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童咎上班的時候，章樂偷偷地跑到鬼屋那邊，拉了一個工作人員問了下：“你好，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她模樣端正甜美，又十分禮貌，那工作人員點了點頭：“你問。”

  章樂說：“是這樣的，你們這裏之前是不是有個叫周檸的員工？她是我的師姐，前兩天我還見到她來著，今天找她有事，但是沒見到她的人......”

  這員工對雲泛泛印象很深刻，當即回答：“你說周檸啊，她不是我們這裏的正式員工，隻是來幫她同學頂班的，現在已經不在這裏了。”

  也就是說，她也見不到人了。

  章樂有些鬱悶，連句謝謝都沒說，直接離開了。

  下午章樂找了個地方休息，卻看到了粉絲群裏的談話。

  她跟童咎在一起的時候，很少看手機。

  跟男生一起，男生多半都不會喜歡女生玩手機的。

  章樂很了解怎麽樣去討一個男生喜歡，所以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這會兒才想起來看手機，才打開，就看到了粉絲群裏的聊天消息。

  她一直都在淮初的粉絲群裏，在她看來，網絡世界裏，淮初跟她是最親密的。

  除了她，沒有人有淮初的聯係方式，自己是特別的那個。

  現在唯一的特別也沒了。

  她掃了掃他們聊天的內容。

  “淮初的聲音真好聽。”

  “對啊，不知道下次直播是什麽時候。”

  “我還是比較在意直播間那個女生啦，要是是妹妹就好了，要是不是......答案隻有一個了，嗚嗚嗚。”

  直播？女生？

  什麽情況？

  章樂趕緊發了句話出去：你們在說什麽呢？

  章樂加群早，群裏許多人都認識她，見她說話，立馬就有三四個人艾特她，說：哎呀，之前你不在，淮初在app裏直播了，直播了四十多分鍾呢，你現在還可以去聲音收錄專輯聽的。

  淮初以前幾乎不做這些事情。

  除了配音就是翻唱，這些都是通過她的手的。

  現在他竟然自己去直播了？

  所以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淮初心裏，她是可有可無的嗎？

  章樂臉色有些蒼白，難受地打開軟件，找到直播間，開始聽回放。

  他的聲音還是那麽好聽，裏麵沒有什麽很特別的情緒，刪了她，對他來說，沒什麽很大的影響，他的生活還是照常不變。

  幾分鍾後，章樂明白了群裏說的女生是什麽情況了。

  她聽到淮初直接在直播間跟另一個人說話，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跟她知道的淮初不一樣，耐心的，溫柔的，語氣中還帶著些許寵溺。

  這樣的聲音，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可惜不是對她說的。

  章樂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趕緊把手機給關掉了。

  又恨不得把手機直接摔了才好。

  童咎工作完之後，過來找她，見她臉色不太好，說：“樂樂？是不是太熱了？我去給你買水。”

  章樂聲音帶著幾分尖銳：“不用！”

  兩人交往這麽久，這還是章樂第一次用這樣的態度跟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