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彤問蕭劍鋒：“你最近的處境怎麽樣？”

  蕭劍鋒說：“我們幾次轉移敵人視線的做法都取得了成效，滕思遠現在已把懷疑的重點放在朱雲鵬身上，但對我的懷疑並沒有完全解除。尤其是朱雲鵬，他始終都死盯著我，這小子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啊。”

  “那你更要加倍小心，任何一點疏忽，都會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失。”

  “我會注意的。另外，你是不是安排一下讓佳欣撤離，我擔心，刺殺案當晚的我和她約會時中間離場，始終是個致命的漏洞。一旦他們發現，佳欣就危險了。”

  “我已將夏林的女友甄曉影做了安排，盡量避免不幸的事情發生。”鄒彤想了想：“如果現在就讓佳欣撤離，滕思遠肯定會起疑心的。我覺得，有佳欣在你身邊，會減輕敵人對你的懷疑，你的行動也會有一個掩護。而且，佳欣可能真的愛上你了。”

  “這樣的話就糟了。我們從事的工作危險性太大了，如果摻雜了個人的情感在裏麵，那就更危險了。”

  “我會告誡佳欣，讓她克製自己的情感，一切以大局為重。放心吧，佳欣是值得信賴的好同誌，關鍵時刻，她會起作用的。”

  “好吧。”蕭劍鋒表情沉重地點點頭。

  在蕭劍鋒和鄒彤密會的同時，滕思遠把彭嘯天和薛雲明召集到他的秘密據點裏匯總情況。薛玉明匯報調查中航研究所的電話結果，昨天晚上裝車期間，研究所共有三個電話打出，通話雙方都已查到了，一個是研究所的副所長打給家裏的電話，另兩個是兩名工程師打的，對方都是中航的下屬單位，談的都是工作上的事。這三個電話應該與泄密無關。

  彭嘯天也查到了昨天晚上在樓道裏和朱雲鵬說話的人：“他叫古天宇，是中航研究所的研究員。但是，這個人今天沒來上班，也沒請假，家裏也沒人，誰也不知道他幹什麽去了？”

  滕思遠說：“失蹤了？”

  “對，這就更值得懷疑了。”

  薛玉明說：“現在已經很清楚了，就是朱雲鵬泄的密。”

  滕思遠皺著眉頭，冥思苦想。

  截獲中航科研資料的行動大獲成功後，蕭劍鋒約趙佳欣在虹橋商場見麵，將這個好消息與趙佳欣分享，趙佳欣也極為興奮。當蕭劍鋒告訴趙佳欣想讓上級把她撤回去的時候，趙佳欣不高興了：“幹嘛讓我撤回去？嫌我礙事啊？”

  蕭劍鋒小聲說：“不是，我怕給你帶來危險，你畢竟經驗不足。”

  趙佳欣反戈一擊：“你別忘了，我也曾經在特高課做過臥底。”

  蕭劍鋒解釋說：“我是擔心那個夏林，如果朱雲鵬查到他，會把你扯進去的，那畢竟是我的一個致命漏洞。”

  “我和夏林接觸了幾次，他和他的女朋友還是很正直的，不像是我們擔心的那種人。”

  “可是，要是涉及到生死問題，恐怕就沒那麽簡單了。”

  “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倒是你，要格外小心。”

  倆人邊說邊溜達著，在一個玩具櫃台前，趙佳欣停下腳步，指著一對瓷娃娃說：“哎，你看，這對瓷娃娃多好看。”

  服務員把瓷娃娃遞給趙佳欣。趙佳欣端詳著瓷娃娃，愛不釋手：“嘿嘿，真好玩。”

  “喜歡就買下吧。”蕭劍鋒說著，掏出錢來。

  “不用你出錢，我自己買。”

  “就當是送你的禮物吧。”

  趙佳欣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

  蕭劍鋒付了錢，趙佳欣高興地拿著瓷娃娃看著。這時，薑曉麗從對麵走來，

  在蕭劍鋒和趙佳欣麵前停下：“吆，這不是趙小姐嘛？”

  趙佳欣抬頭一看：“噢，薑秘書，你也來買東西啊？”

  薑曉麗譏諷地說：“娃娃都買上了，計劃夠超前的。”

  “這不過是個玩具，我喜歡。”

  薑曉麗瞥了一眼蕭劍鋒，說：“蕭主任要當心了，向趙小姐這樣的靚麗女子，追求的人肯定不在少數，你小心別被情敵暗算了。”

  蕭劍鋒笑著說：“多謝薑秘書美意，我蕭劍鋒命大，不怕暗算。”

  “那就看好你的美人，別被人家搶跑了。”

  趙佳欣一笑：“誰也別想搶走我。”

  “看來還真是一對兒戲水鴛鴦，棒打不散啊，那就繼續你們的溫情之旅吧。再見。”

  “再見。”

  薑曉麗走後，趙佳欣小聲對蕭劍鋒說：“她怎麽陰陽怪氣的？”

  “她是在提醒我們。”

  “提醒什麽？”

  “有人跟蹤我們。”

  趙佳欣吃了一驚：“跟蹤？”

  “不要回頭看。佳欣，危險已經逼近，千萬要小心，你要隨時做好撤離的準備。”

  “我知道。但我不會當逃兵的，我要和你同生死，共患難。”

  望著趙佳欣堅定地麵容，蕭劍鋒百感交集。

  顧文斌辦公室裏，一個女人坐在顧文斌對麵。顧文斌問：“最近，王彪有什麽情況？”

  女人說：“他和那個華宇生接觸較多，那個華宇生是個情報販子，王彪通過他倒賣過幾份情報。”

  “王彪是中共的人嗎？”

  “不是，他這個人沒什麽信仰，就是倒賣點情報，賺點小錢。”

  顧文斌沉思一陣，“這樣，你馬上……”顧文斌對女人一陣密語，女人頻頻點頭。

  最後，顧文斌說：“這一招若成功了，比破獲他們幾個小組的戰果要輝煌多了。你記住，從現在起，你的代號叫N9。”

  “是。”

  蕭劍鋒和趙佳欣分手後回到局裏，處理了幾件工作上的事後，他去找滕思遠，想了解一下滕思遠下一步的打算。蕭劍鋒走到滕思遠辦公室門口，薑曉麗抬頭看看他，蕭劍鋒問：“曉麗，局長回來了嗎？”

  “還沒有。”

  “局長幹嘛去了？上午就沒見他。”

  薑曉麗正要開口，忽然看到朱雲鵬正向這邊走來。她眉頭一皺，厲聲說：“局長去哪裏需要向你匯報嗎？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別整天吊兒郎當的，沒點正形。”

  蕭劍鋒被薑曉麗沒頭沒腦的搶白了一頓，心中有點火氣：“你幹嘛呢？吃槍藥了，我怎麽吊兒郎當了？”

  薑曉麗大聲說：“不好好上班，整天圍著女人轉，我看你讓那個趙大美人迷昏頭了吧。”

  蕭劍鋒也惱了：“你怎麽說話呢？我和趙佳欣約會，關你屁事。”

  薑曉麗把手中的筆往桌上一摔：“誰稀罕管你們的破事，你愛跟誰約會就跟誰約會，以後，你少在我麵前提那個趙佳欣。”

  蕭劍鋒也厲聲道：“趙佳欣怎麽得罪你了？我看你是沒事找事，發什麽神經啊？”

  “我就沒事找事了，你怎麽著吧？”

  蕭劍鋒大聲說：“誰敢把你怎麽著啊，你薑大小姐是仙女下凡，我一介凡人豈敢和你爭鋒。”

  薑曉麗仍不罷休：“你少拿這甜言蜜語來哄我，你當我是趙佳欣吶。你這套哄女孩子的本事在別人麵前好使，在我麵前不靈。”

  蕭劍鋒氣地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