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湯。”魚兒重複說。

  “哪來的？”他皺眉。

  “自己遊進來的。”

  “這邊竟然有蛇？”李元睿看向張九福。

  張九福將那碗湯一口氣喝完，說：“北苑這邊鮮有人來，灌木樹林又多，難免有這些東西。”

  李元睿點點頭，轉頭問魚兒：“今天，是第幾天了？”

  魚兒想了想說：“第九天。”

  “嗯。快了！”李元睿說。

  “可是，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麽不好？他自找的！”李元睿冷哼一聲。

  其他人麵麵相覷，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

  第二天下午，勤政殿。

  “皇上，吏部侍郎蕭琮求見。”張九福躬身說。

  李元睿不動聲色地挑挑眉：“宣！”

  不一會，滿頭大汗的蕭琮跟一陣風般卷進了勤政殿，撲通一聲跪下，說道：“皇上，救命！”

  李元睿嘴角揚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冷笑，問道：“什麽救命？誰要你的命了？”

  “皇上，今天中午，父親突發腸絞痛，已經上下出血，不行了！”

  “哦？”李元睿很詫異的語氣。“不行了趕快去找太醫，找朕做什麽？朕又不會治病！”

  “皇上！”蕭琮痛哭流涕地說：“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是束手無策，恐怕隻有瑜才人才能醫治！”

  “瑜才人？瑜才人不是被你們鬧騰得讓朕關進了冷宮嗎？”

  “是我們誤會了瑜才人，請皇上讓瑜才人跟微臣去一趟太傅府，救父親一命吧！”

  “你說你們這鬧的！”李元睿很鬧心的樣子。“不是你們死活鬧著要我處罰瑜才人，朕就下了聖旨，把她關進了冷宮。旨意你們都聽見了吧？除非天象改變，瑜才人向太師、太傅兩位老大人磕頭認錯，否則，不許放出來。”

  “皇上，我們錯了！是我們誤會瑜才人了！求皇上開恩，讓瑜才人替父親診治吧！”蕭琮也算個孝子，不停地磕頭，不停地磕頭，額頭上很快青紫一片。

  蕭琮是文臣，李元睿真擔心他會磕暈過去。

  “豈有此理！”李元睿隨手就扔了個茶杯過去，“咣當”一聲，將蕭琮嚇得都不敢磕頭了。“你當朕的聖旨是放屁嗎？現在是天象變了還是瑜才人道歉了？朕如何能將她放出來？”

  蕭琮也是個有急智的，說道：“皇上，瑜才人沒有錯，如何能向我們道歉呢？應該微臣全家向瑜才人道歉才是！隻要瑜才人肯去為家父診治，微臣兄弟就在朝上，當眾為瑜才人正名，並公開道歉。”

  “倒也是個辦法。”李元睿說。“不過，天象之說又當如何？”

  “皇上，那欽天監的徐日升，是良王一手提拔起來的，哪裏能夠預言什麽天象？不過是借天象之說，打壓瑜才人罷了！”

  “哼！看樣子你們這些人都門清啊！那當初徐日升說妖星衝月的時候，怎麽就不見你如此有正義感？”李元睿冷笑道。

  “皇上！”蕭琮又開始磕頭。“求皇上開恩！當時都是因為誤會瑜才人辱罵父親，所以微臣才借著天象之說借題發揮。還望皇上開恩，看在父親也曾做過皇上老師的份上，救父親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