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生擒頡利
作者:白止樺      更新:2021-05-20 11:20      字數:2702
  “中……中書令……”

  副使嚇的渾身一震,手裏的貨物陸續跌落地麵,此時他從陳弈身上感覺到濃烈的殺氣,嚇的雙腿顫抖,

  結結巴巴叫道。

  其他使團成員好似驚弓之鳥,急忙把貨物放在地麵,如臨大敵的望向陳弈。怎奈已經人贓並獲,鐵證如山。

  旁邊,蓋蘇文發覺情況不妙,急忙賠笑說:“中書令,誤會,這是場誤會。

  事發突然。

  蓋蘇文希望從中調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本來他計劃回高句麗前大肆購買些貨物帶回去,獻給國王,王後,借機抬高身份,拉攏同僚。

  幾日來,他為此事奔波,派使團成員在東市瘋狂掃貨。

  適才他獨自前去附近商鋪購買首飾,突聞副使與掌櫃起衝突,急忙匆匆趕來,依然晚了一步。

  今事情鬧大,陳弈來了,大唐內閣官吏全來了。

  事情越來越棘手。

  他不知道怎樣收尾了。

  薛仁貴找了個胡晃走來恭敬放在陳弈身旁,陳弈大大咧咧坐上去,嗬斥蓋蘇文說:“誤會,什麽誤會,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你也別想活著走出去。”

  啊!

  蓋蘇文驚駭。

  大唐官吏興許堅持不斬來使的規則,但陳弈肯定不把這條約定俗成的規則放在眼裏,前陣子,他殺掉數十名吐穀渾兵勇昵。

  吐穀渾王子,公主依然在長安學習,已不敢招惹陳弈。

  副使惹事,他來擦屁股。

  越想越惶恐,越想越惱怒,不由得內心大罵副使。

  要作死,也不該來陳弈的店鋪作死,這下子徹底沒法收場了。

  蓋蘇文深呼口氣,故作鎮靜的說:“中書令,外臣治下百官行得端,坐得正,絕不做雞鳴狗盜之事。”“嗬,你太無恥。”李道宗走來插嘴說。

  作為刑部尚書,店鋪內的情況他看到清清楚楚,適才高句麗使團成員各個抓著搶來的貨物昵。

  鐵證如山。

  蓋蘇文有何顏麵說行得端,坐得正?

  “公子,他偷走兩瓶香水,藏在長靴內。”受傷的丫鬟指責金成榮高聲說。

  陳弈底氣十足,冷笑著向蓋蘇文說:“有沒有偷盜,你說了不算。”

  “仁貴,繼叔,搜!”陳弈高喝。

  薛仁貴,曹繼叔衝上去,左右架起金成榮,當場扒掉金成榮長靴,不管搜出來兩瓶香水,還搜出來幾件女子內衣,薛仁貴抓起長槍挑起來遞給陳弈說:“大將軍,請看。”

  “快拿走,你想熏死老子嗎?”內衣臭氣熏天,陳弈倉皇起身躲避。

  “失禮了,失禮了。”薛仁貴把內衣甩向外麵,嫿尬的說。

  人證物證俱在。

  蓋蘇文尷尬的百口莫辯,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金成榮噗通一聲跪地,驚呼道:“中……中書令,是……是掉進去的。”金成榮驚呼的說。

  “嗬!”

  “掉你媽昵。”

  陳弈厲聲咆哮,抓起胡凳臨空砸向金成榮。

  哢嚓。

  結實的胡凳斷裂,木塊四散落地,金成榮額頭鮮血淋漓,痛苦不堪的趴在地麵。

  這一砸。

  超出在場所有人預料。

  蓋蘇文急忙上前攙扶著副使,望向陳弈氣惱的說:“中書令,你……”

  他沒想到陳弈出手,關鍵出手這麽重,今惹惱陳弈副使怕凶多吉少。

  房玄齡等官吏知道陳弈護短,但金成榮終究是副使啊,絕非吐穀渾的兵勇能比,一凳子砸下去副使肯定重傷,處理不好,爆發外交衝突。

  青丘與丫鬟也吃驚,陳弈竟為她暴打高句麗使臣,這也太…,不過,她們喜歡陳弈護短的性格。

  誰料陳弈的懲罰尚未結束,奪過薛仁貴的長槍,長槍橫掃千軍如卷席,抽打向金成榮腿部,嚇的蓋蘇文放棄金成榮跳到旁邊。

  嘭。

  一聲悶響,金成榮身軀好似飄落的枯葉當場飛出去,狠狠撞擊在旁邊的貨架上。

  眾人震驚中。

  咚一聲。

  長槍一點,深入青石板下,直直豎起。

  陳弈冷酷的眼眸一一掃過在場的高句麗使臣,頓時所有使臣不敢與陳弈對視,情不自禁後退,生怕陳弈突然爆發。

  “繼叔,仁貴,打斷他們的手。”陳弈喝道。

  得令。

  曹繼叔,薛仁貴大步流星上前。

  “且慢。”房玄齡急忙攔截。

  走到陳弈身旁,房玄齡低聲說:“賢侄,他們終究是使臣。”

  “打的就是使臣,給各邦國立個規矩。”陳弈不給房玄齡麵子,向發愣的曹繼叔喝道:“還愣著幹

  曹繼叔頷首。

  偷盜,還打傷店鋪內的丫鬟,找死!

  兩名猛將帶著黑騎一窩蜂衝上去,對驚慌的使臣腳踢拳打,頃刻間,店鋪內哀嚎聲,哢嚓哢嚓的骨裂聲此起彼伏。

  店鋪內外的圍觀者觀之,情不自禁身體哆嗦。

  每每聽到骨裂聲,仿佛打在自己的身上。

  曹繼叔,薛仁貴收手時,除蓋蘇文外所有使臣全躺在地麵慘叫,呻吟。

  蓋蘇文氣的渾身發抖,怎奈在旁愛莫能助。

  見曹繼叔停止毆打,急聲說:“中書令,現在外臣能走了嗎?”

  聞聲,陳弈揮起拳頭,一拳砸在蓋蘇文的麵孔,罵道:“臭不要臉的東西,身為使臣,縱然官吏偷竊,找死嗎?”

  這一拳。

  陳弈拳勁極重,蓋蘇文尚未反應過來,重拳已落在他麵孔。

  身體踉蹌退後時,陳弈抓住他身軀,膝蓋彎曲狠狠的頂在蓋蘇文腹部。

  哦!

  蓋蘇文吃痛的慘叫。

  瘋了。

  陳弈瘋了。

  一眾朝廷官吏嚇的色變,陳弈儼然把蓋蘇文當做敵人了,再不攔著,讓肯定活生生打死蓋蘇文。

  房玄齡急聲喝道:“君集,道宗,趕緊攔著他。”

  “對對對,快攔住他,千萬別出人命。”蕭禹急喝。

  沒想到陳弈下手這麽狠。

  壓根沒把蓋蘇文這個使者放在眼裏。

  聞聲,李道宗,侯君集猛虎撲食似得攔腰抱住陳弈,李道宗急忙說:“賢侄,再打下去,伯父很為難。”

  他身為刑部尚書,也不能把陳弈下獄啊。

  “對啊,你小子有氣,帶兵滅了高句麗吧。”侯君集說。

  “鬆手。”陳弈喝道。

  抓起侯君集,李道宗勁裝,猛地一用力把他們甩出去,發瘋似的衝向蓋蘇文。

  臥槽。

  李道宗,侯君集喘著粗氣,麵色漲紅的望向陳弈。

  這是人嗎?

  怎麽這大手勁昵。

  危機時,杜如晦喝道:“陳弈,適可而止吧,不然,你連老夫這個病秧子也打了吧。”

  “嗬,瞧你說的。”陳弈收起緊攥的拳頭,怒氣漸漸散去。

  店鋪內回複安靜。

  呼!

  蓋蘇文暗呼,驚慌的答謝房玄齡,杜如晦,向陳弈說:“中書令,你打也打了,氣也消了,外臣能走?

  哪有這麽容易。

  陳弈冷笑著說:“你試試走出去。”

  他的氣消了,店鋪貨物損失尚未彌補昵。

  焉能讓蓋蘇文離去。

  蓋蘇文止步,捂著麵孔警惕的說:“中書令,你什麽意思?”

  他的人有錯在先,慘遭陳弈群毆,目前傷勢嚴重,他理虧,他忍了,陳弈依然不滿意嗎?

  兔子急了還咬人昵,何況他代表高句麗。

  “搶劫貨物,損壞商品,耽擱生意,打傷我家丫鬟,這些不要賠錢嗎?”陳弈如數家珍的說。

  “你…”

  蓋蘇文氣的咬牙切齒。

  他的人傷勢更重,若賠償也是陳弈向他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