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狂不？”

  林凡的麵色淡然如常，很是平靜地問道。

  “不，不狂了。”

  卡爾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連忙否認。

  嗚嗚，媽媽，我以後再也不裝杯了。

  卡爾發誓，要是能重來，它一定好好改過，重新做龍。

  “這還差不多。”

  林凡笑眯眯地拍了拍卡爾的小腦袋。

  自覺被侮辱的卡爾，氣得龍臉通紅，想要再對林凡嘴臭一番，但想了想接下來的下場，還是將快要吐出口中的辱罵硬生生憋了回去。

  其實，林凡之所以敢這麽猖狂就是因為他看到了小金龍卡爾的詳細麵板。

  【卡爾】：使徒

  【等級】：1級

  【HP】：100

  【攻擊力】：10

  【防禦力】：5

  【技能】：金龍瞳

  甭管使徒到底是什麽，有多麽牛逼，但終歸等級在這擺著呢。

  一個1級的小金龍，就算翻了天了，也不可能對林凡造成什麽威脅，這也是林凡敢對卡爾如此肆無忌憚的原因。

  “好，你現在就把你知道的，一股腦都說出來吧，說得我要是覺得不滿意，你知道下場。”

  林凡一邊揪著卡爾的小翅膀一邊笑眯眯地對著卡爾說道，語氣和善，不過，話中的威脅之意卻是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卡爾望著林凡臉上的笑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果然，眯眯眼都是怪物。

  “呃……容我想想”，卡爾頓了頓，低頭思考了一會，隨即抬起頭，緩緩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因為我的記憶也缺少了很大一塊。”

  “我隻知道，我曾經好像是一種名為使徒的強大存在，隻不過後來好像是因為某些原因我被迫把我的靈魂分成七份，散落在各地，因此我的記憶也是被分成了七份，而現在的我不過是那七份當中的其中一份，所以，你就算再逼問我，我其實也說不出來什麽了。”

  卡爾攤了攤龍爪，一臉無奈地道。

  “哦？那我之前腦海裏的那頭龐然大物是怎麽回事？跟你有什麽關係？”

  林凡聞言挑了挑眉，繼續追問道。

  “嘿嘿，那個其實就是我的本體，怎麽樣，是不是感覺老牛了？”

  卡爾一說到這個，頓時挺起了胸膛，一臉傲然地道。

  “牛你奶奶個腿！”

  “啪！”

  林凡怒喝一聲，就又是一記大耳光甩了過去。

  “你，你又打我幹什麽？”

  卡爾被扇得一臉懵逼，無比氣憤地怒問道。

  兔子還有三分火氣呢，何況它還是一頭偉大的龍。

  它已經按照眼前這個男子所問的老實回答了，他卻還要扇自己，真當自己好欺負啊？

  “你還好意思說，想想你那時候是怎麽對我的？還想讓我跪下，你還是狂啊?”

  一提到這個林凡氣就不打一處來，他之前在那黑暗空間裏糟了那麽大的罪，敢情都是眼前這個小不點弄出來的。

  不好好教育一下，都難解林凡心頭隻恨。

  一想到這，林凡便又是抬起手，欲要再扇過去。

  “停，我可以解釋。”

  卡爾看著視線當中愈來愈大的巴掌，連忙焦急地大聲喊道。

  林凡聞言，將手掌停在了半空，好整以暇地等著卡爾，想要看看它能解釋出什麽花樣來。

  看到林凡停了手，卡爾也是暗暗鬆了口氣，隨即喉嚨滾動了下，開口道：“當時，你觸碰了雕像，自動開啟了試煉，而我給你施加壓力，就是試煉的內容，想要測試一下你的靈魂強度。”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我隻知道隻要有人通過了試煉，我就可以與他簽訂契約，這樣就能依附在他身上，脫離這個鬼地方。”

  “但我好歹也是使徒之一，靈魂力十分強大，就算分成七份，也遠非一般人能承受，所以這個試煉，主要就是想看看你能否承受我的靈魂力，然後結果如你所見，你通過了。”

  卡爾一股腦地說完，接著便眼巴巴地看向林凡，等著他的反應。

  “哦？”

  林凡聞言眼中精光一閃，頓時來了興趣，問道：“這麽說，你現在是我的寵物了？”

  《靈域》的玩家在到達10級前往大世界後，便會開啟寵物係統，玩家可以自由捕獲馴服地圖上的一隻野怪作為寵物。

  理論上來說，隻要你夠厲害且滿足一定條件，就算是世界BOSS給你當寵物也沒什麽不可能，不過，反正到目前為止沒有一人能做到就是了。

  而按照卡爾所說，他現在與卡爾簽訂了契約，那很明顯是簽訂了寵物契約。

  畢竟，玩家與野怪之間能簽訂的契約就隻有寵物契約。

  如果真按照林凡所猜想的一樣，那對他來說可是個極大的利好消息。

  別看林凡對卡爾瞧不起這瞧不起那的，他可是實打實地感受過卡爾的本體形態的。

  那架勢，那氣息完全就是碾壓了世界BOSS好幾個檔次，有這種怪物當寵物，隻要未來成長起來，那幾乎就是無敵於天下。

  一想到這，林凡看著卡爾的眼神也是頓時和善起來，怎麽看怎麽喜愛。

  “呸，我是偉大的使徒，怎麽可能與人類簽訂寵物契約，我與你簽訂的是更高級的羈絆契約。”

  卡爾不屑地冷哼一聲。

  它可是偉大的使徒，怎麽會簽訂低下的寵物契約，這簡直有辱它的名分。

  “羈絆契約？”

  林凡疑惑地問道，他遊玩《靈域》十年可從來沒聽過還有羈絆契約。

  “嘁，你們這些低級的人類當然……”

  卡爾輕蔑地撇了撇嘴，剛要繼續說下去，接著便察覺道林凡眼中的寒光直直地向它看來，不禁打了個寒顫，頓時自覺說錯了話，連忙改口討好道：“咳咳，我低級，我低級。”

  林凡聞言這才收回了眼中的寒光，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卡爾繼續說下去。

  卡爾用小爪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頓了頓，隨即繼續說道：“羈絆契約是一種隻有使徒才可以主動發起的契約，簽訂契約成立後的雙方，沒有主仆關係，相互平等，一榮俱損。”

  “而羈絆契約最為強大的點就在於契約雙方可以互相使用對方的技能，並且契約雙方的血量藍量可以互相索取，羈絆契約加深後，契約雙方更是能融為一體，形成1+1遠遠大於2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