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陳念詩以為自己聽錯了。

  “紅-樓！”魏瑜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地往外蹦。

  “紅樓？紅樓？！！是……那個紅樓？”

  “金陵還有第二個紅樓嗎？”

  “可那不是……不是……”

  “是啊！妓院。”

  “我們去那做什麽啊？”

  “做生意嘛！跟你說了一百遍了！”

  “是……約了什麽人在那談生意嗎？”

  “不是，你別想太多了。”

  “娘娘，我們前天去了客棧，昨天去了酒樓，你都說是做生意。然後去了，根本就沒談生意，直接回來了啊！”

  “本來就是去看看而已。”

  “看看？”陳念詩更迷糊了。“看什麽？”

  “你在那些酒樓和客棧，都看見什麽了？”

  “看見什麽了……我們去的，都是金陵最火爆的酒樓與客棧，所以……看到的就是……人啊！除了很多客人，還有那些忙來忙去的夥計，別的沒看到什麽啊？”

  “這就對了。”

  “啊？什麽對了？”

  看陳念詩一直處於懵懵然的狀態，魏瑜笑道：“三公子，我們現在做事的目的是什麽？”

  “目的……目的不就是要快些賺銀子還錢？”

  “對了！可是要如何做到‘快’呢？”

  陳念詩想了半天，搖搖頭。

  “首先，生產要快。這個，你們祥瑞能做到。其次，是傳播要快，信息傳播最快的地方，是哪裏？”

  陳念詩聞言，眼前驀然一亮：“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

  “信息傳播最快的，就是酒樓、客棧和……妓院！”

  “三公子果然聰慧。”魏瑜誇道。

  “可是，娘娘……我們等會去了，應該怎麽做？”陳念詩隻要一想到將要去的地方就打怵。

  “別緊張，進去之後，擺出爺的款來，衝招呼的人說，‘給爺找個看歌舞的地方，再上點好酒好菜’，就行了！記住，他們不認男女，隻認錢！咱有的是錢，五十萬兩銀子呢！”

  “可是，我聽說……妓院的姑娘們都特別主動，她們要是動手動腳摸我怎麽辦？”

  魏瑜對她的擔憂很理解，耐心地跟她說：“三流的妓院才那樣呢！這紅樓，是全大禹都有名的所在，去那的人，非富即貴，不是仕子就是富商，所以你放心，裏麵的女子都是正正經經的。隻要你不主動摸她們，她們就不會主動摸你。”

  陳念詩用無比詫異的表情看著她：“啊？我怎麽覺得……”

  “覺得什麽？”

  “覺得您好像去過啊？”

  魏瑜頓時閉了嘴，沒說話。

  “真去過？”

  “行了行了，快到了啊！”她轉頭看外麵。

  “哈哈哈哈哈哈！皇後娘娘去過妓院！皇後去過妓院我的天！啊啊哈哈——唔！”

  “你給我閉嘴。”魏瑜捂著她的嘴，差點沒掐死她。

  下了馬車之後，天剛擦黑。

  魏瑜、常寧和陳欣三個仆從跟著陳三公子，來到了金陵最富盛名的紅樓門口。

  這紅樓果然氣派，偌大一座三層樓宇，雕簷畫廊，金碧輝煌，張燈結彩，人來人往，生意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