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幹，如何能留在元睿身邊呢？”馬如煙道。“不過，你要一輩子留在他身邊做個灑掃丫頭，哀家沒意見，你若是有別的什麽想法，哀家可以告訴你，想都別想！”

  魏瑜看著她，沒有說話。

  “你們母女兩人很像，都一樣下賤！都一樣是喪門星！隻會狐媚男人，讓夫家斷子絕孫！看你們魏國公府就知道了！”馬如煙道。“所以，你給我記住，哀家絕不會讓你回來坐上皇後之位，再來禍害元睿！”

  “皇上未立皇後，奴婢聽聞，乃是因為本應為後的睿親王妃為先皇和先後守孝祈福去了，又關奴婢什麽事？”

  “嗬嗬嗬！守孝？”馬如煙陰笑道：“她既然如此純孝，當去陰曹地府陪伴先皇和先後才是！”

  這是動了殺機了！

  魏瑜心裏一淩，卻依然不動不驚地說：“太後娘娘，奴婢在被抓來您這裏之前，在柴房的地上留了字，寫了太後二字，以免皇上以為奴婢逃走了！”

  馬如煙的眼神看向兩個太監，那兩人的表情明顯有些慌。

  他們看到魏瑜的時候，她的確蹲在那個角落裏，他們並沒注意到她有沒有寫字。

  馬如煙看他們的表情就明白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明日是惠仁太後的生辰，哀家已經沐浴戒齋三日，辰時便要去太廟祭拜惠仁太後！看今天這雪下得，恐怕路上都白了吧？”

  惠仁太後，就是已故的左皇後。

  李元睿登基之後，追封左皇後為惠仁皇太後，封馬如煙為孝仁皇太後。

  “回太後娘娘，的確，雪已經沒過腳背了呢！到明天早上，怕是都沒法走了！”一個太監說。

  “聽聞勤政殿的穆曦宮女特別會打掃，皇上誰都不留，單單留了她在勤政殿打掃伺候。傳哀家旨意，讓那穆曦來給哀家掃雪吧！明兒早上，從慈安宮通往太廟的路，要一塵不染，暢通無阻！”

  “是！”太後身邊的墨清——如今也被人尊稱為墨清姑姑了，跟她一唱一和，演得跟情景劇一樣。

  墨清走到魏瑜跟前，擺出一副掌事姑姑的派頭，問道：“穆曦，你聽到了嗎？”

  魏瑜深呼吸，回答說：“奴婢聽到了！奴婢這就去！”

  慈安宮位於皇宮的最東北方位，太廟則位於最東南方，從慈安宮掃雪掃到太廟的話……魏瑜大概估算了一下，如果是她自己一個人，大概需要五天左右。

  明天一早要掃出來，根本就不可能，更何況，天空仍然在不斷灑下鵝毛大雪。

  有太監給她拿了掃雪的工具，魏瑜便從慈安宮大門口，一直往外掃雪。

  兩個太監一直跟著她，隻要見她稍有停頓就會怒喝催促，魏瑜隻當他們被凍得焦躁，根本不理。

  她大半天沒進食了，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加上本身力氣就不大，掃了一小段，手臂就酸軟得抬不起來了。

  那兩個太監又罵上了，不止是罵，其中一個拿著條鞭子，舉手就往她背上抽來。

  魏瑜眼疾手快，一把將那鞭子抓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