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那是三條人命

  商若男喘著氣，小臉因為有些激動，所以有些紅，跑過去問道：

  “大姐，怎麽樣？娘親怎麽樣了？”

  商念蘭搖搖頭，眼淚就流下來了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

  看著那屋子裏，隻是一盆一盆的端出來血水，而舒芸娘的叫聲有些緩了，都聽得出來是有些有氣無力了。

  商若男也是怕！雖說她有現代的生活經驗，但是，她沒有生孩子的經驗啊！她連個戀愛都沒談過。這個怎麽辦？

  商若男此刻無比的恨自己不是學醫的！

  大家都隻能緊張的看著那門。一會兒，出來一個雙手都是血的產婆，來到商老夫人麵前道：

  “老夫人，商夫人怕是不好了，請你給我們一個決定，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那產婆的話一說出口，院子裏就哭聲一片了！商家的女兒們都知道母親是不好了。

  可是那產婆的話剛說完，商若男衝過來，對著那產婆就是一腳踢了過去，大聲罵道：

  “你現在應該在裏麵幫我娘，我們都要，我們要娘，我們也要弟弟妹妹！少了一個我要你的老命！”

  商若男的力道畢竟還小，也隻是把那婆子踢得後退了兩步。忙道：

  “哎呀，小姐，你可得講理啊，夫人現在真的是隻能保一個呀！！”

  老夫人還沒說話，商念蘭撲通一聲就跪下，給老夫人跪下叩頭道：

  “祖母，我們都要！我們不能沒有娘啊！”

  商念蘭更大，她是明白的，這種選擇的時候，老夫人一定會選擇孩子的，因為，商家缺的是兒子，不會缺商夫人。

  這個商夫人沒有了，自然還會取到商夫人回來。但對自己七個姐妹來說，這個娘沒有了，那就是一輩子沒有娘了！

  其他姐妹們也跟著大姐跪下去。就商念男不跪，站得直直的叫道：

  “我們都要！一個不能少！我們要娘，我們也要弟弟妹妹！誰敢說隻要一個，我要了她的命！”

  商若男現在的樣子，可不是一個幾歲孩子的樣子，那狠狠的樣子，看了也讓老夫人一顫，不知道為什麽，保孩子的這三個字，她開不了口，說不出來！

  商棟梁也是站到門前去大叫道：

  “芸娘，芸娘！你要挺住！”

  商若男定定的看著老夫人，老夫人硬是沒開著口。然後那產婆再提醒的叫道：

  “老夫人，你做決定呀，不然，來不及了！”

  “三姐，你來，把她給我打出去！”

  商若男看著那個在一邊叫著的產婆。然後轉身看看被請來溫大夫，上前行一禮道：

  “請溫伯伯教我，我要救我娘！”

  商棟梁現在是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知道在那裏一聲一聲的叫著芸娘。倒是商若男把場子給鎮了下來，姐姐妹妹們也馬上就轉頭衝著溫大夫叩頭哭道：

  “我們要娘！”

  特別是小七，仰著一張小臉，哇哇大哭的叫著娘。看得讓人都忍不住流淚！

  商盼蘭得了四妹妹的招呼，站起身來，衝著那婆子踢了去，還叫上自己的兩個丫頭來打那婆子。

  那婆子被打得哇哇叫著：

  “哎喲，你們商家的生意我不做了！我走了！死活與我無關！”

  那婆子氣極了，然後也不管自己雙手都是血，衝的就出了院子了。這一走，帶出去的就是商家的姑娘都是如狼似虎的，個個都凶得很！從此，商家女凶悍的名聲就因那婆子的一雙血手給下了個定論！

  溫大夫可不知道怎麽救人，因為自己又沒看到人是什麽情況。

  時間就是生命！商若男叫道：

  “百合，墨香，去找一塊大一點的布簾過來。”

  兩個丫頭廂房找了一個床單過來。商若男讓她們倆牽著，給擋下路讓溫大夫進產房給母親把脈下藥。

  溫大夫有些為難，這種事還沒遇到過。轉頭去看看商老夫人，商老夫人的臉色很難看。商若男叫道：

  “祖母！我們不信命！我們怎麽也要拚一拚！溫大夫是大夫。他進去，自然能知道母親是怎麽回事。祖母！我們保證，這個布簾，隻讓溫大夫進去把個脈！那裏麵，是三條人命啊！”

  眾姐妹也就知道商若男要做什麽了，都又轉過頭來向著祖母叩頭。商老夫人歎口氣，隻能閉上了眼睛，加速的轉動著手上的念珠。

  商棟梁卻是被商若男的那一聲‘裏麵是三條人命’的話給驚醒了一樣，忙起身來道：

  “快，快，溫大夫，我陪你進去！”

  這樣，商若男也跟著他們進去了。一進到裏屋裏，撲麵而來的，就是滿滿的血腥味。

  裏麵還有一個產婆和鵑姨，還有香玉在。香玉一直在負責進進出出的倒提熱水，倒血水。現在看到進來這麽多人。一進有些亂了。鵑姨卻是聽到了剛才外麵的聲音，看著商若男進來了，也是流著淚叫道：

  “四小姐！”

  商若男看著麵如土色的母親，半昏迷的樣子躺在那裏，看著就沒有了一點生機了。

  商棟梁一進來看到舒芸娘的樣子，也是著急的就上前呼喚道：

  “芸娘！芸娘！”

  可是舒芸娘一點點反應也沒有。就是一個死人樣子了！

  溫大夫也知道現在是救人如救火了，伸手就把香玉拿過來的商夫人的手腕上把上脈。那脈動微弱得差點都以為沒有了。

  但對溫大夫這種人來說，這就是一個將死之人的最後的一點點脈動！於是，把著脈，溫大夫對商若男瞪著的眼睛搖了搖頭。

  看著的鵑姨和香玉就哭了起來。可是商若男此時卻是非常的冷靜！瞪大眼睛，看著溫大夫道：

  “一點兒也沒有？”

  “很弱，快沒了！”

  商若男輕輕顫一下，尖聲叫道：

  “鵑姨！過來！”

  大家都不知道商若男要做什麽，商若男伸手，把母親的胸前的衣服給打開，然後用手指比了一下，厲聲對鵑姨吼道：

  “不要哭！看著我怎麽做，你就怎麽做，我沒有力，你有！”

  杜鵑也就鎮定下來，看著小姐的動作，小姐教著她怎麽兩手交替著，按著夫人的胸口。商若男就在一邊，伸手摸了摸母親的頸項處。

  大聲在母親耳邊叫道：

  “娘，娘！你聽著，外麵還有六個女兒在叫娘呢，你可得挺住！沒有你，我們姐妹怎麽辦！娘！娘！我能幫你，你要挺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