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個三等宮女，能為我排什麽憂，解什麽難？”雲若冷笑。

  “奴婢……沒什麽本事……但是，奴婢卻可以助姑娘一臂之力，讓皇上冊封您！”那宮女一臉篤定的模樣。

  “冊封？”雲若眼前一亮。

  隻要冊封了，她就是李元睿名正言順的後妃了，以後……機會多著呢！

  “正是。隻要皇上正式冊封您，無論位份高低，總是邁出了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不是？”秋菊說道。

  雲若親自將她扶起來：“看你這一身水，你冷不冷？要不要先回去換身衣服？”

  “奴婢不冷，這六月天，正熱著呢！”秋菊笑道。

  “那麽，你有什麽辦法，說來聽聽？”

  “我跟您說……”秋菊附到雲若耳邊，跟她說了一番話。“不過，奴婢是不能出宮的，這事，還得您自己親自去才行。”

  雲若微微一笑：“小意思。如果真的成了，我就把你要過來做我的一等宮女，你看如何？”

  秋菊驚喜地跪下說：“多謝姑娘！”

  皇宮內苑，有禁衛兵一天十二個時辰不斷巡邏。

  但是，對於真正的高手來說，他們隻是活動的擺設而已。

  深夜時分，趁著兩隊交替，有道黑影從城牆翻了出去。

  禹州城北，集市的西北麵，有幢小樓，叫做潘樓。

  潘樓臨著的十字街，乃是禹州的鬼市。

  每月初一，最黑暗的一天，三更時開始點燈交易，買賣古董書畫，珍玩犀玉之類，天一亮，攤販和顧客即作鳥獸散。

  事實上，鬼市即黑市。

  這裏的交易物多有問題，例如，土夫子盜墓的墓葬品、賊盜們的贓物，其中也不乏造假的古董字畫之類的…..

  總之，各種鬼鬼祟祟，坑蒙拐騙的鬼花樣，在這裏都能見到。

  不過，即便是黑市，這裏也很少出什麽大簍子。

  人們都說，因為潘樓。

  潘樓，是個交易的場所。

  隻是，裏麵並不賣古董字畫，也不賣假貨贗品。

  潘樓賣的，是禹州買不到的東西。

  七月初一，一個蒙麵人走進了潘樓。全身上下蒙得嚴嚴實實，連眼睛也被帽子垂下來的簾子擋住。

  裏麵接待的夥計或是見慣了這樣的形容，並沒有半點驚訝之色。

  蒙麵人交給夥計一塊牌子，夥計便點點頭，將他帶了進去。

  “樓主。”夥計叫道。“十二號來了。”

  被稱作樓主的，戴著個青麵獠牙的鬼麵具坐在暗處，如同隱匿在黑暗中的魔鬼。

  “讓她進來。”樓主回答。

  黑衣蒙麵人走進去，問那樓主：“今天是交貨的日子，我的東西準備好了吧？”

  黑衣蒙麵人一說話就暴露了性別，竟是個女子。

  樓主點頭，對旁邊的夥計說：“給她看貨。”

  夥計便進入內間，將一個蒙著黑布，鳥籠大小的東西拿了出來。

  黑布下，隱隱有蜂鳴聲。

  夥計掀開黑布，便見一個鳥籠大小的蜂箱，裏麵裝著個不大的蜂巢，上麵爬滿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蜜蜂。

  這蜂子隻有常見采花蜜蜂的一半大，渾身黑色，尾巴上有棕色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