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什麽關係？”

  “以前，全世界的人都說我配不上你啊，所以我就發奮圖強，博覽群書！家世不夠，學問來補。身高不夠，氣質來拚。”

  李元睿“哼哼”地笑了兩聲。

  看起來，他心裏的不舒服，通過兩人親切地交談之後，終於消散得差不多了……

  甚至，他還主動而大方地跟魚兒說：“魚兒，葛深雲深得師傅的真傳，若有他入朝為國師，於國於民，都大有好處。所以，如果你能勸得他入朝，就勸勸他吧。”

  也是，若是有他在朝，不說別的，僅僅是如此準確的天氣預報，對於一個看天吃飯以耕種為主的國家來說，自然是裨益無窮。

  魚兒卻搖搖頭：“恐怕是很難吧？他的性子太過隨性，受不得拘束，又看不慣官場那些爾虞我詐。”

  李元睿點頭，神情很複雜。

  似乎是遺憾，又似乎鬆了口氣……

  兩人又說了些防疫後續的事情，例如，徹底地消毒，關於死者焚燒的保密措施等等，他便準備回去了。

  當然，走之前，他少不得要將魚兒送回房間去。

  然後……他天快亮了才走的。

  當然，魚兒這些天已經很累了，他什麽也沒做。

  隻是，第二天，大家都發現，她的嘴有點腫而已……

  第三天，兩個死囚楚秦和楚衛，都完好無損。

  楚衛身體虛些的有輕微的反應，但到天黑的時候，也基本恢複正常。

  魚兒讓人將他們連夜送到城北，讓他們隻戴口罩，進入了疫區。

  役區裏，其實並沒有他們以為的那麽多得了瘟疫的人。

  因為，人都死了。

  他們在裏麵來來回回照顧病人，過了整整五六天，都沒有被染上病。

  這就意味著，疫苗成功了！

  消息傳到皇宮，滿朝歡欣。

  在龍時久的請求下，李元睿當即下了一道旨意，赦免了楚家那兩個孩子。

  第一批疫苗，依然用在那批禁衛身上。

  一千名敢死隊員，已經有近一成的人染病了。

  沒辦法，鼠疫病毒的傳染性太過可怕。

  自從種上了疫苗，在嚴密的隔離下，他們就再也無人感染。

  整個禹州城，幾乎都被消毒水撒過一遍。

  凡是病患接觸過的一切東西都被強行燒毀，甚至他們拉過屎的茅坑，都被深埋起來了。

  整個禹州城裏的大夫，死了十之八九，剩下的，就數不給平民看病的太醫院，和不看病的防疫署最多了。

  魏皖出麵，教會了太醫們種疫苗，然後形成二三十個種苗隊，挨家挨戶種疫苗……

  漸漸地，再也沒有新的病人被送到城北了。

  已經得了疫病的人，死的死，痊愈的痊愈，城北集市中的病人越來越少……

  半個月後的某天，城裏的人都完成了疫苗接種，城北集市的疫區中，也早就空無一人。

  魏瑜再次來到城北查看情況的時候，李楠就忍不住問她：“才人，瘟疫……是不是完全消除了？”

  魚兒看著他，微笑著點點頭。

  “真的嗎？”他又問，聲音卻微微顫抖。

  “真的。我們戰勝了瘟疫。我們都可以活下來了！”魏瑜確切地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