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還是李元恒手裏握著個小紙條說話了：“皇上，不如，請九公主自己選擇吧！”

  說著，他瞟了一眼坐得規規矩矩的魏瑜。

  她剛剛派人遞了個小紙條給他，上麵就是這樣寫的，也不知道她賣的什麽關子？

  “也好！”李元睿說。“來人，請九公主過來。”

  “是！”張九福回答。

  不一會，已經換了衣服的昭歌緩緩走來。

  她的左腳，微微有些跛。但是在慢慢行走的時候，是看不出來的。

  “昭歌，今天，康王世子和扶蘇國王子都向朕提出想要迎娶你為妃。”李元睿對尚不知情的昭歌說。

  昭歌的身體微微晃了晃，好在今天的妝容畫得濃，臉色上倒並未露出異樣。

  “這兩位，都是難得的青年才俊，朕也不知該如何選擇，不如，你自己來選吧！”李元睿說。

  昭歌看了看那兩位，剛想開口拒絕，這時，遠處的人群中突然有人發聲：“皇上！微臣有話要說。”

  眾人回身看去，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站著一群太醫。

  為首的，是剛從金陵賑災回來的魏襄。

  說話的，是站在魏襄身後的，最近風頭很勁，各家爭相邀請的魏皖。

  李元睿倒是頗為意外：“魏皖，你想說什麽？”

  眾臣也很意外，難不成，他有更好的方法競婚？

  沒想到，他不僅醫術好，點子也多哈……

  “微臣魏皖，也想向皇上求娶九公主！”魏皖說。

  整個祭祀現場，突然之間一片靜默。

  李元睿以為自己聽錯了，問：“你說什麽？”

  “微臣也向皇上求娶九公主！”魏皖來到最前麵，清清楚楚地說。

  “我去！連個太醫也敢肖想我大禹的嫡公主？”

  “魏皖是不是瘋了？”

  “他一定是瘋了！”

  ……

  各種議論紛紛，都說魏皖瘋了。

  李元睿本來就覺得魏皖的精神不大正常，這會更是覺得他瘋病發作，需要關起來才好。

  “你憑什麽？”李元睿沒好氣地問。“你不過是個五品小太醫，官位低微，身無爵位，你憑什麽說要求娶我大禹最為尊貴的嫡九公主？”

  “曆朝曆代，都有過將公主下嫁給有功之臣的先例。”魏皖說。

  “有功之臣？你是說你是有功之臣嗎？”李元睿真心覺得，他今天一定是吃錯藥了。

  “微臣不才，已經研製出痘瘡疫苗。可令我大禹所有的孩童，從此以後免受痘瘡之害！”魏皖字字有聲地說。

  “什麽？從此免受痘瘡之害？”人們都驚呆了。

  痘瘡嗎？

  從此以後免受痘瘡之害嗎？

  誰家都有孩子。

  而這個年代的孩子，四到五成都會感染上痘瘡。

  痘瘡，是所有人心裏的噩夢。

  而這個魏皖，竟然說他已經完全解決這個噩夢了？

  魏襄也詫異地看向他，這是什麽情況？

  他不過離開了兩三個月而已，這魏皖是瘋了，還是變成神仙了？

  “魏皖，這可不是能信口胡說的事情！”李元恒也不敢置信，在旁邊說。

  “微臣自然可以向皇上和所有人證明。”魏皖說。“如果證明微臣所言非虛，是否可以請皇上給微臣一個機會，和康王世子、扶蘇王子一起競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