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叫爸爸
作者:白止樺      更新:2021-05-20 11:19      字數:2732
  “沒事兒!”

  陳弈長臂攬著兩人,大大咧咧斜靠在軟榻:“快跑遍全城,累死我了。”

  “萱兒,伺候夫君去沐浴。”

  嵐萱褪下陳弈濕漉漉的外衣,招手示意丫鬟伺候陳弈。

  陳弈舒坦的泡澡時,長安城內有關他的話題依然沒有停止。

  喧囂的氛圍中,奚族,契丹使者馬不停蹄出城,火急火燎趕回北疆。

  今日徹底得罪陳弈,他日刑部官吏嚴查邊境之事,肯定輕鬆查出蛛絲馬跡,免不了幾場戰爭,他們得提前回部落抹去罪證,再不濟得備戰了。

  至少該為部落謀取後路。

  此後半月,陳弈日子過的舒坦。

  白日裏,丫鬟捏肩捶背伺候著,夜裏輪流前去嵐萱,蓮心寢室過夜。

  怎奈半月間,未能見到豫章公主。

  即使北方將領傳回捷報,李世民邀請他進宮議事,依然禁足他前往內宮。

  無奈中,陳弈不得不窩在府內。

  這日,難得清閑。

  陳弈決定閱覽下府內的收益,抓緊時間繼續擴張。

  一是蓮心,嵐萱召集幾名貼身丫鬟,夭夭,蓁蓁等抱著厚厚的冊子,蓮心坐在塌上:“夫君,北伐時,府內生意蒸蒸日上,這些全是收益,你過目瞧瞧,另外莊子陸續改造完成,夫君若得空去瞧瞧。”

  陳弈隨意翻閱幾本賬冊,吃著嵐萱遞到嘴邊的果蔬,郎笑說:“貞觀鹽收益飆升啊!”

  “全是青丘的功勞。”蓮心指著旁邊的丫鬟說:“去年時,青丘已去河東道購買鹽礦,年後知畫成功購買河東最大的鹽礦。”

  “青丘?”

  陳弈不禁仰起頭。

  一眼望去,一名姿色出眾,身材婀娜的女子,緊張的站在軟榻前。

  “奴婢見過公子。”青丘欠身行禮。

  “坐。”

  陳弈指著軟榻說,青丘管四海八荒啊,沒想到府內也出了個厲害人物。

  青丘矜持的望向陳弈,又望向蓮心,嵐萱。

  榻。

  主子休息的地方,她怎敢以下犯上,何況與陳弈親近的夭夭,蓁蓁恭敬的站著昵。

  “坐!”

  陳弈再次說。

  青丘褪去長靴,登上軟榻跪坐在陳弈身邊,緊張的為陳弈捏著肩膀。

  蓮心選她們做丫鬟,傳授她們經營之法時,提前打過招呼,平日裏,幫忙打點府內生意,若公子鍾意的話留下來服侍公子,給予妾侍的名分。

  陳弈何人。

  大唐首富,文壇翹楚,最年輕的國公,鎮國大將軍。府內多少丫鬟惦記著昵。

  “不錯!”

  “有賞,府邸,山莊給你留出獨院。”

  陳弈翻閱著收益,發現拿到鹽礦,加之他的提煉之法,單單鹽礦兩月間進賬三十萬貫。

  “謝公子。”青丘連忙趴在塌上跪謝。

  啪...

  陳弈揚起賬單拍在青丘翹起的酥臀上:“能坐著正常說話嗎?”

  “啊!”

  青丘仰首表情錯愕。

  等明白陳弈何意,小雞啄米似得點頭:“哦哦哦,奴婢知錯了。”

  她早聽說自家公子平易近人,為人處世不在乎繁文縟節。

  急忙端坐起來,繼續給陳弈捏著肩膀。

  陳弈閑暇之餘,繼續瀏覽著賬單,忽然眼前一亮;“喲,不錯啊,衣服竟然賺錢了,誰負責的?”

  “蓁兒。”蓮心說。

  此前夭夭負責收購羊毛,蓁蓁負責製衣,售賣,然而,賬單上的收益來自羊毛之外的收益,這讓陳弈有點吃驚,關鍵收益不菲,快十萬貫錢了。

  “蓁兒,怎麽做到的?”

  怎麽做到的?

  蓁蓁麵容尷尬。

  秀眸望向陳弈不知如何回答。

  “有何難言之處嗎?”瞧著對方忸怩的表情,陳弈好奇的詢問。

  蓁蓁神色越發窘迫,羞答答的望向蓮心,她有點難以啟齒。

  “在公子麵前,怕什麽?”蓮心笑語催促。

  蓁蓁抿了振薄唇,輕聲細語說:“公子,蓁兒某日遇見夫人晾曬的貼身衣物,發自內心的喜歡,私下裏偷偷做了兩件試穿,衣物合身,舒適。

  蓁兒自己喜歡,覺得其他女子肯定喜歡,即多做了幾件放在店鋪內,沒想到半日間售賣一空,向夫人匯報後擴大生產了。”

  “貼身衣物?”

  “那種?”

  陳弈狐疑的詢問,他送給嵐萱,蓮心與公主的款式不一。

  “就是…就是…”

  蓁蓁結結巴巴,挪步走到榻前,麻利的解開衣物紐扣,把最美的一麵展示給陳弈。

  好大...好大膽的妮子。

  陳弈沒想到蓁蓁這麽有料,凹凸有致,婀娜多姿。

  與此,卻也知道蓁蓁所指何物。

  “兜肚啊!”

  “有眼光。”陳弈誇讚說:“快收拾收拾,坐下吃果蔬。”

  “齡子。”

  蓁蓁垂首羞澀的打理好衣物,褪去長靴跪坐在陳弈旁,吃著草莓說:“公子,春末氣候漸暖,夏季時,公子冬日裏穿過的汗衫,馬夾稍稍改動,肯定有價無市,風靡長安。”

  “不夠,這些遠遠不夠,大膽些,製作些短衣。”陳弈叮嚀:“至於女眷,過陣子,有新款式。”

  “嗯!”

  蓁蓁頷首。

  不等陳弈說話,嵐萱指著夭夭旁邊的丫鬟說:“夫君,紅蘿也蠻厲害的,目前還把琉璃器維持在高價。”

  “二十貫錢嗎?”

  “夫君猜錯了,幾百貫昵?”嵐萱得意的說。

  “幾百貫。”

  “快說說怎麽回事?”

  此事陳弈大為疑惑,年關前,他把琉璃器價格砸到低價,胡商購買才二十貫錢,怎麽又維持在幾百貫的高價了。

  紅蘿行禮後,柔聲說:“奴婢能賺到錢,全靠公子的詩詞。”

  “府內獨自掌握琉璃器製作方法,奴婢覺得物以稀為貴,所以燒製普通琉璃之餘,特意嚐試把公子的詩融合進去,製作成帶山水畫的琉璃器,以私人訂製的方式售賣。

  長安士子風流,為博得美人一笑爭相購買,琉璃價格就漸漸回升了。”

  人才啊!

  陳弈沒想到府內的丫鬟裏,有如此懂得變通的人。

  “定製的人多嗎?”

  “每日皆有生意,已經成為長安士子求偶必備信物之一。”紅蘿說。

  “厲害,厲害。”陳弈向紅蘿豎起大栂指。

  “公子情詩寫好,士子仰慕,女子欽佩,奴婢借花獻佛。”紅蘿謙虛的說。

  “坐。”

  陳弈掏出個鏡子寄給紅蘿,私人訂製,銷量肯定有限,怎奈價格昂貴啊,何況鏡子更有市無價:“這玩意兒更值錢,改日,我把方法傳給你,找匠人燒製。”

  “喏!”

  紅蘿捧著鏡子,發現自己容貌映在鏡子內,仰首羞怯怯詢問:“公子,這麵鏡子是給奴婢嗎?”

  “你覺得昵?”陳弈笑問。

  “啊,奴婢不知。”紅蘿垂首。

  此等寶物,偌大的長安城,也僅幾十名皇妃,公主,命婦擁有此物,她怎敢奢望昵。

  “喜歡,就收著。”

  紅蘿如獲至寶,小心翼翼收起來,連連點頭:“喜歡,奴婢喜歡。”

  “公子…”

  青丘望向陳弈,鬥膽請求說:“奴婢,奴婢,怎樣做,公子也賞賜奴婢一麵鏡子?”

  此物乃女子夢寐以求的寶物,世間僅自家公子獨有。

  她願意努力,也爭取得到一麵鏡子。

  “是啊,蓁兒也好奇。”

  “你們也想要?”陳弈詢問。

  “不不不,奴婢怎敢奢望?”青丘連忙擺手否認。

  此物價值連城,去年冬日,陛下親臨討要,幾名國公為此連日拜訪,長安城雞犬不寧,最終府內才流出去十幾麵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