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塑造個偉岸的形象,怎麽這麽難
作者:
白止樺 更新:2021-05-20 11:19 字數:2690
神頭嶺。
陳弈掏著耳屎走上來,剜了眼劉仁軌嗬斥道:“囉裏吧嗦,不投降直接殺,殺到他們投降。”
他不像劉仁軌這般有耐心,兩軍對壘,對甕中之鱉竟好言相勸。
當初,這些騎兵可沒有善待唐軍,沒有善待邊塞百姓。
自然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唯有殺戮,讓他們發自內心的害怕,把對神武軍的忌憚融進血液裏,刻在骨骼上,才能讓他們安分下來。
一把奪過大喇叭,把聲音調到最大,高聲道:“阿史那思摩,契芯何力,本將給你們機會了,既然爾等冥頑不靈,本將送你們上路。”
“四方將士,殺,殺,殺。”
聞聲,阿史那思摩,契芯何力渾身一震。
他們沒有見過陳弈,但見過陳弈的畫像,關鍵沒料到陳弈在此。
此前陳弈在此斬殺疊羅支數萬大軍,今日...這鐵血屠夫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草芥啊。
“殺!”
“殺!”
“殺!”
聞訊,各路唐軍齊出。
柴哲威,程名振,梁建方,鄭仁泰,龐孝泰等將軍,亦覺得劉仁軌囉裏囉嗦。
勸降多沒意思啊。
唯有殺戮才能激發他們血液中的戰意。
首先給阿史那部,契芯部造成嚴重威脅的,是鄭仁泰率領的牛群。
那些雄壯蠻牛尾巴綁著烈酒浸泡過的抹布,燃燒熊熊火焰,驅趕著牛群瘋狂前行,頭頂捆綁著鋒利彎刀,成群結隊衝殺。
一時蹄聲轟隆,煙塵遮天蔽日,好似大地變色。
與此神頭嶺高侃率部列陣,蜂群似得箭雨嗡嗡飛馳,小型投石器拋下的壇壇罐罐破碎,洋洋灑灑的烈酒四濺。
戰鬥,在殺戮中爆發。
唐軍,開始即發起最凶猛的進攻,好像誓要全殲兩部。
阿史那思摩,契宓何力倉皇對視,陳弈,陳弈果然不負人屠,屠夫的凶名,急忙領軍快速備戰,契宓何力策馬穿梭,揮刀擊飛四處飛馳的箭矢,急聲向三軍高呼:“撤退,快向左翼撤退。”
左翼是桑幹河,目前沒有唐軍蹤跡,既能遠離地麵燃燒的火焰,也能避開神頭嶺飛馳的箭矢,大大減少傷亡。
聞聲,好像驚弓之鳥的騎兵,慌不擇路向桑幹河轉移,大軍雷動,喊聲四起,然而,疾馳的大軍沒有前行多久,前方奔馳的兵勇突然陷下去,好似憑空消失一樣。
再出現時,已落進極深的溝壑中,裏麵豎起尖銳的木杆,溝壑內人馬皆死,慘象再度上演。
一波,兩波…
沒頭蒼蠅似得的兵勇,接連墜落進危機四伏的溝壑內。
死神臨世。
肆意收割突厥騎兵的性命。
若他們稍稍猶豫,減緩轉移速度,後麵帶刀的蠻牛衝過來,好像無堅不摧退土機,狂奔中大量戰馬被利刀割傷,受傷戰馬狂奔中甩下背部的兵勇,墜馬的兵勇摔落地麵,很多來不及起身直接遭遇牛蹄踩踏,死的
不能再死。
利箭飛馳。
火焰蔓延。
蠻牛狂奔。
殺戮永不停下。
死亡的戰歌在狹長的官道上反複上演。
阿史那思摩,契芯何力率軍好像處在煉獄內,自詡為精銳的兵勇,特別是後方,右翼的兵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亡。
“不...不…不...”
一朝遇襲,大量精兵身首異處...
阿史那思摩麵色震怒,仰首悲憤的吼道,怎奈吼聲沒法改變戰局,反而暴露出他的無能。
契宓何力闊掌抓著阿史那思摩臂腕,怒聲道:“撤,快撤,放棄搭救可汗吧。”
蠻牛衝過,契芯部,阿史那部幾近折損兩三成兵勇。
程名振,梁建方,鄭仁泰等領軍好似洪流衝殺。
箭飛刀砍,肆意殺戮。
鮮血橫飛,殘肢斷臂。
殺戮!
造成前所未有的震撼。
“陳弈,你個禽獸,畜生,本汗與你勢不兩立。”
神頭嶺上,頡利目睹自己麾下兩支精騎讓唐軍殺的人仰馬翻,亂戰中沒有半點防禦,稍有抵抗,唐軍手起刀落,人頭滾滾。
氣的血脈噴張,雙眼血腥,滿腔怒火,像惹惱的雄獅奮力掙紮,發出悲愴的怒吼。
嘭!
曹繼叔重拳砸在頡利腹部,闊掌抓在他肩膀的槍傷處,警告道:“你他娘的再詛咒大將軍,信不信老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當場宰了你。”
“老曹,你得讓他罵,階下之囚,敗軍之將,也就逞口舌之快,做著光複突厥的白日夢。”陳弈鄙夷的冷笑,拿著望遠鏡眺望戰場。
頡利聞聲,喝聲怒罵。
陳弈毫不在意,卻惹惱曹繼叔,劉仁願,幾個大嘴巴子抽過去,額利牙齒飛落,麵孔布滿血手印,當場安分下來。
“你說你怎麽這麽賤昵,非得受皮肉之苦才安分。”曹繼叔罵罵咧咧中,把額利丟給旁邊的兵勇。
這時,陳弈目光落在戰場一名小兵身上,那家夥抓著柄長槍單騎突刺,好似如入無人之境,眨眼間,長槍刺死好幾名敵軍,而敵軍竟傷不到他分毫。
陳弈把望遠鏡寄給劉仁軌問道:“那小子武藝不錯,是名焊將啊。”
“大將軍,他是龐同泰部,數日前,蜀王送來的河東新兵,聽說叫什麽薛禮。”劉仁軌道。
薛禮!
我去...
三箭定天山的薛仁貴嗎?
頓時,陳弈麵色大喜,激動的攥著拳頭。
行軍前,他計劃尋找薛仁貴昵,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薛仁貴出現在他的軍中。
這麽優秀的人才,必須吸納到自己身邊。
陳弈叮嚀說:“此戰結束,提拔他作黑騎副統領。”
“喏!”
曹繼叔得令。
眼見夜幕降臨,戰事大局已定。
陳弈打著哈氣向劉仁軌說:“你們辛苦些,全軍速戰速決,頑固抵抗者,拒不投降者,統統斬殺,免得留有後患,本將回馬邑等你好消息。”
“喏!”
昨夜收了豫章公主。
身邊有這麽個美人陪著,沒必要刻意留在神頭嶺過夜。
食髓知味,不知饜足。
一行抵達馬邑,陳弈稍作安排,即領著豫章公主回到寢室。
豫章公主秀眸望向陳弈,淺笑道:“郎君,整日奔波,你累了吧?快些去休息。”
“誰說為夫累了。”
陳弈壞笑著說,彎身抱起公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豫章公主早被陳弈帶壞了,昨夜初為人婦,怎能不知陳弈何意。
“郎君。”
她羞澀叫道。
昨夜貪歡,白日奔波,她尚未恢複過來昵。
關鍵丫鬟還在昵。
怎能....
陳弈攥著公主芊芊素手,輕輕撫摸她滾燙的麵龐。
刹那間,公主秀麵泛起些許霞光。
昨夜初經雨露滋潤,陳弈急不可耐的表現,讓她既高興,又擔心。回想起昨夜自己不堪鞭撻,連連撒嬌求饒的情形,麵孔生起幾分羞澀與埋怨。
報羞中,豫章聲若蚊蠅的說:“郎君,好郎君,丫鬟還在昵...人家叫兩名突厥女眷來伺候郎君。”
“突厥女子,哪有我家娘子惹人喜歡,白日征戰冷落娘子,為夫得好好補償你。”陳弈壞笑著說。
聽到陳弈無賴的話,公主麵色越發窘迫,嗔怨道:“郎君,你不許使壞。”
說著麵孔羞怯之色漸退,卻而代之含春帶俏。
瞧著一向高貴的佳人星眸含羞緊閉,秀麵我見猶憐,陳弈欲海生波撓向公主咯吱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