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幫忙擦幹淨桌子，擺上碗筷碟子，動作很是利落。

  壯漢貌似很滿意，伸手指了指屏風後麵：“結巴，到那裏麵，把茶泡上。”

  “好！”魏瑜拐過去一看，原來，屏風後麵還有個小房間，裏麵放著開水、茶具、茶葉、抹布、打掃工具之類的。

  她將茶葉放進茶壺裏，用開水衝泡了蓋上，提著茶壺放到桌子上。

  “那個……還……還有什麽……什麽——”魏瑜結巴著問。

  “等會就在這外麵候著！”壯漢貌似沒有耐心聽她囉裏吧嗦地把話講完。

  “候……候…….我在這兒……候著做……做什麽？”魏瑜繼續結巴。

  “萬一灑湯了打碎碗了什麽的，你好收拾啊！”壯漢嫌棄地皺眉。“他們連這個都沒教你？”

  “哦……”魏瑜一臉受教地點頭。心裏卻在轉著彎，可不能在這候著……

  想了想，她決定尿遁：“那個，我……我想先上……”

  就在這時，下麵樓梯出現談笑聲。

  魏瑜“先上趟茅房”幾個字還沒說出口，那壯漢就眼前一亮，跟變臉似的，立刻掐出一副諂媚的笑容，轉頭就迎了過去：“喲？大人，山長，您二位好些日子沒來了！”

  魏瑜一驚，怎麽這麽快上來了？

  這個包間是三樓最邊上的一個，她要離開的話，必經上來的的那個樓梯口。

  她已經聽到裴英的笑聲了，這會跑的話肯定被堵個正著……

  當機立斷，她轉頭一貓，躲到了屏風後那個小房間裏。

  壯漢的聲音傳進來：“……二位要叫哪兩個姑娘來陪？”

  “不用。”車若水說。“我們自己關上門說說話就是了。也不用讓人候著了！”

  “是，二位爺，裏麵請。都準備好了，都是兩位平時喜歡的酒菜。”壯漢點頭哈腰地說。

  車若水根本沒搭理他，和裴英一起走進去後，“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壯漢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做了個“呸！”的動作，轉身走了。

  不過，剛走了兩步，他又想起那結巴來。

  結巴呢？怎麽沒影了？

  大概是趁著剛剛的亂，溜了。

  他鄙視地搖搖頭，鄉下來的就是膽子小，見到貴人就嚇得躲起來……

  屋裏兩人坐定，裴英還在說那位柳韻姑娘：“一個妓女的初夜，三千五百兩，是不是貴了些？”

  “老師有所不知，這紅樓的花魁娘子，都是從小挑了人，請退下來的那些老花魁教出來的，剛剛十五歲，新鮮得很，更為難得的是……功夫好，是外麵弄進來的那些萬萬不及的，這誰不想嚐個鮮？”

  裴英笑道：“給你這麽一說，我都好奇了。”

  “老師，下個月還有個金荷姑娘，比柳韻更美，而且，她跟嬌娃一樣，生就一雙小腳。”

  “哦？”裴英貌似很感興趣。

  “如果老師喜歡，也不用等到下個月，老師什麽時候想要，隨時都可以！”車若水的語氣很是淫*蕩。

  裴英嗬嗬笑著：“再說吧，現在年紀大了，對這些，也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