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作者:白止樺      更新:2021-05-20 11:19      字數:2706
  這妮子…

  陳弈撲捉到豫章公主的心思,指間輕輕勾起佳人下顎,公主翹起眼皮望了眼陳弈,隨之目光閃爍不定,秀美的麵孔升起絲絲嫵媚,好似風姿卓越的仙子遺世獨立。

  “一起洗。”

  陳弈攬著公主香肩說。

  公主神情忸怩,低聲叫道:“哎呀,人家才不去昵。”

  十餘日朝夕相處,陳弈對豫章公主性格了如指掌,這妮子心有所盼,礙於麵子不好承認而已。

  彎身抱起豫章輕盈的身軀,踏步向內室走去,頃刻間公主麵紅耳赤,雙頰布滿紅暈,嬌聲羞怨說:“郎君,你又欺負人家,不理你了。”說著螓首埋進懷裏。

  “嘿嘿...”

  豫章公主的嬌羞之態,惹得陳弈心中癢癢。

  這哪像不理他啊,分明借機向他賣萌撒嬌,越這樣越引起他的興趣。

  不過,他知道孰輕孰重。

  目前,彼此僅是筒單肌膚之親,若收了豫章公主,回長安公主必有麻煩,李世民怕親自持刀追殺他。“昨日,你特意盛情邀約哦。”

  聞聲,豫章公主默不出聲,粉拳雨點般砸下,走到內室,她羞澀的從陳弈懷裏溜出來,怯生生道:“郎君,玉漱幫你寬衣。”

  靜靜的站立陳弈身旁,緊張的寬衣解帶,等陳弈走進浴桶內,不禁挽起衣袖為陳弈擦著身子。

  “舒服!”

  一日急行軍。

  一整夜苦戰追殺。

  盔戎沾滿鮮血,渾身汗水滾滾,終於閑暇沐浴,溫水包裹全身,說不出的舒暢。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陳弈長臂一攬,把豫章公主抱緊浴桶內,頃刻間溫水四溢,水花四濺,公主回過神來時,整個人像瞞跚學步雛鴨跌落進水裏,渾身衣裝濕透,焦急的粉拳捶打著陳弈肩膀,連連輕嗔:“郎君,你...你壞...”

  陳弈滿麵壞笑,他有更壞的昵,抱著公主坐進自己懷裏,一雙不安分的壞手伸進公主濕漉漉的衣衫...

  月上枝頭,萬籟俱寂.

  桃花落盡胭脂雪,烈火嫁衣芙蓉妝。

  清晨,豫章公主幽幽醒來,身旁已不見陳弈蹤跡,外間兩名丫鬟走來伺候她更衣。

  得知陳弈臨時軍務纏身,早已去書房與諸將商議對策。

  豫章公主喘口氣,走向寢室門口,卻陳弈雄偉的身姿出現走廊,快步向她走來。

  陳弈目睹公主倚門等待,像極了等待丈夫歸家的小娘子,不由得麵生幾分慚愧。

  昨晚...

  他忍著,忍著,最終沒忍住...

  雲朝雨暮,夜月花朝...說不清的柔情,道不盡的歡顏。

  總之,豫章公主已經是他的女人。

  至於回到長安,該怎樣向李世民,長孫皇後交代,大不了功過相抵。

  陳弈走上前去,攙扶著公主關切的詢問:“怎麽不多休息休息?”

  豫章公主羞澀一笑,唇角勾起淺淺的微笑,靠近陳弈懷裏說:“醒來不見郎君,人家心裏急得慌,以為郎君畏罪而逃。”

  “逃?”

  “為夫怎舍得遺棄你昵!”陳弈公主抱抱起豫章,走向外間的軟榻,柔聲問道:“還疼嗎?要不再去休息休息。”

  豫章公主害臊的微微搖頭,麵色疲倦的枕在陳弈肩膀:“郎君,臨時議事,莫非有人率軍前來搭救頡利?”

  “小事兒。”

  陳弈滿不在乎的說,東方既白,程處默送來消息,契宓何力,阿史那思摩率兵星夜兼程朝著雲中城而來,計劃救走頡利。

  他早在雲中,神頭嶺布下大陣,不怕對方殺來,就怕對方不來。

  “不撤走了?”

  豫章幽幽的詢問。

  “不急,給他們點念想。”

  陳弈朗笑說,釣魚嘛,總得舍得拋出魚餌,這次頡利就是魚餌。闊掌輕撫著公主餘韻未退的麵孔說:“丫鬟已備清水,讓她們伺候你洗漱,準備吃早膳了。”

  豫章公主泛起身來,抱著陳弈臂腕,狡黠的說:“玉漱不餓,若郎君空閑,幫人家描眉畫黛好嗎?”

  昨晚情到深處,身心淪陷,既已為人婦,她希望陳弈好好陪陪自己。

  “好啊!”

  此前已經知曉軍情,仍有充足的時間備戰,捏了捏公主素手,郎笑道:“為夫帶你去洗漱。”

  “嘻嘻!”

  “郎君,你太好了。”

  豫章公主小雞啄米似得點頭,揚手退去室內的丫鬟,傭懶的撲進陳弈懷裏,任由陳弈抱著走進浴室,享受著陳弈的柔情似水的寵溺,清水拂麵,擦洗幹淨,陳弈抱著公主走到梳妝台前,任由公主正麵坐在自己懷中,搗鼓著梳妝台上的各類胭脂水粉,描眉畫黛之物。

  以前為帶著豫章公主遊離,他幫助公主畫過男妝,卻從來沒有畫過女妝。

  好在即使技術不成熟,也有各類彩妝昵…

  一時間,情不自禁投入到給公主化妝描眉中。

  百裏之外。

  阿史那思摩,契宓何力,早沒有陳弈這般閑暇,有情趣。

  半日來,他們被各部落首領寄來的書信惹得不厭其煩。

  大汗!

  大汗!

  皆是詢問額利去向的書信。

  關鍵半日間,各路唐軍陸續發起攻擊,執失思力,阿史那杜爾,蘇尼失部等,全遭遇唐軍凶猛而銳利的攻擊,各部要麽猝不提防,要麽戰力不及,接連兵敗逃離,請求額利出來主持大局。

  可惜額利身陷唐軍囚籠之內。

  幸好已經收到欲穀設傳來的消息,目前頡利被囚禁於雲中城,而雲中城僅有黑騎與一路唐軍駐守,城池守衛比較鬆懈,整個城池在欲穀設部嚴密監視之中。

  阿史那思摩與契宓何力不禁加快行軍步伐。

  目前,他們聯合把各種流言蜚語壓下來,怎奈紙裏包不住火,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若兩三日內沒法救出頡利,頡利被擒的消息傳遍草原,心懷鬼胎之人必然產生異心。

  即使欲穀設,也僅攝於他們的兵鋒才勉為其難答應監視雲中城。

  此事拖延時間越長,突厥內訌可能性越高。

  小半日行軍,阿史那思摩,契宓何力終於抵達邊境,與欲穀設部匯合。

  一處高地上,欲穀設指點江山似的指著南方的雲中城,惋惜的說:“臨近晌午,陳弈領黑騎出城,押著頡利,康蘇密等南下,目前雲中僅剩尉遲寶林一部,即奇襲我部的唐軍。

  若我等快速南下,也許黃昏前能奪取雲中,再馬不停蹄南下,或許有機會在陳弈抵達馬邑前攔截住陳弈,成功搭救汗王。”

  “五六千守軍,不值得大動幹戈,當務之急,理當率先搭救汗王,平息各部落的流言蜚語。思摩將軍,

  我率部追擊陳弈,爭取在他抵達馬邑城前攔截且包圍他,不惜代價救出汗王。”契芯何力不甘心於陳弈遠去,七八萬步騎止步於雲中城。

  勤王。

  必須勤王,搭救額利於危難。

  不然,陳弈越想深入南方,越難搭救頡利。

  “沒錯,思摩,你也率軍南下,我親率本部攻城,當日之仇,由我來報。”欲穀設怒目直視雲中,抓著刀柄厲聲說。

  數日前,尉遲寶林領軍偷襲,殺的他人仰馬翻,落荒而逃,幾乎顏麵盡失。

  今尉遲寶林率軍獨處雲中,他該報仇雪恨,手刃對方雪恥了。

  聞聲,阿史那思摩神情嚴肅詢問:“王叔,可知其他神武軍前往何處?”

  一路南下,不曾遭遇唐軍,以欲穀設所言,雲中附近也不見唐軍主力,那麽,神武軍究竟前往何處?不能確定神武軍主力,他總覺得危機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