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暗訪(上)
作者:金雨瀟      更新:2020-03-20 17:42      字數:2399
  三人商議妥當,又喝了些茶,夜已經深了,甘寧兩人便告辭了去。

  隻有張富和蔡琰兩人相互呆呆的看著對方,誰也不說話,好一會兒,蔡琰才有些羞澀的問道:

  “公子,賈大人和興霸將軍都安排了事情,是不是也該給昭姬找點事做啊,那些人真是太可恨了。”其實她隻是不知道該說什麽,順嘴一說罷了,畢竟在漢代乃至整個封建時期,女子一般都不可以摻和男子的事情。

  沒想到的是,張富還真有點這種打算,隻聽見張富開口道:

  “琰兒,你要是真願意幫我的話,倒還真有件事需要你幫忙呢?”

  “真的?”蔡琰有些躍躍欲試。

  “恩,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蔡琰依琰站起身來,彎下腰,把耳朵湊到了張富身邊,張富輕聲在其耳邊說了幾句。沒想到的是,蔡琰不知為何,一下立足不穩,直接倒在了張富懷裏。

  張富根本沒有任何準備,隻覺得軟玉在懷,一股獨特的香味撲鼻而來。又加喝了點酒,身體不由自主的起了些反應。

  蔡琰不知是碰到了什麽不該碰到的東西,一下子站了起來,臉色紅得滴血,僵直的站在那裏。

  張富也是老臉一紅,呐呐道:

  “這真不是故意的,自然反應,琰兒勿怪,勿怪。”說著,站起身來,輕輕把蔡琰摟在懷裏,道:

  “等這事過去,我就稟告父母,請人來提親,到時候咱們便可以真正的一起雙宿雙棲了。”

  蔡琰聞言,心中十分感動,,輕輕靠在張富的懷裏,道:

  “公子之心,妾身盡知,隻是公子如今身份至此,妾身又是寡居之人,確實配不上公子。娶親之事不必再提,隻願為妾為婢,一生侍候便足以。”

  “說什麽胡話呢?”張富捏了捏蔡琰的手心。

  “琰兒你雖說有過一次親事,但連那病秧子的麵都沒見過,更還是黃花大閨女一個,又算什麽寡居之人。我張富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兒,隻願取我的文姬為妻,願以此生,相伴終老,不離不棄。”

  蔡琰聞言,終是再也忍不住,淚珠緩緩從眼角滑落,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張富,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張富抬起手,輕輕地幫蔡琰擦拭了一下,道:

  “我的琰兒,以前讓你受了太多的委屈和苦難,今日我張富在此發誓,從今以後,絕不讓你再受到一絲委屈,我要你無憂無慮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安安心心的為自己活著。”

  蔡琰還是眼淚不住的流,張富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良久,蔡琰才算是緩了過來,看著張富胸前被自己淚水打濕的衣襟,有些害羞和尷尬,卻怎麽也不想離開張富的懷抱,低下頭緊緊靠在後者懷裏。

  第二日,甘寧親自把一千兵馬交給了張富,自己帶著五百人前往葭萌關去了。

  這一千人,領頭的是一個叫甘大的校尉,乃是甘寧的家仆,也是當時在臨江隨甘寧一起投向漢中的十幾人之一,武藝高強,等閑十幾個大漢近不得身,幾番大戰,積功升為校尉。甘寧離開南鄭,便留下他在張富麾下聽用。

  兩日後,正月初三,一大早,張富就帶了蔡琰出了太守府,又去找軍營中找了甘大,帶了十幾人穿了身便裝,出了軍營,在街道上買了些熟食糖果離了城,往南而去。

  一行人皆騎馬,連蔡琰也是,她可不是一般的大家閨秀,而是正統的儒家傳人,騎馬是必須修習的基本功,甚至技術比張富要好的多,前番一路從長安回到南鄭也沒道過一聲苦。

  一眾人快馬而行,不到兩個時辰,就來到了一處叫做許莊的小村邊上。這個小村莊不大,也就二三十戶人家的樣子,依山傍水而建,也算得上是一個好地方。

  張富一行到達的時候,已經臨近正午了,太陽烤在身上暖洋洋的。一條不大的小河邊,有著數十畝良田的樣子,這時候還有人在田裏勞作。

  這時候的農民,一年四季幾乎都在田裏忙活,今年漢中天氣頗好,漢中並沒有的結冰。百姓們一過完年就在田地裏侍弄著莊稼。

  張富等人前來卻是要找一家人,也就是那位被錢富搞得家破人亡的戰死士兵的遺孤。以前那位叫許二的士卒還在時,其家裏算是富裕的了。

  沒想到的是,他戰死以後,妻子又被錢富禍害至死,家財全部被奪走。家裏隻留下了六十來歲的老爹,還帶了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娃子。

  張富一行剛剛接近村莊,就有七八個壯漢拿著鋤頭砍刀之類的東西出現在村口,一臉戒備的看著他們。張富知道這是百姓防備山賊土匪的手段,當即開口叫道:

  “大家夥不必害怕,我們是從南鄭出來的,不是山賊,再說了這南鄭附近也沒有山賊啊。”這倒是實話,南鄭被張魯帶兵清掃了無數次,連小蟊賊都不敢在這裏呆著。

  對麵走出來一個四十來歲領頭模樣的大漢,叫道:

  “你們是什麽人?來我們村裏幹什麽?”

  張富,下了馬,笑嗬嗬的道:

  “大叔,我這回啊,帶著我夫人來許莊看親戚來的,沒有惡意。”說著還指了指蔡琰和後麵兩匹馬上拉著的禮物。

  那大漢把手中的大刀收了起來,後麵見了,也將各種“武器”收了起來。張富身後眾人也下了馬,牽著馬匹,提著禮物跟著張富走了過去。

  張富和蔡琰走在前麵,那大漢戒備之色稍稍減了幾分,卻還是有些戒備的問道:

  “你們是哪家的親戚,某怎麽沒見過。”

  張富笑了笑,道:

  “村頭許二叔家的。”

  “我爹和許二叔幾年前曾在同一個伍裏為兵,他老人家去年受傷離開了大軍,一直說許二叔曾救過他性命。聽說許二叔戰死之後,就想要來接走他的老父和兒子,隻是一直因腿傷未能前來,而某又不在南鄭,也是無法。這不,我剛回來,年一過完,就被家父打發來了。”

  “原來是這樣,我說呢怎麽沒見過,不過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許二家的事,你們還是別摻和的好,免得惹上麻煩。”那大漢猶豫了一下說道。

  張富還是笑著道:

  “大叔,許二叔家的事,我都打聽清楚了,您不必擔心,區區一個錢富,我爹還不放在眼裏,即便是楊家,也不會為了一個狗腿子找我爹的麻煩的。”

  “敢問小兄弟是?”那大漢小心的問道。雖然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但還是問清楚些比較好。

  張富故作神秘地道:

  “大叔,我就實話告訴你,我爹曾經救過太守大人的命,即便是楊鬆楊大人也得賣他老人家幾分麵子,你就不必擔心了,讓我們進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