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勢
作者:金雨瀟      更新:2020-03-20 17:42      字數:2189
  “身為一個網絡寫手,張富在新時代可以說文不成武不就,但這裏是千年之前,憑借著對曆史的熟知,就不信還不如落後了千年的古人”各種思緒交加,張富心中念頭百轉千回。

  東漢將天下分為十三州,即司州、豫州、兗州、徐州、青州、涼州、並州、冀州、幽州、揚州、荊州、益州以及交州。

  現如今已是興平元年八月,也就是194年,黃巾之亂已經過去整整十年,董卓之亂也已經結束,正是進入了群雄並起的時代。

  雖然有許多消息還未傳來,但此時的張富對天下形勢已是知的八九不離十了。

  天子落在李傕郭汜手中,並占據了司隸之地。

  劉備已進徐州,在過幾月那個老邁的陶恭祖就要讓徐州了。

  兗州,曹操和呂布正在大戰地如火如荼,曹操先敗後勝,穩住了兗州,得了立根之地。

  大漢腹心,豫州更是亂如其麻。第一大郡,南陽被袁術所割據,兵精糧足,俯瞰天下。汝南、潁川等郡是黃巾之亂最嚴重的地方,至今還有黃巾殘部諸如劉辟龔都等人盤踞,其餘各郡也是各路草莽梟雄征戰不休。

  青州,仍是刺史田楷下轄之地,而田楷有心向公孫瓚靠攏。但不出所料,將來會投入袁紹的懷抱,公孫瓚不會是袁紹的對手。但如今的青州也不平靜,黃巾餘孽不時冒頭。

  揚州,現在還在刺史劉繇的治下,但不久之後,一個小霸王將會從這裏開始,東征西討,氣吞江東十六郡,立下不世之業。而同是四世三公的袁術也會分一杯羹。

  涼州,韓遂占金城,馬騰占天水,二人是兄弟閻牆齊禦外辱。有外來入侵就齊心協力,沒有外敵兩家自己又打得熱火朝天。

  幽州也是一樣,自從州牧劉虞敗於公孫瓚之手,“白馬將軍”之名如日中天,不過自從界橋之戰大敗,正在默默地舔傷口。

  並州乃荒涼之地,人煙稀少,又與匈奴殘部接壤,想來如今也已歸袁紹了。

  冀州,正是袁紹勢力的核心。冀州富庶,是以兵精糧足,想來不久之後,袁紹就當為北方霸主了。

  漢室宗親劉表單騎入荊州,合連縱橫,結交荊襄大族,位置早已穩固。

  最近的益州,劉焉剛死,劉璋即位,雖有不穩,卻也是一股頗為強大的勢力。

  至於交州,遠離中原,刺史士燮也不過是守成之犬,不足為慮。

  孤懸境外的遼東,在太守公孫度治下,路途偏遠,又是苦寒之地,中原各位雄主也不理會。

  今天下烽煙四起,強者愈強,弱者無立錐之地。

  漢中兵家必爭之地,雖有險關,卻不足依為根基之地,縱掠天下。況且天下之爭,早已開始,各路豪傑猛士,各位足智多謀之輩早已有主。

  得道多助,縱觀三國,能成大事者多有能人相助。冷兵器時代,武將固然能改變戰局,但決定勝負的除了明主之外,更多的是謀士,軍師,或者說是謀主。

  曹操雖未達到頂峰,卻也是羽翼漸豐,文士有誌才剛死,又進郭嘉,倚為謀主,更有“王佐之才”荀彧,荀攸等人相輔,武將有本家兄弟夏侯、曹氏相助,“五子良將”漸聚,大勢將成。

  袁紹袁術兄弟,個占一方,袁氏門生故吏遍布天下,更是謀臣如雲,猛士如雨。

  劉備雖然顛沛流離,卻也有關、張兩位萬人敵的兄弟同心戮力,還有簡雍孫乾之輩為幕僚。

  小霸王孫策,雖然寄人籬下,卻也有父輩兄弟相助,更有千古美周郎早已等待出山。

  便是莽夫呂布,也有頂級謀士陳宮,還有八健將。

  那麽自己呢,誰能成為我張富的謀主?臥龍鳳雛?怕還是黃毛小兒;司馬懿?這誰敢用啊;徐庶徐元直?怕還不知在哪當遊俠呢;至於父親帳下,最多不過一郡之才,撐死了統管一州之地,倚為謀主,還不如直接投靠曹操呢,至少還能混個安樂候!

  到如今,思來想去,能倚為謀主的,或許隻有兩三個人了。

  第一個,李儒,曾經董卓的女婿加謀主,差點顛覆漢室江山,本事自不必多說,可惜董卓死後,就消失了,不知道找不找得到。至於傳言說他死了,張富是不信的,這種級別的謀士,哪那麽容易死。

  第二個,“毒士”賈詡,謀幾達到最高境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條計策打斷了大漢最後一次複興的希望,一條計策差點殺死曹操,環轉於亂世曆經多位雄主,仍得善終。最重要的是,此時的賈詡,應該正在長安城中,或許有機會。

  第三個,法正,名氣或許不大,但他的智謀毋庸置疑。三國時代,曹劉交鋒,多是曹勝劉敗,便是諸葛軍師,六出祁山,也是無功而返。隻有法正,奪益州,爭漢中,勢如破竹,幾戰便定了漢中。此時的法正應當正在益州,幾乎是搓手可得。

  “等自己傷勢好轉,就著手尋找招攬這幾位大才”,張富心裏想。

  張富思襯間,房門忽的打了開來,一看卻是母親的貼身丫鬟小桃。

  “少爺,閻圃大人來看你了”。

  “閻圃,閻圃”張富想了一下,“不就是父親張魯帳下第一謀士嗎,父親之所以能夠占據漢中三十年,並能全身而退,有此人一半功勞。”想到這裏,張富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到:“快請”。

  不多時,一個莫約二十五六歲的文士走了進來,隻見此人身著淺色儒袍,蓄了胡子,身上一絲不苟,施了一禮,道:“公子。”

  張富見此,哪還敢無動於衷,連忙掙紮著爬下床扶著閻圃的手,道:

  “大人不需如此,您乃吾父之臂膀,某不過一黃口小兒,怎當得先生之禮。”

  閻圃聞言臉色一鬆,臉上平白多了幾分和氣,扶著張富到矮桌旁,道:“公子傷勢未愈,不可如此,且坐下再說話”。

  張富也不推脫,整個人坐在了涼席上,道:“先生不必管我,您也請坐”。

  見到閻圃跪坐在席子上,張富才轉身對說道:“小桃,去砌一壺茶來,我與先生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