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朕老牛吃嫩草？”李元睿威脅人的時候，看著很有侵虐感。

  魏瑜瑟瑟了一下，說：“其實，男人嘛，就算六十了，還是喜歡十八歲的小姑娘，這是人之常情，我懂。”

  “可是魚兒，我隻喜歡你。”李元睿說。“不管你是十四也好，十八也好，將來老了也罷，我都隻喜歡你一個。”

  “嗬嗬。”魏瑜傻笑了一下。“你在說情話麽？”

  “看你這傻樣！”李元睿拉著她的手到了外間。

  “你特地讓雪青叫我回來演這出戲，莫不是，你懷疑靜香？”李元睿問。

  “凡是對你存著心思的，我都懷疑。”魏瑜說。“更何況，宋香織死之前去找過她，這本身就是一個疑點。”

  “她這幾年帶著晗佳公主，倒是本分。”

  “看著是挺本分的，但是她對你的心思卻更‘本分’，怎樣都消除不了。我都勸了她好多回，她就是不願意出宮。”

  李元睿想到上次跟魏瑜鬧別扭，半夜將靜香弄去“侍寢”，結果沒動她就讓她回去了，不由心裏頗為愧疚。

  魏瑜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咳嗽一聲說：“我餓了，咱們吃飯去吧……”

  “好吧……”兩人一起吃飯去了。

  五月初一那天，又到了妃嬪們給魏瑜請安的日子。

  她們一走進昭和殿，就看到一個少女，蒼白的臉上帶著幾個指印，顫顫巍巍地跪在院裏。

  劉文鴛頓時和裴如交換了個眼神。

  那個過目不忘的天才少女……

  難道，竟是她嗎？

  看她的氣質、形容，倒真的不是普通的宮女可以比的。

  雲若穿得很規矩，就跟宮裏其他妃嬪一樣，打扮得花枝招展，金碧輝煌的。

  魏瑜這次也沒怎麽找她麻煩，就是眼神瞟過她肚子的時候，看起來不怎麽友愛。

  一直到她們離開，那丫頭也還是跪在那裏，看起來嘴唇幹涸，搖搖欲墜……

  五月初二，陳媽媽來跟魏瑜說，雲若去了一趟北苑，在那裏，跟個宮女說了些話。

  “她去北苑做什麽？”魏瑜問。

  “綠蘿也不知道。她說她問雲若的時候，雲若說就想去那邊逛逛。”

  “她跟誰說話？說了什麽？”

  “綠蘿說，當時雲若看到那個宮女，突然就臉色一變，然後讓綠蘿在路邊候著，她自己走過去跟那宮女說了些什麽。”陳媽媽說。“她們說話的地方，在北苑空曠的草地上，周圍沒有任何可供遮擋之物，她沒法靠近偷聽。”

  “讓綠蘿把那宮女的相貌畫下來，暗中找出她的真實身份。”魏瑜說。

  “好。”陳媽媽說。

  雲若從北苑回錦繡宮，一路都在出神。

  綠蘿扶著她，關切地說：“娘娘，您有什麽事回去再想吧。好生走路，別摔著了！”

  雲若看向綠蘿，眼神一柔，問：“你的傷還疼嗎？”

  綠蘿黯然點頭：“如嬪那一腳，踹得著實不輕，胸口到現在仍然隱隱作痛。”

  “若是我武功還在，定然為你報仇，教她死無葬身之地！”雲若現在經常懷念過去那種舉止隨心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