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才氣，

  武道武力。

  聖者境的氣力合一。

  所以向淦才成為了一人鎮族的存在，如今這位人皇，才名副其實。能夠一個人扛起人族，前行了。

  向淦於空中向著萬族作揖的場麵，注定會停留在很多人心中，激勵他們前行。

  “人皇閣下，若是我歸於人族，你能否傳我文道？”

  清淡的話語落下，蒼天之下都寂靜了。

  蒼天之下頂尖的存在，都是充斥著不可置信。

  因為問出這句話的，是明。這位傳聞為人祖嫡長孫，確實的蒼天之下最大的幕後黑手。

  明的這句話，是確實的在向著向淦低頭求饒了。

  然而，這怎麽可能？

  然而，這怎麽又不可能？

  明是高貴的，高傲的，驕傲的；但明的執念在於成仙。為了成仙，低頭求饒而已，算得了什麽？

  所以，明的舉動，就可以被理解了。

  “道友的話語，可真是讓朕吃驚呢。但是，你知道的，非但你的請求不可能達成，朕還有血賬沒有跟你清算。”向淦儒雅的說道。

  似乎向淦開創文道，並修行了文道之後，強硬的他多了儒雅隨和。更有上位者的仁者風範了。

  哪怕是麵對明這位大敵，他在說話的時候，都顯得彬彬有禮。

  呼！

  聽聞向淦的回答，蒼天之下四方都有生靈在歎氣。盡管向淦成長起來，可還是那麽耿直，還是那麽強硬，還是那麽沒有什麽大局觀念的人皇啊……

  若是明加入人族，加入大乾，那麽對於人族大乾的幫助該有多大？

  明，是一部活著的古史。

  家有一老都如有一寶，若是一族有一老呢？

  肯定會少走許多彎路。

  向淦雖然強大起來了，但是人族依舊羸弱，有著明的幫助，對於人族的發展有著極大的幫助。

  盡管明投靠人族之後的用心不純，是為了成仙；可是就是為了成仙，為了取得向淦的信任，所以才會出力。

  並且，向淦應該不會懼怕和明這樣的存在鬥智鬥勇，榨取明的價值吧？

  但是，向淦還是那個向淦，回答得毫無回轉的餘地。

  “人皇，你可知在天地無道的時候，是怎樣的情景？你知道道的發展，是怎樣的嗎？你知道為何會有仙？如何成仙？如何會有成仙路？九天十地的成仙路為何會同時開啟？

  真的是人族皇朝的三千年氣運嗎？

  須知九天十地不止蒼天之下一個人族皇朝！”

  明看著向淦，發出了一連串的反問。

  這些反問句，應該都是人族想要知道卻不知道的；但是，明是知道的。

  明的臉上寫滿了“想知道嗎？我教你啊”這樣的表情。

  但前提是，向淦能夠重新接納明，使得明能夠修習文道。

  同時，這也是明的價值所在，甚至，這就是明的投名狀。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闇，誰能極之？

  馮翼惟象，何以識之？

  明明闇闇，惟時何為？

  陰陽三合，何本何化？”

  向淦站於空中，輕聲吟誦。

  這是屈原的《天問》，向淦隻記得這幾句。

  雖然向淦問得發人深省，但是蒼天之下都不明其意，這和明的問題，有什麽聯係嗎？

  向淦笑了笑，說道：“這世間的疑問太多太多了，但是總結起來，不過三個問題。第一，我是誰？第二，我從哪裏來？第三，我將要去哪裏？”

  嗤笑，

  深思，

  震驚，

  麵色蒼白。

  這三個問題如同魔咒，越是深思，便越是迷惘。越是深思，便越是無窮。

  “所以向淦，你想要說什麽？”這時，明回過神來，凝望向淦，鄭重問道。

  明在投名狀，向淦真的就在問問題？

  難道，向淦就一點也不想知道成仙和九天十地的關係嗎？

  雖然無龍心法能夠收集和推衍文明，在蒼天之下向淦是全知了。但是九天十地，有更深的內幕，向淦並不知道。

  向淦也並不著急。

  因為給他和無龍心法更多的時間，該知道與不該知道的，他早晚都會知道。

  “朕的意思是說，這世間有很多疑惑，有很多問題。我們找不到答案。因為找不到答案，就心生迷惘和彷徨？大可不必。

  就比如蒼天之下，修行者不必畏懼別的修行者更強大，隻需要自己不疑惑便好。

  然而，如何能夠不疑惑？

  很平常也很簡單的一句話，那就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終。當你被各種迷霧籠罩，想想你的初心就好。你遇到的境地，你是否還在保持初心，你的初心能否支撐你強大？”

  向淦緩緩說道，聲音響徹大乾皇朝。

  好家夥！

  直接好家夥！

  居然趁著這樣的時機，開始為人族講課，還是思想政治教育課！

  人皇，果然是人皇啊……

  向淦還沒有講完，他笑道：“有一句話，與大家共勉。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嗡！嗡！嗡！

  人文之道的異象顯現，才氣漫天，洗禮大乾所有人族。

  一句話當然形不成這樣的傳天下級異象，但這是人皇向淦，是開道者向淦的首次人文異象，所以人道給出了傳天下級的異象，洗禮人族，使得人族都受到了很大的好處。

  尤其是這一日的人族剛降生的嬰兒，得到才氣洗禮，天生便是修行文道的種子。

  蒼天之下妖魔兩族的上層建築，盡都色變。

  向淦新開創的文道，不過展露冰山一角，便已經足以使得蒼天之下重新預估向淦的戰力和境界了。

  “向淦道友，不如你我論道一番，就用你開創的文道，如何？”

  這時，妖皇九尾青丘飛上了天空，站在了向淦前一千米處，抱拳躬身，凝重說道。

  九尾青丘這位妖皇，不為成仙的生靈，在這一刻有了死誌。

  他想用自己的生命，為妖族，為蒼天之下，讓向淦展露完全的文道。

  妖皇的擔當，九尾青丘完全擔當了起來。

  很多生靈歎息，特別是妖族老祖宗複雜無比。若是讓十凶種族和百族聯盟歸於妖魔的力量給九尾青丘統領，那麽此刻的蒼天之下恐怕已經打得天地翻覆，血流成河。

  甚至，形成了蒼天之下的浩劫了吧？

  因為，不為成仙的九尾青丘，必定盡所有的力量，都要斬殺已經很了不得卻依舊潛力無窮，隻有十五歲年輕得過分的，人皇向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