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魏瑜詫異不已。

  “娘娘恕罪。”康王妃跪下哭道。“因為這個原因，剛剛皇上問起，王爺卻是不敢說，隻說是風寒。娘娘，臣婦絕沒有冒犯九公主之意，臣婦隻是……覺得娘娘一代神醫，可能錯過了您，漣兒就真的沒命了，所以鬥膽將當時的情況都告訴娘娘！”

  魏瑜皺眉，說道：“你繼續，然後呢？”

  “然後慢慢地，他越來越不思飲食，過了年以後，就病倒了，看了許多大夫都不見好，身體越來越衰弱，現在都瘦成一包骨頭了。”

  她哭著看向床上那個形容枯槁的人，這個曾經得到過先皇和現在的皇上讚譽的兒子，這個豐神俊朗，享譽大禹的兒子，這個曾經最引以為傲的兒子，現在成了這副樣子。做娘的心都碎了……

  魏瑜將她扶起來，她相信康王妃說得是真的。

  難不成，他的病因，真的是對隻有一麵之緣的昭歌相思成疾了？

  不至於吧？

  “世子的性子如何？”魏瑜問。

  康王妃回答：“漣兒性情豁達開朗，知書達理，認識他的人，無不誇讚！也不知道怎會突然就這樣了！”

  魏瑜沉思不語。

  “娘娘，他會不會……會不會是受了奸人所害，中毒了？”康王妃一直懷疑這一點。

  “不，不是中毒。”魏瑜回答。“但是，我覺得，也不像什麽相思成疾。”

  “是吧？我也一直覺得，我兒心胸豁達，不像是那種鑽牛角尖的人啊！”所謂知子莫若母，康王妃一直不相信這個說法。“而且，他病了，自己也覺得很痛苦，很想好起來，若真的是相思成疾，他就不會這樣了。”

  魏瑜點頭：“可是，我一時半會，卻也診斷不出他究竟患了何病。”

  康王妃淒然哭道：“如果連娘娘都救不了他，那他……”

  “你先別急，你將他用過的藥方子找出來給我看看。”

  “是！”康王妃急忙著人去拿藥方子。

  沒過多久，從去年到今年，所有的藥方子都擺在了魏瑜麵前。

  魏瑜看了一遍，這些藥方，的確是對症治療的……

  但是，現實情況是，症狀越來越重！

  這就表示，他真正的病因，並不是相思成疾這麽簡單。

  魏瑜琢磨了一陣，問：“你們府裏，可有《金匱寶典》一書？”

  這本書，是魏皖公開發行的，很多人家都存了。

  “這個，臣婦也不知道。”康王妃說。“但是，臣婦一定能將這本書找來，娘娘稍等。”

  魏瑜點頭。

  在魏瑜前腳出來大約一刻鍾，皇上也借口去淨房出來了。

  外麵那麽冷，她出去了這麽久，幹什麽去了？

  然而一出去就看到書香自己一個人等在出門必經的小花廳裏，並未見到魚兒。

  “她人呢？”李元睿問書香。

  “娘娘擔心這裏的奴才照顧不好，所以留奴婢在此照顧皇上。”書香答非所問地說。

  “我問你，她人呢？”

  “奴婢不知。”康王妃跟娘娘說話的時候是避著人的，書香的確不知她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