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陛下,我主殺
作者:白止樺      更新:2021-05-20 11:20      字數:2778
  若能揣摩幾分,好未雨綢繆,提前備戰。

  高藝甄揚起高傲的頭頏,仿佛驕傲的天鵝,咄咄逼人的詢問:“沒錯,蓋蘇文乃高句麗優秀將領,沙盤博弈,你敢不敢?”

  軍旗博弈。

  沙盤推演。

  前者,陳弈聞所未聞,該與後世的軍棋相差無幾吧。

  至於後者,他擅長啊。

  閑著也是閑著,不妨試試嘍。

  “好啊!”

  陳弈爽快的同意。

  蓋蘇文得寸進尺說:“國公,單純對弈沒挑戰性,何不帶點彩頭。”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賭幾兩銀子吧,畢竟本官沒玩過。”陳弈謙遜的說。

  “國公,這賭注也太小了。”蓋蘇文吃驚。

  虛。

  這絕非陳弈的處事風格。

  莫非陳弈當真不熟悉?

  見狀,高桓權恭維說:“聽聞國公才華橫溢,軍事造詣神鬼莫測,賭幾兩銀子不值得大動幹戈。”“沒錯,你平時的囂張勁哪去了?”高藝甄跋扈的叫囂。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李承乾徐徐走來,笑問:“不知世子計劃討點什麽彩頭?”

  “人?”

  高桓權斬釘截鐵的說:“若蓋蘇文贏了,國公必須前往高句麗,若蓋蘇文輸了,他留在長安三年。”阿嗬……

  李承乾哼笑,誰給你的勇氣,提出這樣的條件。

  不論輸贏,陳弈都是大唐的肱骨。

  “此事不妥。”

  李承乾否決,他心似明鏡,若蓋蘇文輸了,留長安三年,必然學習兵法策略,這場賭注對大唐不利。重新提出建議:“若蓋蘇文贏了,孤為世子促成一門親事,若蓋蘇文輸了,旁邊的公主嫁給先生。”高桓權望向高藝甄,再低聲詢問蓋蘇文:“有把握嗎?”

  “有勝算!”

  蓋蘇文自信的說。

  這段時間來,他熟讀《神武紀要》,數十次推演陳弈的作戰策略,把陳弈的作戰風格摸得清清楚楚。

  今日,是時候檢驗檢驗了。

  聞之,高桓權瞥向高藝甄。

  李承乾也向陳弈道:“先生,你不怪承乾替你做主吧?”

  “小事,府內恰好缺少個丫鬟。”陳弈淡淡的說。

  丫鬟?

  高藝甄聽聞丫鬟二字,當場氣的暴走,嬌喝:“蓋將軍,我答應,狠狠殺他的銳氣。”

  “好!”

  李承乾朗喝,命太監拿來地圖,抬來沙盤。

  聽聞陳弈與蓋蘇文沙盤博弈,詩會蔓然而止,在旁的學子,女眷,各邦世子紛紛圍上前來。

  高桓權望了眼陳弈,饒有興致的講解玩法。

  軍旗博弈。

  大概類似於紙上談兵。

  博弈雙方持黑白兩軍旗,彼此在地圖沙盤排兵布陣。

  “這個啊,

  陳弈觀之,驚訝的說:“與本官想的不一樣,能否向試玩三兩場?”

  “啊!”

  “先生,你沒開玩笑吧?”李承乾驚詫的詢問。

  高桓權一怔,隨之竊喜,正色說:“國公,已經言談妥當,臨時變卦,難免有作弊嫌疑,難道國公輸不起嗎?”

  “沒錯,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想做出爾反爾的小人嗎?”高藝甄趁機落井下石。

  “行吧,行吧。”

  陳弈瞥了眼高藝甄,笑裏藏刀的說:“贏個小丫鬟也不錯。蓋蘇文,幾局定勝負?”

  “五局三勝。”

  氣氛緊繃中,軍旗沙盤博弈徐徐開始。

  開場,陳弈處於適應狀態,蓋蘇文則高出奇招。

  彼此你方唱罷,我方登場。

  什麽調虎離山。

  什麽圍魏救陳。

  什麽金蟬脫殼。

  最終陳弈一招欲擒故縱殘勝。

  李承乾悄悄望向陳弈,為捏了把汗。

  依陳弈的軍功,該輕鬆獲勝啊。

  蓋蘇文內心大喜,陳弈滅突厥,博弈時,竟然殘勝,嗬嗬,金玉其外敗絮其內,不過如此。

  “終於摸清楚門道了。”陳弈心說,抱拳道:“承讓了。”

  “請國公指點。”蓋蘇文不服輸。

  陳弈摸清楚博弈套路,接下來他開啟各種騷操作。

  什麽輕騎閃電戰,重騎兵擊庭。

  什麽步兵掠陣,輕騎奔襲,直搗帥帳。

  什麽輕騎誘敵,重騎兵破陣,步兵圍殲。

  什麽大兵團作戰,步騎齊頭並進,犁庭滅國。

  盡管有各類規則,但畢竟是紙上談兵,足以輕鬆還原以往經典戰役。

  頓時,陳弈的騷操作讓蓋蘇文應接不暇,越戰越敗,急的汗流浹背。

  五局結束。

  陳弈,蓋蘇文頗有默契的繼續。

  一連十餘場,陳弈越戰越勇,越戰越猛,蓋蘇文完全處於被吊打狀態。

  再輸一場。

  蓋蘇文吃驚抹去額頭汗珠,臂腕輕顫,抱拳說:“外臣,輸了。”

  簡筒單單四字。

  蓋蘇文說完好似泄氣的皮球,身體軟癱坐在地麵。

  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

  他把陳弈的軍事策略研究的透徹,怎能慘敗昵。

  見狀,高桓權急忙派人攙扶蓋蘇文。

  一雙吃驚的眼睛,驚駭,錯愕的望向陳弈。

  軍旗沙盤博弈,縱然不同於沙場作戰,但終究有異曲同工之妙,皆靠著對戰雙方對戰略戰術的領悟,對戰場時局的把握。

  蓋蘇文乃高句麗年輕一輩裏翹楚,一連十餘場盡數慘敗。

  陳弈軍事造詣到底達到怎樣的高度。

  與高桓權吃驚的表情不同,李承乾麵色欣喜,作揖說:“先生厲害,承乾受益匪淺啊。”

  “是啊,陳兄太猛了。”

  房遺愛按耐不住激動,興高采烈的說:“下次作戰,某與陳兄走一趟,刷刷軍功。”

  “呢,二弟。”

  房遺直瞧著李承乾黑著臉,抬腳踹向房遺愛。

  見狀,房遺愛尷尬的說:“嘿嘿,殿下,某口不擇言,無需計較,無需計較。”

  “聽說高句麗使臣挺猛,沒想到陳公子把他殺的片甲不留。”

  “是啊,難怪陳公子北伐輕鬆取勝。”

  “對啊,還生擒頡利昵。”

  陳弈大獲全勝,也引起女眷熱烈的討論。

  “世子,你可願賭服輸?”陳弈尚未提及,李承乾提前詢問。

  高桓權錯愕的望向高藝甄,此時高藝甄麵孔呆滯,尚未從剛才的沙盤對弈中走出來。

  不可能?

  不可能?

  十幾場博弈,對峙,蓋蘇文怎會沒臝過昵。

  輸了。

  輸慘了。

  突聞高桓權呼喚,不禁下意識望向陳弈。

  熟料陳弈已經折身回到座位。

  高藝甄氣的連連踩腳。

  輸了。

  她堂堂公主,絕不能前去楚國公府去做丫鬟。

  不由得緊咬銀牙向丫鬟嘀咕幾句,丫鬟領命快步前去傳訊:“國公,我家公主邀請。”說著指向高藝

  陳弈飲酒相望,高藝甄惡狠狠的盯著她,相較數日前女扮男裝的樣子,倒有幾分嫵媚。

  怎奈他們素無交情,與高句麗使團交惡,話不投機半句多。

  “沒必要去。”陳弈說。

  丫鬟急聲說:“國公,公主自知無禮,特意向國公賠罪。”

  “是嗎!”

  有點意思。

  陳弈勉強的起身。

  抵達一處庭院內,陳弈瞥向高藝甄,板著麵孔詢問:“怎麽,不服輸嗎,計劃道歉求饒?

  “哼,鬼才要向你道歉。”

  高藝甄神色氣惱,衝著陳弈叫道:“本公主要讓你身敗名裂。

  阿嗬……

  身敗名裂?

  這是道歉嗎?

  分明是勒索威脅。

  “小小丫鬟,有什麽能耐讓某身敗名裂?”

  陳弈嘴角噙笑,縱然高藝甄所作所為,與丫鬟所說截然相反,他依然沒把對方視作威脅。

  高藝甄攥緊粉拳,銀牙緊咬怒斥:“哼,或許你才華橫溢,也休想擺脫斯文敗類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