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有何指教？”書香冷然問。

  “至少，要讓本將軍點頭同意是不是？”

  “那，將軍的意思是，你不打算管這事？”

  “當然！”龍時久回答。“本來，這事對本將軍來說，也不算什麽難事！不過，因為書香姑娘你得罪了我表妹，然後我家姨父姨母姨姥姥連帶著姨舅舅姨舅母成天鬧騰我，讓本將軍極度地鬧心，你說能就這樣算了嗎？”

  “那將軍要書香如何？跟你表妹道歉？”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我們這些當兵的做什麽？”龍時久踩在一塊石頭上，拿著腰間的劍掂了掂。“打贏我，什麽都好說！”

  書香看了他半晌，開口道：“給我一把劍。”

  龍時久挑眉，笑了。

  書香去了將軍府，足有兩三個時辰，直到皇宮快要落鑰閉宮的時候，才趕回了昭和殿。

  魚兒問她怎麽這麽久，她說，龍將軍有事，一直在等著他，所以耽誤了這麽長時間。

  魚兒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究竟哪裏不對勁。

  她衝雪青招招手：“雪青，你覺不覺得，書香有些不對勁啊？”

  雪青眨巴眨巴眼睛，點點頭：“的確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

  “眼神兒。”

  “眼神兒？”

  “平時都是一副很拽，誰都看不上的樣子，剛剛回來的時候，雖然在極力地忍著，但是，好像……眼神很悲憤的感覺。這會，還躲進了房間。”

  “悲憤？”魚兒恍然大悟。“的確哈！可是，去了一趟將軍府，怎麽就悲憤了呢？”

  雪青撇撇嘴，表示不知道。

  傍晚時分，死囚就送到了天行山莊。

  兩個大人，兩個孩子，還是龍時久親自押送去的。

  魏皖一看他們直挺挺地躺著，嚇了一跳，問道：“死的活的啊？”

  “當然是活的！”龍時久捏捏其中一個孩子的臉。“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弄暈了。”

  “這是什麽人？”

  “去年打瓦剌的時候，通敵賣國，判了全家抄斬。”龍時久說。

  “好吧，多謝龍將軍。”

  “舉手之勞。”龍將軍道。“你要死囚做什麽？”

  “醫學實驗。”魏皖微笑道。

  龍時久臉色一下子變了：“開腸破肚啊？”

  “不是！”魏皖道。“就是擦破點他們的皮而已。”

  “擦破皮幹什麽啊？”

  “這個吧，暫時得保密。”魏皖說。

  “不是，你這究竟在幹嘛啊？”龍時久左看右看。“你這山莊周圍全都設了標誌：醫療重地，禁止靠近。還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什麽醫學實驗啊，整得挺神秘的？”

  魏皖避而不答：“大約半月左右，定然將人還給龍將軍！”

  “切！”龍時久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然而，剛走了幾步，他卻又回轉身：“那個……”

  “哪個？”

  “那個書香姑娘，她來這裏了嗎？”

  “沒有，應該是直接回宮了。”魏皖回答。

  “好吧！”這回，他是真走了。

  第二天，龍時久竟然又晃悠到昭和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