玉筠回道：“讀過些日子，在青樓，單單獻藝賣身，是沒有出頭之日的，所以十娘找了師傅教了我們一些日子。”

  腦海中浮過殷十娘的臉，唐寧心中是有些敬服的。

  她看得出來，樓裏的這些姑娘，對殷十娘是真心服從敬重。

  不像她從前看過的那些影視劇裏，樓裏的姑娘們表麵上順從青樓的老板，內心裏卻是恨得要死。

  人與人之間都是相互的。

  唯有殷十娘真心實意地為這些姑娘的前程著想，這些姑娘才會這般死心塌地地跟著她。

  唐寧抿了抿唇，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將自個兒接下來的計劃簡單告知炎月和玉筠。

  二人對雲想容如今的經營狀況十分清楚，也是真心希望樓裏的生意能夠好起來，對她的安排很是聽從。

  聽唐寧說完，二人當即帶著她回到自個兒的房間，在衣櫃裏仔細挑選合適的裙裳。

  兩人平素的衣裳都很花俏。

  炎月也就罷了，穿些顏色豔麗的衣裳沒有什麽。

  正巧唐寧也想替她打造妖而不媚豔而不俗的人設，讓她成為那些男人趨之若鶩的紅玫瑰。

  但玉筠，唐寧卻是想替她打造高貴冷傲的人設，讓她成為那些男人牽腸掛肚卻又不忍褻瀆的白月光。

  如此，這些花色豔麗的衣裳，就不適合玉筠穿了。

  “有沒有素淨一些的衣服？”唐寧望著滿櫃子花花綠綠的衣裳皺了皺眉。

  玉筠抓著自己的手指麵露難色：“我所有的衣服都在這裏了。”

  唐寧從櫃子裏勉強挑了件稍微素雅一些的衣服在玉筠身上比了比，然後眉頭一皺，將衣服又放回了櫃子裏。

  “其他人呢？樓裏別的姑娘可有素白的衣服？你去問她們借來試試。如果沒有，就得另買。”

  唐寧正說著，那廂聽說她已經回來的殷十娘想過來看看進展，走到門口聽聞她的話，殷十娘邁步走了進來。

  “素白的衣服？我那裏倒是有身月白色的，還未曾穿過，不知道可不可以。若是可以，我就去拿來給玉筠試試。”

  正如殷十娘所言，往後她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唐寧便也就沒有跟殷十娘客氣，讓殷十娘去拿衣服。

  待殷十娘拿回來，不料玉筠穿上正好合身，唐寧便又讓炎月也換了身嬌嬈豔麗的紅裙。

  等二人穿戴整齊站在一起，唐寧圍著二人轉了一圈，臉上的神情甚是滿意。

  殷十娘在一旁看著她，又看看換了衣裳的二人，雖不知她接下來要怎麽做，但心裏卻是止不住生出些期許來。

  或許，她的決定真的是正確的。

  半個月後，雲想容興許真的能夠翻身。

  打量完炎月和玉筠，唐寧站定身形，看著有些出神的殷十娘道：“十娘，你先去忙吧。等到晚些時候，你再來瞧瞧她們的變化。”

  唐寧要做的事還有很多，找到合適的衣服僅僅隻是第一步，她做事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一旁圍觀打擾。

  殷十娘聞聲回神，目光在唐寧臉上掃了掃，唇邊露出點笑意來。

  “也好，你若有什麽需要的，就派人過來知會我一聲，我就不打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