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想想事……”說到想事，她還真想到了。“這些日子，我們做了九千套褻衣，成衣樣品也做好了，當真是格外好看！您還給起了個奇怪的名字，叫……‘夜晚的秘密’，如今又出來看了城裏最火爆的酒樓、客棧與妓院，我們接下來要幹嘛啊？”

  “不是跟你說了嗎？傳播啊！”

  “……怎麽傳播？”

  魏瑜沉吟了一陣，說：“說說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三公子撓撓頭。“哪能用？”

  “留著棉布是不是你的想法？做成褻衣是不是你的想法？”

  “…我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

  “現在也是，隨口說說就行。”

  “好吧……”她認真地思考起來。“咱們是要告訴人們，我祥瑞的褻衣穿著最舒服最好看，對吧？”

  “對。”

  “那麽，我們不如……給人一人送一套吧。就像娘娘當時那樣，穿了才知道是真的舒服，所以決定拿這個做文章。他們穿了覺得舒服，以後，也一定會成為我們的回頭客的。”

  魏瑜微笑：“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

  “真的？”陳念詩受寵若驚。

  魏瑜點頭：“那九千件，就不是做來賣的，而是做來送的。”

  “送……送給來這裏的客人？”陳念詩又覺得被侮辱了。

  “噗嗤！”魏瑜看她的小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不是在這送，是送給江南貢院的學生們。”

  “啊？那是為何？”

  魏瑜說：“因為，這個世界上，影響力最大的，無疑就是這些仕子，隻要他們認可了，就會掀起風潮，流行風潮……就跟纏足一樣，他們喜歡了，歌頌了，推崇了……這天下的女子……就遭罪了，有些，還是自願遭罪。”

  說到這裏，魏瑜的眼神充滿著嘲諷。

  “那……怎麽送啊？這要傻乎乎地跑到人家學院去給人送褻衣，感覺……哈！人家以為我們精神有問題呢！”

  魏瑜說：“事情的順序是這樣的。首先，我們要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宣傳“夜晚的秘密”。將它的好處明明白白地告訴人們。”

  “這個我知道。”陳念詩猛點頭。“以前二叔經常這樣做，不過……效果不大。”

  “那是因為宣傳的麵太窄。隻要我們做的夠深入，夠全麵，效果是一定有的。”

  “怎麽深入全麵啊？”

  “首先，要印製鋪天蓋地的宣傳單。然後，在店麵搞活動。這是廣而告之，告訴人們我們祥瑞推出的褻衣是最好的。”

  “唔……”陳念詩出神地聽著。

  “然後，要深入到百姓的生活中，和流動的人群中。這就是酒樓和客棧。”

  “具體要怎麽做呢？”

  “我們跟那些客棧合作，免費送他們被套。跟酒樓合作，免費送他們手絹。這些，都是他們的日常消耗品，他們一定很樂意收。我們隻要在被套和手絹上繡上我們的廣告即可。”

  “那是當然，送的東西，誰不願意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