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直把手絹放到他牛仔褲的褲兜裏。

  接著，曹直鄭重地說道：“凡塵，我要跟你說聲抱歉。”

  趙凡塵莫名緊張地好奇道：“你不會說，你要結婚了吧！你這麽優秀，隻要是個女人都會喜歡你。”

  曹直道：“要結婚也是跟你結婚。我說的是另外的事。”

  趙凡塵催促道：“快說……看你那麽凝重的表情，我都害怕了。”

  曹直道：“當初看你家欠了二十多萬的債務，本來我可以一次性幫你還清的，因為我一眼愛上了你，我很想幫你還，讓你不用那麽憂慮、辛苦。可我想考驗下你的人品和能力。你真是一個讓我激動的人，你竟然沒有開口跟我借一分錢，而是拚命工作，賺得錢去還債。因為這份感動，我決定跟你結婚，既然你是我想娶的女人，那麽你家中的事，就是我的事，剩下的債務我來還。我……我知道，我這樣試探你，很卑劣。”

  趙凡塵連忙擺手道：“家中的債務不用你來還，我自己來還，至於結婚，首先得等我做好心理準備。其次，我把家中債務還完，我才有臉見你的父母。雖然你的家庭非常富裕，但我想你的父母，會不喜歡你娶進家門的女人，債務纏身。再者，你父母知道我家債務你幫著還了，他們也會有想法的。說的明了，就是你不用幫我還債務，至於結婚的事，等我把債務還完，我們再考慮。”

  曹直努嘴道：“按照你現在的賺錢速度，我還要等你至少半年。”

  趙凡塵道：“半年也就眨眼的時間，自從工作後，我感覺時間是頃刻間流逝的，我都來不及注意。”

  曹直道：“等你半年，會漫長的像要等一個世紀。”

  趙凡塵繞開話題，說道：“小柒姐的‘薩特+波伏娃’式的合同愛情，其實是一種新型的婚姻，對於想得開的人，這樣的婚姻挺好，反而可能保持一輩子。法國哲學家讓保羅·薩特和女權運動創始人西蒙·德·波伏娃這輩子雖然各有好幾個情人，中途薩特還差點跟人結婚，波伏娃也為她的新歡寫了一本書，但他們還是簽了一輩子合同。薩特去世後的第六天，波伏娃也逝世，臨終前是要求和薩特合葬，這種靈魂愛情，我以為我這輩子隻會在書中看到，萬萬沒有想到，遇上了現實中的小柒姐，她特立獨行，能夠心理強大到接受這種合同式愛情。”

  曹直道：“我隻能預祝表姐這輩子也能得到那樣的靈魂愛情。跟你……我要傳統的婚姻，這輩子隻娶你一人，你也隻許嫁我一人。”

  曹直的話像烈日陽光灑到她身上，一股暖流襲遍她全身。

  這個男人對趙凡塵的承諾，若是沒有命運對他們介入，他們一定會成為白頭偕老的夫妻。

  眼下……他們誰也不知道，命運在前方等著他們，欲要對他們無情地擊打！

  5

  魔女餐廳的門用黑色布簾裝飾，用白色的字寫著魔女餐廳的中文和英文，整體給人那是一家標新立異的主題餐廳的印象，讓過往的人——情不自禁駐足想進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