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抱得美人歸
作者:
白止樺 更新:2021-05-20 11:18 字數:2694
“奴婢來自揚州。”
首次在陳弈麵前說話,夭夭,蓁蓁心中惶恐,麵色精神的回道。
難怪。
陳弈頷首。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好名字,夭兒,蓁兒,既然蓮心覺得你們不錯,以後聽她安排。”
“公子,奴婢是府裏的人,聽從公子安排。”夭夭,蓁蓁齊聲道。
“嗯!”
陳弈微微點頭。
這時,夭夭詢問道:“公子,羊毛之事需盡快處理。”
“你有主意?”
陳弈拷問,夭夭麵色嚴肅,稍作猶豫,秀眸望向陳弈說:“前陣子,長安琉璃價格暴漲暴跌,囤積琉璃的商人虧損嚴重,奴婢覺得此法依然可行,奴婢提議效仿。”
“效仿?”
“哈哈哈…”
陳弈聞聲,仰首郎笑。
見狀,夭夭噗通一聲跪地。
她希望博得陳弈好感,此間陳弈語聲輕蔑,生怕陳弈對她不滿,戰戰競兢道:“公子,奴婢不該大言不
慚。”
“起來吧,你沒錯。”
“至於效仿,你說錯了。琉璃價格變化,本候是幕後之主。”
啊!
夭夭,蓁蓁聞聲色變。
此前傳聞琉璃價格暴漲暴跌,有人趁機出貨,半日間賺取數百萬貫錢,被稱之為商業天才,長安最隱秘的富翁。
長期來,始終被人津津樂道。
怎料操刀之主竟是自家公子。
“的確是公子所為。”蓮心說。
夭夭與蓁蓁目中驚色已經轉變為欽佩之色,望著陳弈麵若桃花,激動而興奮。
“夭兒,蓁兒,記住不得泄密。”陳弈叮嚀。
至於羊毛,多日前,蓮心已派人大肆收購羊毛,長安周邊沒有多少羊毛了。
何況作坊內衣物堆積如山,該出售了。
陳弈召張猛進來,囑咐道:“明日去趟戶部,讓戶部外朗帶人前往作坊領取衣物,以長樂,豫章兩名公主,與蓮心,嵐萱兩名夫人的名義,發放給長安臨近的窮苦人家。
傳訊禦史台與刑部監視,避免有人徇私舞弊。”
張猛麵色為難,猶豫著說:“公子,戶部的事兒,公子身為戶部侍郎能決定,禦史台,刑部的事兒...”畢竟,越權容易引起百官彈劾。
“哈哈哈,尚書右丞嫉惡如仇,我等做好事兒,他肯定願意協助。”陳弈道。
魏征喜歡噴他。
卻絕非無腦的噴子。
畢竟輔佐李世民締造貞觀盛世,為一代名相。
“喏!”
張猛頷首離去。
時日。
陳弈難得動身前往長安。
免費贈送衣物,這事兒他不管,他計劃敲打敲打長安商人,打壓羊毛價格。
當初競拍,很多商人給足他麵子。
陳弈做決定時,沒有直接趕盡殺絕。
命人在醉仙樓掛上牌子,寫清楚自己收購羊毛的意圖,提醒哄抬羊毛價格的商人、
執迷不悟者,盈虧自負。
消息傳出。
長安商人震驚。
沒人相信向來大手筆的陳弈,願意做虧本生意。
然而,有商人很快發現,凡陳弈賑災救濟地方,戶部官吏與衙役攜帶棉衣,以長樂,豫章兩名公主,與武功候夫人的名義免費贈送。
此舉,再度震驚長安。
閑庭居。
“武功候瘋了嗎?他有秘方,有大作坊,若高價出售棉衣,肯定能爆賺一筆錢,怎能免費贈送給賤民
昵。”
“誰知道昵,一下雪,武功候即派人在城內發放肉湯,每日至少耗費上千貫錢昵,效仿的商人早堅持不住了,唯獨他不光堅持下來,還擴大救濟範圍,老夫苦思冥想沒搞懂。”
“武功候非尋常之人,也許有自己打算昵,不管武功候何意,我決定出售羊毛。”
“老夫再等等吧。”
這種許諾,蘇程也輕易不會許下,但是此時此刻,為了棉花,為了大唐的百姓不在挨凍,他絕對許下
T。
角落內。
有名女孩聽到商人的對話,歪頭好奇的望向旁邊的男子:“父親,這武功候何意,明明能賺錢,卻偏偏分文不取,甚至寧願得罪長安商人,不惜貼本售賣?”
中年男子麵色疑惑,早年,他也是商人。
後來發達了,入朝為官。
這幾年,常常在外為官,今日回長安複命,也不清楚對方何意。
不過,對於武功候大名,他早有耳聞,北征收複朔方,入朝解決內駑空虛問題,獻給陛下兩熟,三熟的糧食,而他搞出杜康酒,貞觀鹽,琉璃器,單論經商能力,英明傳遍大唐郡縣。
作為一名成熟的商人,絕對做不出棄利益於之不顧的事兒。
“瘋了吧,放著幾十萬貫錢不賺,貼錢做慈善,他是聖人嗎,還是說圖謀不軌,收買人心?”同桌的青年驚呼。
中年男子微微搖頭,不解的說:“天下承平,百姓心向朝廷,花錢未必能收買人心,何況他以公主夫人的名義贈送,絕非圖謀不軌。”
“父親,也許他的確做善事昵。”女孩不自信的說。
畢竟,陳弈向皇帝獻上豐產的糧食。
此間免費贈送,若將來公布秘方,來年百姓皆以羊毛製衣,冬日裏,將不再飽受寒冬之苦。
“為父不知,改日,改日,為夫登門拜訪。”
女孩托腮:世上真有聖人嗎?
陳弈出手,當日陸續有商人出售羊毛,羊毛價格降低,陳弈派夭夭帶人秘密購買。
與此,大量棉衣流向市場,特別是免費贈送,導致不知情的商人恐慌性拋售,知情者則陸續拋售,有商人甚至直接把羊毛賣給陳弈。
一時間,長安羊毛賤如糞土。
兩日。
僅僅兩日,長安羊毛價格驟降,陳弈確定沒有什麽變故,計劃返回山莊。
這時,醉仙樓掌櫃急匆匆趕來,麵色焦慮的向陳弈匯報:“公子,酒樓內,住進來名無賴,賴在酒樓不走,小的幾次驅趕失敗。”
無賴?
陳弈輕哼,長安城,竟有人來醉仙樓吃霸王餐。
“城內有救濟,為何不送他去?”
“公子,小的送去了,那混蛋當日又來酒館。”掌櫃麵色苦難,對方是個讀書人,他噴不過對方。
“去瞧瞧。”
愛喝酒,不去領肉湯,難道是愛酒之人。
掌櫃的領著陳弈走下二樓,指著酒樓一處角落:“公子,是他。”
望著眼前的青年,陳弈深呼口氣。
青年神色落魄,衣服打忙補丁,卻非常幹淨。
既沒有宿醉,也沒有胡鬧,他旁邊地麵放著兩個木箱,木箱上堆滿厚厚的書籍,吵吵嚷嚷的酒樓內,青年捧著本《尚書》讀的津津有味。
這真是個怪人。
陳弈箭步走上去,打量著青年笑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作為讀書人,小哥不發憤圖強,在此混吃混喝,絕非君子得德行。”
青年抬頭瞥了眼陳弈,發現讓人討厭的掌櫃的跟在陳弈身旁,陳弈身旁還帶著兩名美人,鄙夷的說:“你們這些紈絝,也配教訓別人。”
紈絝?
竟然有人稱陳弈為紈絝。
陳弈不禁覺得好笑,轉首向嵐萱道:“我是紈絝嗎?”
“夫君曾經說過,你自己就是豪門。”嵐萱掩口輕笑。
陳弈目光再度回到青年身上,翻閱著箱子上麵的書籍,《尚書》,《左傳》,《呂氏春秋》等等,皆為治國的書籍,衝著青年說:“酒樓是賺錢的地方,要吃白食去救濟的場所,哪裏有肉湯,要讀書,去書院。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