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源之地。

  在大道、天道、人道三道法則的滋養之下，在圓滿境的無龍心法的滋養下本以為提升到了極限的資質，打破了極限，向淦的資質再次得到了提高。

  向淦的修為，更是一躍成聖。

  從七品境提升到十品聖者境，超越蒼天之下的極限，這在預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十五歲的聖者境，這是九天十地無盡時空長河之中，最年輕的記錄。

  前無古人，後恐也難有來者。

  嗡！

  人道震動，想要把向淦抖落出去。大道以及天道法則都是收斂了。向淦借人道蛻變之際的機緣結束了。

  可是向淦強行施展行字秘，依舊停留在人道之中。

  “別急，朕開創人文之道強大了人道，得給天地立心。放心，朕隻留一條。”人道劇烈震動，或者說是抖動，想要把向淦驅逐出去，可是行字秘不愧是世間第一極速，天下之大何處都可去得。

  向淦停留在人道之中，慢慢悠悠的說道。

  看著自己的第一個天生道文，“人”字道文，已然達到了聖階極限，差一點就會晉升到仙階了。

  天生道文和後天道文都分為蒼天之下的一到三階，九天之上的聖階三境，以及仙界可能的仙階。

  同時，向淦也得到了“人”字道文的反饋，得到了完整的人文體係。

  人文體係，脫胎於係統獎勵的來自於《萬族之劫》的文人體係，經向淦的無龍心法推衍，以及蒼天之下的人道和大道的孕育之後，形成的體係卻是分為兩個路徑。

  一個路徑是異象路徑，人族人文修行者以才華和作為引發天地異象，異象有攻伐、啟蒙、悟道等多種偉力；

  另一個就是道文路徑，人族人文修行者以才華領悟道文，道文晉升從而掌控偉力。

  人文體係，不管是異象路徑還是道文路徑，核心點都在於才華。才華在人文修行之上的表現為：開辟識海，誕生神識，領悟才氣，才氣儲存於識海之中。

  才氣，才華之氣，後天領悟而成。

  不管是異象路徑還是道文路徑，都統一了境界，在蒼天之下和武道一樣，同樣分為九個大境界：

  一品學士境、二品博士鏡、三品宗師境、四品大宗師境、五品文豪境、六品君子境、七品隱士境、八品賢人境、九品亞聖境。

  異象的等級，分為：小異象、出縣、鳴州、達府、傳天下、傳萬世。

  不同於武道開辟丹田，掌控武力，沒有神識隻憑著感官；人文之道多了神識，掌控了氣。

  氣的質量是優於力的。

  所以可以預知的是，重文輕武恐怕將會成為人族大乾皇朝的常態了。

  但是，文道想要大昌，恐怕將要和武道形成殘酷的道爭。

  文道，開辟識海，掌控才氣，擅長的是遠攻，肉身孱弱；

  武道，開辟丹田，掌控武力，擅長的是近戰，更加的純粹。

  文武雖然從初始或許有高低優劣之分，可是都是追逐偉力和長生的殊途同歸，境界越高，兩者之間的差距會逐漸消失。

  “文武雙全，或可成仙？”向淦以行字秘保證自己站於人道之中，輕聲呢喃說道。

  文道食氣，武道修力，氣力合一，恐怕不用等待成仙路開啟，也能夠強行飛仙。

  當然，這隻是向淦的猜測。

  文武雙全，或可成仙。也不是向淦想要為天地立心所立之心。

  “人族，永生永世不信仙才好。”向淦輕聲說道。

  若是他是如同明這樣的野心家，完全可以趁此為人道立下規矩，說“文武雙全，或可成仙”，撒下一個彌天大謊，讓萬古萬族都隨著他起舞。

  但是向淦沒有，他是人皇，不會立下這樣荒誕的天地之心。

  “為天地立心……朕尚且做不到啊。”向淦國字臉之上扯出一個微笑，顯得柔和，成竹在胸，自信滿滿。

  為天地立心，意為為天地立下規矩。

  可是蒼天之下最大的，是大道。人道雖然晉升蛻變，可不過與天道齊平，距離大道，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為天地立心，現在的向淦還做不到。但是向淦，卻可以為人道立一個規矩。

  因為向淦的身份和位格，乃是人皇；

  還因為向淦開創了人文之道，另類強大了人道；

  更因為向淦現在的修為乃是聖者境，在蒼天之下，盡管是道源之地這樣奇異的地方，也有了足夠的話語權。

  是的，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自身實力才是一切的根基。

  否則什麽身份、位格、文道開創者，都是花裏胡哨。

  “人道，當有定律，人道第一定律：道在人世間，道在紅塵中。凡修文道者想要晉升，必須於紅塵曆練，為人族做貢獻。需經事甚至成事，才能晉升。

  所有貢獻功績，由人道鑒定。

  人在做，道在看。”

  向淦收斂了所有其它心思，鄭重無比的說道，言出法隨，形成人皇特旨。

  人皇特旨在人道之中漂浮起落，似乎想要人道接旨。

  但是向淦是人皇，乃是天子，天道之子。人道現在與天道齊平，如何會接下向淦這個天道之子的旨意？

  向淦笑了笑，人皇特旨消散，卻被“人”字道文完全吸收。“人”字道文沉浮在人道之中，影響了人道，另類形成了人道之心。

  道在人世間，道在紅塵中。

  這人道第一定律，向淦算是勉強完成了，勉強立下了。

  人道第一定律，顯然還有第二、第三甚至第無數，完完全全把人道當做向淦自己的工具。

  可是這時候向淦察覺人道完全蘇醒，完全蛻變，將要遁去。

  更關鍵的是，與天道齊平的人道不會那麽好忽悠，所謂的立規矩，所謂的人道定律，隻是向淦一廂情願，並且勉強與人道發展的方向相符才能立下。

  若是向淦不知好歹，繼續立下人道定律，恐怕會被人道異象處罰。

  所以，向淦見好就收，施展行字秘，就要脫離人道。

  嗡！

  人道震動，把“人”字道文扔向了向淦。

  向淦沒有接下，把人道強行留在了人道之中，笑道：“是你的‘人’字道文！”

  這“人”字道文留在人道之中，形成人道之心，隨著人道成長。更關鍵的是，為人道立下了第一定律。

  所以無論如何，向淦不會把“人”字道文帶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