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泛泛走過去，才坐下，蕭鬱就站了起來。

  之後出了教室。

  直到臨近上課，蕭鬱才回來。

  雲泛泛敏感地聞到他身上的煙草的味道了。

  剛才他出去做什麽了，不言而喻。

  想到老師剛才說的話，在蕭鬱趴下去之後，雲泛泛伸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蕭鬱不耐煩地抬頭，就見她看著自己，唇瓣翕動，試探性地問：“這節課你可以不要睡覺嗎？”

  脾氣暴躁的蕭鬱難得耐下心想跟她講兩句話。

  他問：“為什麽？”

  雲泛泛也很誠實地回答：“學校有檢查，到時候看到你睡覺，影響不好。”

  “憑什麽？”

  蕭鬱一句話就從口中蹦了出來。

  他又重複問了遍：“憑什麽你們需要，我就得配合？”

  雲泛泛看著他不太高興的模樣，沒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問：“那我們能不能換個座位？”

  飽含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蕭鬱驀然想到那天經過巷子口。

  原本以為會看到一群男生打女生的戲碼，正猶豫著是要出去做這個好人，還是漠不關心。

  結果她已經快速地躲開了，最後的結果連他都沒有預料到。

  一群男人被她一個女生打趴下，他看著都覺得丟臉。

  後來他以為她就這樣走了，沒想到她居然蹲了下來，反過來問那群混混要錢。

  當時那語氣也是像現在這樣，雖然沒有期待的成分，但是足夠認真。

  那天她也是這樣，看著他跟別人打架，站在那裏，也沒插手，什麽也不說。

  挺引人注意的。

  至少引起了他的注意。

  蕭鬱站起身，腿將椅子踢開了些。

  這動作就是同意了。

  雲泛泛火速跟他換了位置。

  等開始上課後，蕭鬱照樣趴下，雲泛泛右手手肘撐在桌子上，手掌撐著腦袋，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這種姿勢看不見黑板，老師在黑板上寫知識點，她也看不見。

  蕭鬱中途睜開了下眼睛，見她靠得近。

  手肘都占了大半邊的位置了。

  不過她這個動作，倒是遮住了自己趴在桌上的身形。

  一直到下課，雲泛泛還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蕭鬱醒來，見她一動也不動，問：“你是睡著了嗎？”

  雲泛泛艱難地動了動手，沮喪著臉說：“手麻了......”

  手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節課，不麻才怪。

  雲泛泛甩了甩自己的手，等好一些了，才跟蕭鬱把座位換回來。

  之後又回想著自己聽到的知識點，自己低頭做總結了。

  蕭鬱見她下了課還這麽刻苦的模樣，也不知道怎麽了，莫名想笑。

  他是第一次見到反差這麽大的女生，個子不高，看著呆呆的，打架卻很在行。

  打架在行的話，一般成績應該不怎麽樣，然而她是班上的第一名。

  真是個奇怪的女生。

  蕭鬱又重新趴在了桌子上。

  雲泛泛覺得很奇怪。

  人每天睡八個小時就足夠了，蕭鬱白天在學校幾乎一直在睡覺，他為什麽可以一直睡覺呢？

  真的有這麽困嗎？

  這樣想著，她就在本子上寫了一句話：為什麽能每天都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