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看向她：“綠蘿，我從未注意到你，你為何對我這麽好？”

  “娘娘是綠蘿的主子，為主子鞠躬盡瘁，本就是綠蘿的本分啊，哪裏需要什麽原因？”綠蘿一臉單純的模樣。

  雲若難得露出個笑容，說：“好，以後，你就在我身邊伺候吧！”

  綠蘿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使勁地點頭。

  這些日子，李元睿不知道在忙些什麽，成日裏見不到人影。

  魏瑜頗為無聊，想到金陵的人和事，著人把姚念珍和譚音接了來。

  送她們來的，是此番立了功勞，被李元睿提拔到禹州來做官的任箜。

  師徒見麵，說了許多話，姚念珍便問：“娘娘，您讓弟子將譚音帶來，所為何事？”

  “譚音的天賦實在是驚人，應該有最好的老師教養她，將來，才能成為更有用的人。”魏瑜說。

  “那……娘娘是打算？”

  “我想讓她做晗樂的伴讀。”

  “這倒是極好。”姚念珍喜道。

  “說是伴讀，譚音大晗樂這麽多，自然是不可能跟她學一樣的東西。我是想，宮裏的書籍多不勝數，太傅們的學問也極深，譚音可以隨時求問。算是一個比較好的學習環境。”魏瑜說。

  “學生代譚音謝過娘娘了！”

  魏瑜微笑：“要謝，讓她自己來謝。倒是你，你有何打算？”

  “打算？”姚念珍一臉鄭重地說：“娘娘，弟子最大的心願就是——”

  “我知道。報仇嘛！”魏瑜說。“這不過是小事一樁。我是問你，報仇之後，有何打算？”

  “這個……弟子並未想過。”報仇的事情都想不過來，想報仇之後的事情做什麽？

  “現在給你一盞茶的功夫，想一想。”魏瑜說。

  “可是……報仇，真的隻是小事一樁嗎？畢竟，他可是六部尚書之一…...”這種級別的官員，曾經一度在她眼裏，跟一座高山一般，是她無法撼動的。

  “真的隻是小事一樁。”魏瑜回答。“你想一想吧。”

  “哦……”姚念珍心神不寧地回答。

  一盞茶之後，魏瑜問她：“想好了嗎？”

  “啊？”姚念珍茫然抬頭。

  “你的打算啊？”

  “弟子……其實沒什麽打算。報仇之後，父親若能含笑九泉，念珍此生，再無所求。”

  “報仇之後，你是繼續做一輩子女先生，老了死了以後連個捧靈的人都沒有，還是收拾收拾嫁人，就沒想過嗎？”

  “嫁人？這個，的確沒想過。”

  魏瑜笑了一下，說：“念珍呀，我去了一趟金陵，跟皇上分別日久，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變得特別喜歡做媒。”

  “啊？”姚念珍一臉不解。

  “實話跟你說，皇上對丁汝言其實早有不滿。不過呢，這兩年裴英下台，他收斂了不少，加上吏部能提上來做尚書的，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所以，他就處於一種可上可下，可用可不用的狀態。”

  “哦……”姚念珍皺眉。

  “不過，既然你是我惟一的弟子，我總得想辦法圓了你的心願。才不枉我們結了一場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