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8章 熟人?
作者:雨倩      更新:2021-09-16 23:30      字數:2207
  童阮提了不少的不平等條約,老參都一一答應,一點兒遲疑都沒有的那種,好似這是一間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啊,就算你答應了我,我也不想。畢竟你不是真正做主的,老參,你覺得你能夠飛升嗎?”

  她不知道那人是怎麽跟它說的,也不知道它是怎麽上當受騙的。但她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極其不正常,很多事情根本就說不通。

  一支人參精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大能耐,它沒有,它背後的人就有啊!或者說是背後的精怪啥的。

  老參:......它現在隻想要放棄掙紮,這人怎麽一點兒都不厚道,合著前麵就是耍著自己玩兒的嗎?

  氣死!

  “我能不能飛升,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著你管。既然你不願意接受參娃,那你就走吧!參娃這樣好的東西,有的是人等著收留它,根本就用.......”

  老參話沒說完,就痛苦的捂著肚子蹲了下去!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連帶著本體都被給逼出來。

  童阮默默的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瞧見了吧,這是想要你死呢。怎麽可能助你修煉這麽多年後直接放你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沒這麽好的事兒。

  之所以用參娃那也是為了先攔住它而已。

  “老參,你知道你自己是這大陣的陣眼嗎?你所謂的飛升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不過是被哄騙罷了。”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可以飛升,我能夠飛升。你故意挑撥離間,你就是故意的,你.......”老參不相信,甚至覺得這是童阮弄出來的。

  童阮轉開視線,算了,執迷不悟,何必呢。黑罄氣不過,眼巴巴的看著童阮:“主人,我想罵它,可以嗎?”

  這家夥還冤枉我家主人,可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自己腦子不清醒,憑什麽怨我主人?

  “不用。”童阮搖頭,沒有必要浪費自己的口舌,何必呢。

  眼看著老參的本體都一點點縮小縮小再縮小,都到這個時候了,它還是執迷不悟,叫嚷著讓童阮繞它一命。

  “你該求饒的對象不是我,而是你感激涕零那個人。”童阮冷冷的道。

  話音剛落,手中的百變神器就飛了出去。發出尖銳的“哐當”聲,刺得耳朵生疼。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聽著這熟悉的笑聲,童阮就知道對方是誰了,上次它還沒這麽厲害,而且在自己手裏都走不了幾招,怎麽短短時間之內就進步這麽大。

  不男不女不陰不陽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童阮,你為何要這麽聰明呢?我等了你這麽久,你可算是來了。”

  “你自詡能救這天下人,你看到那皚皚白骨了嗎?都是我的傑作哦,你看到心痛嗎?後悔嗎.......”

  童阮:......雖然不知道它為什麽要說這些,是覺得這樣可以打擊她嗎?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的事情,她從來都不會去計較。

  隻有過好當下跟未來,這才是值得自己費心費力的事情。

  童阮一個瞬移到了老參跟前,手指翻飛,幾道符打在它身上,算是堪堪抱住了它最後的生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到這一步,老參也算是明白了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後悔已經為時晚矣,根本就沒有機會再來挽回。而那背後的東西,好似根本不在意童阮的反應。自顧自的說話,並不想得到任何回應。

  突然,整個空間一陣晃動,有什麽東西要破土而出一般。

  “童阮,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哦,你可一定要好好笑納,我就先走了,期待我們下一次的見麵哦!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聲音由近及遠,聽得人毛骨悚然,莫名生出幾分寒意。童阮顧不得想那麽多,拾起老參,扔給黑:“把它抱好了。”

  黑罄伸出腦袋用嘴巴刁住:“嗯嗯嗯,嚎!”

  單手抱著黑罄退到一邊,震動越來越劇烈,‘喀嚓喀嚓’的白骨斷裂聲,聽得讓人刺耳。可以給黑罄跟老參弄隔絕陣法,她自己不行。

  必須隨時保持警戒,隻有這樣知道是否有其它情況。

  耳鳴嗎?那是必然的,可是耳鳴又怎麽樣,還不是要這麽聽著。白骨慢慢被擠到一邊,碎裂成粉末狀。都說入土為安,從他們無辜枉死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們沒法兒入土為安。

  成為一個沒有思想,沒有記憶的阿飄,也是他們自己不想的,世事無常罷了。

  看著裂縫越來越大,從中間被頂開,一坨黑乎乎的東西從那裂縫中往外擠,就跟放大版的黑頭,一點點往外冒。

  童阮就被自己這個形容給惡心到了。

  ‘喀嚓’一聲,黑乎乎的東西裂開一條縫,露出裏麵乳白色的身體。

  這怎麽看著那麽像蠐螬,地下害蟲的一種,它們是金龜子的前生。而且這還是放大了上萬倍的,都能夠看到乳白色皮膚下的組織是怎麽流動。

  童阮:.......以後有些無法直視肥肉了,看到這個,那就想要幹嘔。

  “這這這,這不是,不是從我身上掉下去的蠐螬嗎?怎麽長成這樣了?”老參抖著身子道,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你身上掉下去的?多久的事情?”

  “對對對,你看它的觸角第三根,是不是要短一截,是我給扯斷的。所以我印象特別深刻,一見它我就回憶起來了。這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可是被它給欺負得要死。

  不管我怎麽挪窩,它都能追來啃噬,一點兒都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還是後來,遇見了......遇見了誰?我怎麽記不住它的名字了呢,它之前跟我說了的,我怎麽忘了呢?”

  老參用自己的觸須撓了撓身子,死活想不起來究竟是叫啥名兒。

  “還能記住是十幾年嗎?”十一年也是,十九年也是。她想要一個具體的數字,這樣才能夠推斷出這東西被養了多少年。

  老參再次晃了晃身子:“我,我就突然記不住了,就好像,好像忘了。”明明上一刻還能夠記住的,可是到了後麵就啥也想不起來。

  就她們說話的這點兒功夫,那東西一點點露出真麵目,跟童阮推斷的一樣,果真是蠐螬。通身乳白色,仔細看好似還在發光。

  外麵那層黑殼應該是它的保護殼,現在蛻掉就露出了原本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