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直接有一把匕首頂在了魏瑜的喉嚨口。

  他的動作，比常寧更快。

  書香和常寧同時叫道：“大膽！”

  魏瑜衝他們擺擺手，伸出蘭花指，將那匕首堪堪地拈開，說：“生意人就要有生意人的樣子，動刀動槍的成何體統呢？”

  “告訴我你是什麽人？你的目的。”陳三的聲音很是低沉。

  “我聽說，你做生意，從來不過問對方是什麽人不是嗎？”魏瑜衝常寧擺擺手：“你隻認金子！”

  常寧拿出一袋金子來，“咚”地一聲，沉甸甸地扔在他麵前的桌子上。

  魏瑜出宮的時候走得急，沒帶錢。

  這金子，還是早上跟昭歌借的。

  陳三兒果然是個生意人，見到真金白銀，立刻收回了匕首，說道：“行！你想做什麽生意？”

  “聽聞潘樓樓主天南海北都去闖蕩過，學識淵博，無所不知！”魏瑜說。“我想買的，就是你腦袋——”

  話沒說完，匕首又擱在她脖子上了。

  魏瑜隻好又翹著蘭花指將那匕首給拉開了：“別衝動，衝動是魔鬼！我話還沒說完呢！我想買的，是你腦袋裏的知識！知識！你聽人說話要有點耐心好不，怎麽又把刀子比我脖子上了呢？”

  “知識？”陳三兒審視著她。“何為知識？”

  我擦！跟古代人說話可真費勁！

  魏瑜吐槽了一句，然後解釋說：“知識就是……比如，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你家的母狗，為何隻能生小狗，生不出小豬之類的問題。你明白嗎？我要的是你腦子裏的知識，不是你的秘密，絕不會讓你為難，這一點請放心！”

  “你想知道什麽？”陳三兒終於說。

  “這個世上，有什麽毒，能讓人產生幻覺？在有意識的引導下，可以把一個人認成另外一個人，而且，中毒者的身體裏，完全查探不出中毒的跡象？”魏瑜問。

  陳三愣了一會，突然“嗬嗬”笑了兩聲，伸手將那裝金子的袋子打開，裏麵黃橙橙二十錠真金，每一錠，都綻放出迷人的光彩。

  他將金子收好，伸手一遞，一個夥計模樣的走出來，屁顛屁顛地收走了。

  這般胸有成竹的樣子，看得魏瑜心情大好。

  “南海之中，有諸多海島。島上有種黑頭小蜂，渾身漆黑，隻有普通蜂子的一半大小，所釀之蜜，極為美味，是南海諸島島民的最愛。”陳三兒說。

  “說得人怪饞的。”魏瑜咂咂嘴。

  “它的蜂毒，便有你說的那種功效，中毒深了，人就會一輩子活在幻覺中，成個瘋子。中毒淺的，就全憑個人意誌了！”

  “那麽，它蜇人不疼的嗎？”

  “對，它的毒素不僅能令人產生幻覺，還可以麻醉人的神經，所以，被蟄了你也不知道。”陳三說。“所以，它又叫做：影子瘋！瘋子的瘋！”

  “影子瘋！嗬嗬，好名字。”魏瑜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斜睨著他說：“那麽，如果我問你一句，是否有人跟你買過這影子瘋，你一定不會告訴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