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交手之後信仰崩塌
作者:靜水流深      更新:2021-05-27 03:52      字數:4011
  華山派,劍氣衝宵堂。

  成不憂、封不平、叢不棄走進劍氣衝宵堂的大廳就見到嶽不群老神在在地坐在掌門人的位置,不緊不慢地喝著茶。

  這是胡一彪越過三人對嶽不群道:“掌門,我沒能攔住他們,請掌門責罰。”

  嶽不群對著胡一彪揮揮手,示意沒關係,接著對他說道:“這三位師弟是我們華山的弟子,今後不用刻意攔他們,你先下去吧,事情我會處理的。”

  年紀最小的叢不棄首先開口道:“嶽不群不用你假惺惺的,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們就會放過你。”

  誰知道嶽不群看都不看叢不棄一眼,眼神渙散地對著成不憂,雖然傷害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嶽不群的無視把叢不棄給氣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抽出劍在嶽不群的身上戳出幾個透明窟窿。

  雖然嶽不群的態度讓人恨得牙癢癢,但是自己氣度不能丟,成不憂攔下叢不棄對嶽不群道:“你的掌門之位,沒有經過我們劍宗的人的同意,做不得數,我們不承認。”

  嶽不群故作為難道:“我知道三位的想法,但是現在華山派已經不分劍宗氣宗了。”

  “嶽不群你什麽意思,難道你被棄了氣宗?”

  三人不可思議地看著嶽不群。

  沒想帶三個人的腦洞這麽大,隨隨便便一句話三人能有這麽多的聯想,嶽不群忍不住翻以白眼,對三人說道:“我嶽不群是華山弟子,也隻是華山弟子,不再是氣宗弟子,你們承認自己是華山派弟子的話可以留在華山,如果不承認的話可以離開。”

  成不憂沒想到嶽不群能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師傅師叔們的學九白流了,劍氣之爭不再提它就不存在了,但是讓他否認自己華山弟子的身份卻是不可能的。

  於是成不憂說開口道:“我們當然是華山弟子,你不要用語言陷阱擾亂我們,我隻是對你做掌門不滿意。”

  見成不憂是衝著自己的掌門之位來的,嶽不群就不客氣地說道:“對嶽某做掌門不滿意,那你們想讓誰接任掌門之位?”

  叢不棄心直口快,直接說道:“當然是,成不憂成師兄,除了成師兄現在華山誰有資格擔任華山派掌門,誰有成師兄的功夫高。”

  嶽不群聽完後說道:“現在華山派已經改製了,有資格接任掌門的隻能是華山派的真傳弟子,你們三個不在此列,沒有資格擔任華山派掌門。”

  成不憂、封不平、叢不棄被嶽不群的話氣得不輕,沒想到離開華山派這些年沒日沒夜的苦練劍法,終於達到一流境界,誌得意滿地來爭奪華山派掌門之位,嶽不群卻告訴他們,他們沒有資格,這換誰你能受得了。

  成不憂發現如果比嘴皮子的話他們三個綁在一起也不是嶽不群的對手,直接撕破臉,說道:“我不管你怎麽改製,今天我們用手中的劍說話,誰贏了誰就是華山派的掌門,輸的人任由處置,如果這樣你都不敢的話,嶽不群你就不配做華山派的掌門。”

  看來動手比劍已經不可避免了,說再多的話都是多餘的,嶽不群站起身就準備和成不憂、封不平、叢不棄一較高下,讓他們知道什麽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麽是高山仰止。

  作為後天境界的絕頂高手,放眼整個江湖都屈指可數,嶽不群達到和自己師傅一樣的境界後,現在是誰都不怵,三個人送上門來給他立威,嶽不群幹脆就答應下來。

  “誰說我嶽師兄不配做華山派掌門?”

  人未到而聲先至,正在嶽不群和成不憂就要動手的時候,被一道聲音打斷,接著就見寧中則抱著兩三歲的嶽靈珊走進劍氣衝宵堂。

  “三位師兄想比劍,寧中則願意奉陪。”

  “寧師妹。”

  成不憂製止忿忿不平想要開口反駁的叢不棄跟寧中則見禮道。

  也就是叢不棄年記不大,不知道寧中則在華山派的地位,才會不顧及。

  寧中則向成不憂、封不平、叢不棄三人點點頭,寧中則懷裏的嶽靈珊看到嶽不群,扯著身子向嶽不群張開雙手:“父親抱,父親抱...”

  成不憂見寧中則懷裏的小孩喊嶽不群父親,頓時就知道了寧中則和嶽不群的關係,臉色陰沉地對寧中則道:“寧師妹你不能因為嫁給了嶽不群就偏向他,誰適合做華山派的掌門比過之後才知道。”

  寧中則把嶽靈珊交給嶽不群後向三人道:“你們三個人想跟嶽師兄比劍?”

  “望寧師妹成全。”

  自從趙立和趙小荷離開華山之後,寧中則天天照顧嶽靈珊,日子比以前無聊了好多,聽到三人比劍的要求,興奮不已,對三人道:“想和師兄比劍也不是不行,現在師兄是華山派的掌門不能和人輕易動手,想要和他動手得先過我這一關。”

  成不憂把目光看向嶽不群,見嶽不群正在逗弄懷裏的孩子,根本沒注意到他們在說什麽,又是無視。

  成不憂隻得答應寧中則的要求。

  “那寧師妹,師兄就得罪了。”

  眾人出了大廳來到門外。

  成不憂一臉鬱悶地抽出劍捏一個起手式站定,相較於成不憂的鬱悶,寧中則對這場比試顯得期待不已,蠢蠢欲動的心早就按耐不住了。

  “寧師妹先請。”

  “好。”

  寧中則抽出劍,一式有鳳來儀向著成不憂攻去,成不憂腳尖點地一式金雁橫空身體向後撤飄去,寧中則進步向前又接連兩式有鳳來儀,成不憂繼續後撤。

  三招過後成不憂開始反擊,作為師兄讓寧中則三招理所當然,沒想到寧中則接連三招有鳳來儀把成不憂逼到牆根,已經退無可退了,正好三招已過,現在還擊就不算過分了。

  成不憂一式白日貫虹,如流星經天向寧中則刺去,看到成不憂還擊不在一味躲避臉上露封不平和叢不棄出了笑容,在他們看來隻要成不憂開始還手,不用幾招就能擊敗寧中則,而嶽不群還在專心地哄懷裏的嶽靈珊。

  嶽不群不關心他們交手的其他情況,是他對寧中則的身手有信心,剛才他用眼睛餘光看了一眼成不憂,一眼就看出成不憂不過初入一流境界,而寧中則則是一流巔峰,雖然同為一流境界,但是也是有高低之分的,俗話說“功夫高一線,便高到沒邊”,更何況寧中則最強的是劍法不是內功,不說她把獨孤九劍的總決式和玉女十九劍結合後的威力如何,就是已經練到出神入化的華山劍法就不是成不憂、封不平、叢不棄他們三個能應付的。

  盡管嶽不群已經成為絕頂高手,但也不敢輕易和寧中則動手,怕一不小心敗在寧中則劍下,夫綱不振,嶽不群想贏寧中則隻能靠境界碾壓,慢慢耗盡她的體力,才有取勝的可能。

  盡管嶽不群是後天境界內氣已經轉化為真氣,可以劍氣離體,但是也不敢輕言勝過寧中則,寧中則雖然沒有繼承風清揚全部的獨孤九劍但是她的劍法卻是華山劍聖一點點地調教出來的。

  這不場中已經分出了勝負,成不憂看著被打掉的劍見發呆,如果是功力不如別人也就認了,但是現在在劍法上被打敗,怎麽也接受不了。

  整場比試寧中則除了一式有鳳來儀根本沒用其他招式,一招有鳳來儀被變著花樣時,已經相同但是招招有新,就是作為劍宗弟子也沒見過有誰能把有鳳來儀用到這種程度,對手用自己的方式打敗自己,沒有比這更諷刺的事了。

  真是應了那句話“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封不平見他們之中功夫最高的成不憂被寧中則用這種方式輕易打敗,臉色變得灰白,還想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叢不棄被打擊的甚至都有些不清楚了,站在一邊嘴裏念念有詞。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

  不論結果如何,成不憂他們三人想要比劍的目的是達到,但是這種程度的比試對寧中則來說連熱身都算不上,顯然是沒有盡興,看著神魂落魄的三個人,寧中則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對成不憂、封不平、叢不棄道:“要不你們三個一起上,如果能打敗我的話,我師兄的掌門之位讓出來。”

  聽到這句話三人恢複了一些神采,不過對寧中則的話有些不相信,成不憂把眼睛看向嶽不群,像是在問對於寧中則的話你嶽不群認不認,這時嶽不群看到寧中則含情脈脈一臉期待地看向自己,嶽不群隻得苦笑著點頭。

  接下來的比試同樣沒有懸念,以成不憂、封不平、叢不棄的失敗而告終,把三人打的直接自閉。

  這次比試寧中則到時用了華山劍法的所有招式,但這也不是她最強的劍法啊。

  年紀最小的叢不棄心理素質比成不憂和封不平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在寧中則轉過身向嶽不群要表揚的時候,拿起地上的劍就要抹脖子自殺。

  成不憂和封不平正在失神,反應過來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而寧中則背對著他,根本就沒有發現叢不棄的舉動。

  還好有嶽不群在,嶽不群把嶽靈珊從右手交到左手,右手捏成劍指向著叢不棄一揮,一道淡淡的紫金色劍氣脫手而出,打在叢不棄的劍上,就聽“嘩啦”一聲,長劍化成碎片散落一地,叢不棄的手裏隻剩下劍柄。

  成不憂見到嶽不群隨手而出的劍氣,頓時鬱結之氣攻入心房,一口鮮血仰天噴出,隨後倒在地上。

  封不平看著受傷的成不憂無動於衷,隻是不停地說到。

  “沒希望了......”

  “沒希望了......”

  “沒希望了......”

  ......

  看到這樣的場麵寧中則一時間不知所措,沒想到一場普通的比試,輸了也就輸了,有必要弄得折磨嚴重嗎,又是吐血,又是自殺的,搞得自己像個惡人似的。

  但是寧中則哪裏知道,成不憂、封不平、叢不棄三個人劍法至上的信仰,被嶽不群隨手的一道劍氣給徹底的擊碎了,要是寧中則剛才的劍法還好,他們努力修煉不是沒有達到的可能,就算到不到,這也是劍宗的習武理念,可以忍痛接受,但是嶽不群隨手而出的劍氣已經超出了他們認知的範圍,完全沒有趕超的可能,想都不敢想,用現代的話說就是世界觀崩塌,而且古代對錯誤的接受能力偏低,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麵對這種情況嶽不群和寧中則又不好置之不理,嶽不群在心裏斟酌了一番,對於他們三個的情況隻能進行信仰重塑,帶他們三個去見見風清揚也許能行,於是在寧中則的耳邊說道:“師妹,你帶他們三個去見一見風師叔吧,俗話說‘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打擊也打擊過了算是挫其銳,剩下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的就交給風師叔吧。”

  “成不憂、封不平、叢不棄你們三個跟我走,我帶你們見個人。”寧中則沒好氣地對她們三個說道。

  三個人倒是沒有反抗,也許是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什麽可失去的了,相互攙扶著,跟著寧中則向藏書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