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喊什麽呢。

  握著話筒，諸葛隨風的腦海裏隻有一個詞……

  “將軍”。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執念，也是他認為與麵前之人最為吻合適配的詞語。隻是他不知，也再不具有自己作為將軍時所擁有的那些記憶。

  閉上眼，諸葛隨風心情莫名變得沉重。

  這對趙子追來說，太不公平了。

  但對自己來說，何嚐不是？

  忘記，有時候反倒是一種解脫。

  隻有自己記得的感覺，實在糟糕。

  “怎麽了？”

  見諸葛隨風拿著話筒半天卻不發出一點聲音，趙子追勸解：“實在覺得不好意思就算了吧。”

  “對不起……”

  諸葛隨風的聲音忽而很弱，有些失力似的。

  從沒見過諸葛隨風這般，趙子追反倒有些慌亂：“抱、抱歉，我不知道你不習慣這樣。”

  “不是那樣……隻是因為有的話，我隻想說給你聽。”

  “啊……”

  趙子追愣住。

  是心跳。

  在這麽多人麵前臉紅，實在丟人！

  放棄了最後一次喊泉的機會，趙子追拉上諸葛隨風匆忙離開。

  ——

  “不讓我再試試嗎？”諸葛隨風看向趙子追的側顏。

  “不、不了。”趙子追側開臉，“如果可以，你可以換其他的補償方式……”

  “比如說……？”

  “比如……”

  可恥的想法就在腦海邊卻說不出口，隻換了話題道：“比如做我的模特，全天候的。”

  “可以。”

  “不在考慮一下？”

  “考慮什麽，我又不排斥。”

  “全、天、候。”趙子追一字一頓道。

  “……？”

  諸葛隨風至今不知道，一個看似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趙子追，腦中藏了多少奇怪的想法。

  是夜。

  參觀完隆中，趙子追拍了相當多照片，收集了很多素材。

  從草廬劇場出來的時候，天地間的顏色已經不太分明了。

  坐上旅遊專列，兩人回到酒店。

  趙子追雖然體力不錯，但並不擅長長時間的走逛，諸葛隨風更是如此。

  洗漱完畢，諸葛隨風癱軟地躺在床上，身體散架一般。

  忽而，他的腳落入一掌溫度之中。

  “你做什麽？”

  “幫你揉揉，今天走那麽多路，應該很累了吧。”

  趙子追一邊說著，一邊揉按著諸葛隨風的腳。

  這是他第一次這麽仔細的觀察一個人的腳：皙白纖瘦、腳趾指腹瑩潤柔軟……

  ‘我在想什麽！’

  趙子追忙打斷了自己奇怪的想法。

  本是任由人揉按的諸葛隨風抬眸，卻看到滿臉漲紅的趙子追。

  “又在想什麽？”

  “沒有！”

  “說出來我又不會怎樣。”諸葛隨風的語氣似是有些低落，“本就已經是交往的關係了……”

  “我……”

  趙子追內疚的仿佛瞞了什麽事的渣男，隻能老實交代：“就是……單純覺得你的腳很好看……”

  “然後呢？”

  “然後……”趙子追的臉瞬間發燙，“沒有然後了！”

  “這樣嗎？”

  諸葛隨風忽而勾起一抹笑，逗弄似的伸腳點上趙子追的胸膛。

  “你……不要隨便撩我。”

  “你是我的人，為什麽不能呢？”

  “既然如此，也別怪我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