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雲泛泛什麽也看不見了，隻能聞到他身上的淡淡香氣。

  他湊到雲泛泛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吹得她耳朵癢癢的。

  “然後，你問我藥草什麽味道，我以這種方式告訴你了。”

  所以，這就是你趁我睡著給我喂這麽苦的東西的理由？

  雲泛泛嘴巴裏現在都是苦苦的。

  她不怕苦，不過遲述趁著她睡覺偷襲，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不過遲述身上的味道可真好聞。

  雲泛泛聳了聳鼻子，遲述注意到了她這個小動作，笑了笑，這次倒是直接笑出聲來了。

  雲泛泛都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開心，就聽遲述說：“飯飯。”

  聽到他叫她的名字，雲泛泛確定他是真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了。

  遲述袖子滑下，落到她的臉頰上，遮住了她的唇。

  雲泛泛不適應，那袖子還有些冰。

  她吹了吹，想把袖子吹開。

  遲述卻隔著袖子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聲音有些模糊，卻不妨礙雲泛泛聽到。

  他說：“昨晚是我不清醒。”

  雲泛泛一聽，心裏有些納悶。

  難道他是想反悔，想告訴她因為他不清醒，所以在說胡話嗎？

  “不過現在我很清醒，所以我再說一遍。”

  兩個人的唇之間就隔了一層布料，雲泛泛很容易就感覺到了他的唇瓣在動。

  他沒說出聲音來，但是雲泛泛卻好像把那幾個字記入了骨髓裏麵一樣。

  她聽到了。

  還沒開始歡喜，遲述就說：“現在睡覺吧。”

  雲泛泛安心地睡了過去。

  遲述看著她，之後就在她身邊打坐。

  之前他可以自暴自棄，可以什麽都不做，可是現在不行了。

  她跟自己締結了契約，他要，好好保護她。

  ......

  三天後，雲泛泛再次見到了青駝峰的人。

  這次不光是她見到了，身邊還有遲述。

  遲述和她重新住回了客棧，兩人又回到了之前相處的模式，不同的是，遲述在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之後，總是時不時地占一下她的便宜。

  住回客棧的第二天晚上下了雪，遲述也不知道發了什麽瘋，到了客棧的屋頂上坐了一夜。

  雲泛泛醒來後發現他的時候，已經全身都覆滿了雪。

  白色的血落在他的墨發上，連纖長的睫毛上也是白的，唯獨那雙眼睛黑得發沉。

  她飛不上屋頂，隻能爬，爬到半路，遲述飛了下來，一把攬住她，帶著她下去了。

  隨後不由分說地就抱住了她，雲泛泛身上都沾了雪。

  遲述難得地像個孩子一樣開心，眼中都是絢麗的色彩，好像遇到了什麽極為開心的事情一樣。

  他露出修長的手指，指尖泛白，是凍得，手背都是紅紅的。

  不過他的指尖有光在凝聚。

  隨後，雲泛泛好似看到了他身上開始有紫色光芒纏繞了。

  隻有一點點，可是之前是沒有的。

  遲述有法術了，很簡單的小法術。

  之前他隻要想，就可以修煉更厲害的法術，現在那麽點小小的法術，普通的入門法術，卻讓他這麽開心。

  雲泛泛摸了摸他冷冰冰的手，說：“你是不是傻？這麽大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