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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凱，接熱水幹嘛？”

  “我回房間泡泡腳。”

  “給我端過來吧，我也泡泡腳。”

  劉文凱把熱水給郭梅竹端過去，自己又去接了一盆。

  “文凱，一起在這兒泡腳吧，陪媽看看電視。”

  “好吧。”

  本來跟李雨曼接的熱水泡腳，劉文凱不得已自己泡了起來。

  雨曼睡醒了，在房間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劉文凱端洗腳水過來，於是她就出來了。

  她走出房間來到客廳，看見劉文凱和郭梅竹一起坐在沙發上泡腳，李雨曼明白了。她打算返回房間被郭梅竹叫住了。

  “你出來的正好，我洗臉盆裏的水不燙了，你去給我再加點熱水。”

  “媽，我去跟你加。”

  “讓雨曼去吧，多弄點熱水給文凱也添點。”

  “嗯”雨曼答應了一聲便去接了熱水過來。

  “行了，別加了，太燙了。”

  “嗯。”

  “你會按摩嗎？”

  “不會。”

  “你得學習一下，文凱上班累了，回家你要給他按摩按摩。”

  “嗯，知道了。”

  “雨曼，媽說的你別不愛聽。文凱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當媳婦女要好好照顧老公，你可倒好，天天讓他給你做飯，做這做那兒的。回威市你倆平常的相處模式要換過來，不能讓文凱總是圍著你轉。”

  “嗯，知道了。”

  “不管給你說什麽，你都回複知道了。我這麽說你，你一點都沒有怨言？”

  “媽，雨曼也跟著累了一天了，讓她早點休息吧。”

  “你倒挺心疼媳婦兒，你媳婦我說不得是嗎？”

  “我們才剛回來，您看看您這一會兒一個下馬威。您知道您說的重了，可又怎樣還不是仍然再說。”

  “我說她，不是為了你好嗎？”

  “什麽都是為了我好，我們倆為什麽在威市單獨過，您心裏不清楚嗎？”

  “文凱，你以前不這樣，怎麽現在這麽給媽說話。”郭梅竹忍不住委屈哭了出來。

  劉建華聽見吵架聲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媽，您別難過，您說的我記下了，文凱快給咱媽道歉。”雨曼蹲下來安慰郭梅竹。

  “你別在這兒充好人了，還不是你挑唆的我們母子倆不和。”郭梅竹推了一下李雨曼，雨曼躺在了地上。

  劉文凱鞋都沒穿，趕緊去扶雨曼，劉建華也過來查看。

  “摔疼了沒有？”

  “我沒事，是我沒站穩。”

  “你少在這兒裝好人了，你就說我推得怎麽了？我都承認了，你有什麽不敢承認的？”

  “媽，我真不知道我哪兒得罪您了，不管做什麽您都不喜歡。我尊重您，處處為您著想，我這剛來家一天，您找了我一天的麻煩。我一天就不想待了，您說的對，我特別委屈，我也明白了，我這麽忍讓，您反而更加變本加厲。我現在就收拾東西回我家，您的家門我再也不會來了。”

  李雨曼說完，回房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兒媳婦，嘴皮子這麽不饒人。”

  “你少說兩句吧。”

  “媽，您真的太過分了。”劉文凱打算去房間勸勸雨曼。

  “你也走，這家誰也別來了。”

  “走就走。”

  郭梅竹一氣之下把洗臉盆踢翻了，從沙發上站起來回房間了。

  劉建華默默的收拾著客廳。

  “老婆，我跟你一起去你家。”

  “你跟著我回去幹什麽？這是你家。”

  “那我送你回去，第二天再回來。”

  “我自己會開車。”

  “天已經很黑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沒關係，反正早晚都要一個人。”

  “你不想跟我過了？”

  “這要看你媽媽的意思了。”

  “老婆，我不會跟你離婚的。”

  “劉文凱，我受夠了，你掂量著辦吧。”李雨曼拿了自己的東西，走出了房間。

  開車離開了安縣，到達李屯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她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爸，您開一下門，我回來了。”

  “好。”

  李茂林披上衣服出去看大門。

  “怎麽這麽晚回來了？”

  “嗯，公司裏臨時有點事，加了班才回來。”李雨曼沒有說實情，怕影響父母休息，所以撒了個謊。

  “嗯。文凱怎麽沒有一起回來？”

  “他回他家了，爸您趕緊回屋睡吧。”

  “行，你也早點睡吧。”

  李茂林回到房間，張紅也被吵醒了。

  “雨曼回來了？”

  “嗯”

  “怎麽這麽晚？”

  “她說公司裏有事耽誤了。”

  “劉文凱沒有一起回來？”

  “回安縣了。”

  “他倆是不是吵架了？”

  “你別瞎猜了，快睡吧，明天問問雨曼。”

  “嗯”

  李茂林躺在床上一直都睡不著，他在回想剛才看見女兒的情景。天雖然黑透了，但是他借著手電筒的微光還是察覺出女兒臉上哭過的痕跡。不過女兒刻意隱瞞，他也沒再問什麽。

  女兒是被婆家趕出來的？他知道女兒的婆婆一直都不待見她。李茂林越想越睡不著覺。

  李雨曼不在家，她的房間張紅也會給她打掃幹淨。李雨曼回了自己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躺下了。

  自從雨曼從郭梅竹家出來，劉文凱每過幾分鍾就給雨曼打個電話，李雨曼一個都沒有接。

  她剛躺到床上，劉文凱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你總算接電話了，我快擔心死了。”

  “我到家了。”

  “安全到家了就好，明天我去找你，早點睡吧。”

  “你不用過來了，我沒有跟我父母說這件事，你一回來，我家這個春節就過不安生了。”

  “好好好，那初二我過去看你。”

  李雨曼接完電話，把燈熄滅了。

  李茂林和張紅的房間在東邊這個屋，李雨曼的房間在西邊這個屋，中間是外屋，城裏叫做客廳。李屯的房子都是這樣的戶型坐北朝南。

  李茂林還是睡不著，他起身打算借著出去上廁所的功夫了解一下女兒的情況。

  他來到院子裏，發現女兒房間裏的燈早就熄滅了。他上完廁所回了房間，躺下又睡著了。

  第二天，張紅早上起來之後飯都沒做，就去了雨曼房間了解情況。女兒還睡著呢，她便又躡手躡腳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