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君池死死地盯著她的臉，好像她的臉上有什麽東西，他要將之看穿一樣。

  對於她的話卻是置之不理的。

  就在雲泛泛打算繼續的時候，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力氣十分大，好像要把她的腕骨捏碎一樣。

  雲泛泛僅僅是皺了下眉，抬頭看他，就見君池一改以前的模樣，表情認真，眼中好像是揉碎了的星光，全部都灑進了他的眼底。

  “你喜歡我？”

  他已經想好了。

  他這個人本身就跟常人不一樣，他殺過人，手上沾過血。

  劣跡斑斑，一無是處。

  如果她否認，他會努力強迫自己把她推開。

  之後，他會送她出宮，給她自由，從此海闊天高任鳥飛。

  如果她沒有......

  君池瞳孔劇烈收縮，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如果沒有呢？

  他不知道，他到底會怎麽樣。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會讓她逃了，天堂地獄，她都要跟著自己一起去。

  雲泛泛見他有些失態，安撫性地用自己的另一隻手摸了摸他抓著自己的那隻手。

  隨後說：“喜歡的。”

  僅僅三個字，換來的是對方莫大的開心。

  雲泛泛覺得眼睛有些酸澀，有些想哭。

  君池這些年，沒有一件讓他開始的事情，常人體會的開心，哪怕是一頓飯，也是開心的。

  而他飯菜裏的，都是毒藥，折磨他的毒藥。

  如今這僅存的唯一的開心，居然隻是三個輕飄飄的字。

  她傾身靠近他，像雛鳥取暖一般依偎進他的懷裏。

  君池立馬就鬆開了握著她手腕的手，下意識地攬住了她。

  她說：“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是喜歡的，所以，不要不開心了，我來到你身邊了，之後，也不會走的。”

  兩個人的心髒挨得極近，雲泛泛能感覺到心跳的聲音，很快。

  隻是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又或者，兩個人都有。

  君池啞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失去了一個機會？我原本打算放你出宮的，可你居然說出這種話來，你沒有機會了。”

  雲泛泛說：“陛下的意思是，打算放我出宮嫁人嗎？”

  她這麽一說，君池腦子裏麵立馬就有了幅畫麵。

  她穿著嫁衣，嫁給另外一名男子，兩人洞房，她會溫柔地對那個男子笑，還會叫他相公。

  或許之後，他們還會有孩子，子孫滿堂。

  光是這樣想著。就跟要窒息了一樣。

  君池惡狠狠地說：“別做夢了，我死也不會放你走的。”

  話說開了之後，兩個人之間也有些了變化。

  第二天，君池下了朝，就帶著她去看桃花了。

  園內桃花開得正好，偶爾還會有小宮女過來遠遠地看。

  見君池在這裏，都不敢太靠近，生怕君池因此遷怒。

  不過有些宮女沒見過君池帶著什麽姑娘一起，有些好奇，也沒有離開，就在附近看著。

  雲泛泛看到了高處的一枝桃花。

  那桃花開得正豔，下麵的全部盛開了，上麵的還有一些含苞待放的花苞。

  她覺得可以摘下來插在瓶子裏。

  但是自己摘不夠，視線落在一旁的君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