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魏瑜開口問。

  那兩個太監都不認得她，但看她的穿著形容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連忙丟掉手裏的瓜子，過來問：“這位娘娘是——”

  “皇貴妃。”書香冷冷地說了三個字。

  書香雖是這宮裏第一得意寵妃麵前的第一得意宮女，卻從來不喜歡擺架子。

  因為她的架子不用擺，就讓人覺得很有架子了。

  聽到書香的話，兩人頓時眼前一亮，跪拜道：“奴才見過皇貴妃娘娘！”

  “內務府的人呢？都上哪去了？”魏瑜問。

  “他們都上西苑去了。”其中一個太監說。

  看樣子，曹寅起得比她還早，也是個盡職盡責的。

  魏瑜“嗯”了一聲，然後道：“你們都起來吧。我就來看看，準備得怎麽樣了。”

  “您盡管看。”其中一個笑得滿臉魚尾紋的太監說。“這邊是從昨晚上曹公公就讓奴才們泡著的米糧，這邊是粽葉，因禦廚房那邊地方擁擠沒地兒擺，都放這裏了，早上做完禦膳，禦廚房那邊就該來人包粽子了。”

  魏瑜點頭。

  “那邊壇子裏裝的都是雄黃酒，中午祭祀用的，還有發給各宮的，都在這裏了。”

  魚兒又點頭。

  “這是……”太監一路介紹過去，的確是準備充分，該有的都有。

  看完了，魚兒也放心多了，便準備和書香雪青一起回去了。

  臨走時，她吩咐書香：“順便帶點泡好的粽米，還有粽葉回去，讓王媽媽先蒸些粽子解解饞。”

  兩個太監哪能讓書香來動手，一個給她們拿粽子葉，一個裝米，殷勤地遞給書香。

  魚兒氣定神閑地散著步回去，早上用早膳的時候，王媽媽便果然蒸了粽子出來，一上桌，雪青便迫不及待地剝了一個，放在魏瑜的碗裏。

  魏瑜聞著那香甜的味道，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然後，她麵色突然一愣，跟被人定住了一般，大眼珠子轉了幾轉，刹那間已經轉過好幾個念頭。

  “娘娘，好吃嗎？”雪青也饞了，咽了咽口水問道。

  “好吃！太好吃了！”魏瑜嚼了嚼咽下去說。“快、快、你們都嚐嚐！”

  於是，其他人也不客氣，一人拿著一隻，都迫不及待地咬了下去。

  “哇！呸！怎麽是苦的！”

  “我的天，什麽這麽苦？跟黃連似的？”

  ……

  雪青、書香、桔梗等人，都吐成一團。

  魏瑜眨巴著眼睛問：“很苦嗎？”

  “是啊！娘娘你的不苦嗎？”

  “我的不苦啊！”魏瑜說著又咬了一口，嚼了嚼又吃了。

  “讓奴婢嚐嚐。”雪青眨巴著大眼，疑惑地說。

  魏瑜遞給雪青。

  雪青咬了一口，然後苦著臉說：“不也是苦的嗎？”

  魏瑜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我騙你們的！這叫同甘共苦！哈哈哈！”

  “娘娘，您怎麽還笑得出來啊？”書香看她那沒心沒肺的樣子，感覺心、肝、肺都要著火了。“粽子是苦的！米有問題！都這個點了，現泡也來不及了！”

  “是啊是啊！”雪青和桔梗也麵如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