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某不才，但自問於算術一道，已經研究了整整五十年。您把青兒姑娘交給我，我一定會傾囊相授，好好雕琢這一塊美玉，絕不會辜負上天賜予她的這份天賦！”沈敬信誓旦旦地說。

  姚念珍看看魏瑜，又看看蕭齊，兩人似乎都是讚成之色。

  但是，她還是不甘心，好容易有個如此天賦的學生，怎麽還沒捂熱就成別人的了……

  “她有些缺陷，不愛說話，不愛跟人交流……”姚念珍不甘心地說。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沈敬說。“其實，不瞞諸位說，沈某小時候，也跟她有些類似。”

  魏瑜眯眼看他，突然問了一句：“沈先生，以先生的大才，如果投身朝廷，做個計相也是可能的。為何一直是個白身？”

  沈敬是個商人。

  “這……說起來慚愧，年輕時候考過幾次，連個秀才都沒考上。沈某的文才……實在是……”沈敬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科考畢竟還是以文才為主，若是文采不佳，很難考出功名。

  三人對視一眼，這情況，果然跟青兒很相似。

  魏瑜點頭，說：“沈先生，我可以讓青兒跟你走，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沈敬問。

  “將來，等她長大了，讓她回到我身邊。”

  沈敬麵色一喜：“這……自然是青兒之福。”

  魏瑜點頭，說：“念珍，讓青兒跟他去吧！祥瑞現在沒有好的算術先生，留下來，隻會令明珠蒙塵。”

  姚念珍不情不願地說了聲：“好。”

  離開前，姚念珍讓青兒來給魏瑜磕頭。

  沒想到，這孩子低垂著頭，眼淚一顆顆地往下掉，卻是死活不肯。

  魏瑜眼眶一紅，拉著她的手說：“我知道你不舍得走，但是，你的這種天賦，我們誰也教不了你，這位沈先生號稱大禹神算，他願意收你為徒，是你天大的機緣。”

  青兒搖搖頭。

  “你跟他去，學會了更大的本事，然後，我再把你接到我身邊來，可好？”魏瑜又問。

  青兒總算抬起淚眼看著她。

  魏瑜伸手幫她擦去眼淚，說：“青兒，好好跟沈先生學，好好孝順沈先生。以後，我一定會接你回來的。”

  “真的嗎？”她問。

  “真的。”

  青兒總算是點點頭，然後跪下給她磕了三個頭，跟著沈敬走了。

  “真沒想到……青兒這傻孩子，竟然還能有如此天賦，如此際遇！”姚念珍流著淚感概。

  “是啊！”蕭齊也說。“不過，細細回想，這孩子似乎本來就不同尋常。隻不過，我們都是凡夫俗子，竟然沒有發覺。”

  魏瑜看了看他，說：“七哥，祥瑞能贏，全靠你。我要怎麽感謝你才是？”

  蕭齊看了她一眼，說：“無須你感謝我，我也是……為了我的理想。”

  “哦？”魏瑜咧嘴一笑。“上次我問你，你不是說沒有理想麽？你的理想，是什麽？”

  是你啊！

  你實現了你的理想，我便也滿足了。

  蕭齊微微一笑，說：“跟你一樣。”

  “嗯？”魏瑜不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