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蕭劍鋒的匯報，鄒彤神情格外嚴峻：“敵人的“黑色幽靈”計劃是要施放病毒，目標是零號基地，但零號基地指的是哪裏？敵人什麽時候實施？我們目前還一無所知。”

  ??蕭劍鋒沉思著說：“秘密可能就在那些奇怪的數字上。”

  ??“還有那幾張印著小圓圈的紙。”鄒彤看了看單老師寫的譯文：“法文伯爵的意思，會不會是一本書名？”

  ??“對，很可能是書名，”蕭劍鋒茅塞頓開：“那些數字是這本書的頁碼？”

  ??“對，那幾張紙上的小圓圈，也許是和書的頁碼相對應。”

  ??蕭劍鋒猛的擊了一下掌，回頭對楊進林說：“快去陸小飛家，查查有沒有伯爵這本書？”

  ??鄒彤加了一句：“可能是法文版的。”

  ??“是，”楊進林匆匆出了屋。

  ??這時，薛玉明急匆匆地走進來，他邊走邊說：“二位局長，我反複聽了那個電台信號的錄音，終於想起來了，那個發報人是朱雲鵬。”

  ??“朱雲鵬？”蕭劍鋒驚愕萬分：“他……還活著？玉明，你確定嗎？”

  ??薛玉明說：“我反反複複聽了好多遍，沒錯，就是他。他的右手曾經受過傷，發報時總有幾個數字不連貫，我過去還和他開玩笑說，他根本不能當報務員，隻要他一發報，我就能認出他來。當時，他還不服氣，和我打過賭，結果，他輸了。”

  ??鄒彤說：“這就對了，朱雲鵬詐死，就是為了潛伏下來，做幽靈行動的總指揮。他詐死是怎麽做到的？”

  ??蕭劍鋒猛然想起當年在詠春茶莊與陶亮的對話——

  ??陶亮舉槍指著蕭劍鋒：“本來，我在這裏是等薛玉明的，可沒想到卻等來了你。文雨弟，對吧，看來，朱雲鵬的判斷是對的，你才是那個真正的臥底。”

  ??蕭劍鋒說：“朱雲鵬？他不是被你殺了嗎？”

  ??陶亮猶豫了一下：“是，沒錯，他雖然死了，可他生前的判斷卻被證明是對的。”

  ??……

  ??蕭劍鋒激動地說：“當年，朱雲鵬一定是和陶亮聯手，製造了假死的騙局，騙過了所有的人。之後，陶亮就失蹤了。”

  ??薛玉明說：“對，當年，在淩江公園，企圖和吳震中接頭的人，一定是他。”

  ??鄒彤興奮地說：“現在，我們知道是他就好辦了，玉明，你立刻去市檔案館，查一下敵偽留下的檔案，看看，能不能找到朱雲鵬的照片。”

  ??蕭劍鋒說：“我和過去同事的合影中有朱雲鵬。”

  ??“太好了，玉明，你再去一趟市公安局，請那個畫像專家，為朱雲鵬畫個像。我們兩條腿走路，多做一手準備。”

  ??“明白。”薛玉明轉身出了門。

  ??蕭劍鋒沉思一陣：“老狼是朱雲鵬，難道，那個獨熊是他？”

  ??“誰？”

  ??……

  ??傍晚，楊進林把一本法文版的書遞給蕭劍鋒：“陸小飛家沒有中文版的伯爵這本書，隻有這本法文版的書，從書中的插圖看，好像是基督山伯爵。”

  ??蕭劍鋒接過書，翻到裏麵的插圖看了看：“嗯，應該是基督山伯爵。”他拿出那個小黑本子，翻到記載著數字的那一頁，按本子上的數字，查找那本書的頁碼，然後，把那幾張印著小圓圈的紙，和書的頁碼相比對。搗鼓了一陣，他還是不得其解。

  ??蕭劍鋒直起身來，皺著眉想了一會兒，又舉起那幾張紙，在燈底下照了照。他小聲自語：“會不會是把這些小圓圈刻透，露出的字母就是他要隱藏的秘密？”

  ??“對，很可能是這樣。”

  ??蕭劍鋒馬上找出一把小刀，把一張紙上的小圓圈刻成一個個小洞。他再次根據黑本上的數字，翻到和那本書相對應的頁碼，把那張刻成小洞的紙放上去，小洞中立刻顯出一個個法文字母。

  ??“沒錯，就是這樣。”楊進林興奮地叫道。

  ??蕭劍鋒終於找到了破解謎團的方法，離成功隻差一步了。他激動的抬起頭，對楊進林說：“馬上找幾個細心的人，先把這幾張紙複製一份，然後，按這些小園圈的位置刻成小洞。”

  ??“是。”楊進林接過那幾張紙，轉身快步離去。

  ??案情出現重大轉機，鄒彤立即召開辦公會議。蕭劍鋒、霍子雄、趙佳欣、楊進林、田慧英和薛玉明坐在會議桌邊，鄒彤拿著朱雲鵬的照片說：“大家都看看吧，這是我們的老對手了。”幾個人傳閱朱雲鵬的照片。

  ??趙佳欣看著朱雲鵬的照片，滿臉驚愕的表情：“這不是朱雲鵬嘛，怎麽，他還活著？”

  ??薛玉明說：“對，他就是老狼，劍鋒的老同事。”

  ??田嫂接過朱雲鵬的照片看了一眼，立刻驚愕的瞪大眼睛：“範宇中，這……這個老狼是範宇中。”

  ??“什麽？範宇中？”大家全都大吃一驚。愣了半天，鄒彤說：“就是當年住在凱悅飯店的那個人？”

  ??“對，就是他。”

  ??鄒彤噌的一下站起來，快步向外走去。

  ??蕭劍鋒說：“現在全清楚了，老狼就是朱雲鵬，朱雲鵬就是範宇中。這小子玩的這一招真夠絕的。”

  ??當年在淩江公園，朱雲鵬抱著那個小姑娘的情景；坐在假山旁的草地上的情景在薛玉明腦海中一一閃現：“當年，在淩江公園，那個化裝成老頭的人，一定就是朱雲鵬。”

  ??趙佳欣急急地說：“既然知道他是誰了，那就趕緊抓他呀。”

  ??蕭劍鋒料定鄒彤是給南京分局打電話去了。

  ??果然，一會兒鄒彤急匆匆走進會議室，坐下後，神情顯得格外嚴峻：“我剛才和南京分局通了電話，南京C區對外聯絡部的範宇中已經失蹤一個多星期了。他們搜查了範宇中的家，也一無所獲。”

  ??“什麽？失蹤了？”大家又一次驚愕萬分。

  ??田嫂一拍桌子，懊惱地說：“當年，是我去C區對外聯絡部調查的他，真是的，竟讓他從我們眼皮底下溜掉了。唉!”她悔恨的直拍腦袋。

  ??鄒彤也檢討自己：“這不能怪你一人，當時我也大意了。這個範宇中的履曆偽裝的太好了，把我們所有的人都騙了。”

  ??蕭劍鋒歎道：“唉！我們現在隻能通過範宇中的工作單位和他的鄰居來了解一些線索了，看看能不能查到他的行蹤。”

  ??鄒彤立刻做出安排：“子雄，你馬上帶人去南京，王局長會安排專人協助你們。”他看了下手表，說：“5點鍾還有一列特快，你們去吧。”

  ??“是。”霍子雄起身匆匆走了。

  ??當陽光又一次灑滿人間的時候，霍子雄和小宋走進朱雲鵬家，南京分局的常處長跟他們身後。

  ??南京分局在朱雲鵬家提取到一些指紋，經與範宇中辦公室的指紋對比，確定這屋裏提取到的其中一枚指紋與範宇中的指紋相吻合。由此可以斷定，住在這屋裏的人就是範宇中。

  ??霍子雄問：“這麽說也提取到了其他人的指紋？”

  ??常處長說：“是，有一枚指紋比較清晰，應該是最近留下來的。”

  ??“肯定是那個獨熊的，他們已經接上頭了。”

  ??常處長指著牆角說：“這邊還有個地下室。”

  ??霍子雄走過去，推開牆上的小門，裏麵露出一個樓梯。他和小宋、常處長鑽進那個小門裏。

  ??霍子雄走進地下室，小宋和常處長跟在他身後。環顧四周，霍子雄走到方桌前，擰亮了台燈，屋裏的景物看的更清楚了。

  ??霍子雄伏下身體，看了看桌上的痕跡：“這是他發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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