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回去吃飯(2)
作者:
茯苓半夏 更新:2020-03-19 15:18 字數:2204
常安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破功了,叫聲一點點從嘴裏漏出來……
周勀得意,覺得女人在這時候的聲音真是猶如天籟。
做完後周勀沒有立即出來,依舊壓在常安背上,低頭吻了下她光裸的肩膀,上麵有一層薄汗。
“感覺怎麽樣?”
常安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她真是恨透了這人的厚顏無恥,總喜歡在完事之後拉著她交流心得。
“什麽……怎麽樣?你能不能別每次都問!”
周勀嗤地笑了聲,她既害羞又生氣的樣子還是挺有趣的,褪去了這些年裹在身上的堅韌外衣,好像一下子又回到很多年前他們
初初相識的時候。
周勀稍稍撐起上身,讓自己從她裏麵滑出來。
短暫的抽離感,常安嘴裏“嘶……”了聲。
周勀以為哪裏又把她弄疼了。
“怎麽了?”
常安趕緊撿了地上的毯子把自己裹住,蓋過肩膀,隻露出紅撲撲的麵頰。
她說:“沙發又弄髒了。”
周勀眉頭蹙了下,“我看看!”
伸手去撩她的毯子,氣得常安抬腿就往他肚子踹,“走,臭流。氓!”
周勀哈哈笑出聲。
常安瞪著雙眼,心裏絕望。
“這次你洗!”
“芳姨後天就回來了。”
“所以你明天就必須洗幹淨,不能給她看到!”
他們兩人現在已經不做措。施,周勀還曾拿這個打趣:“……知道多少男人做夢都想這樣?隨時隨地,毫無顧忌,更不用隔著那
一層橡膠套……”
結果導致的後果就是家裏三天兩頭就留下他們愛的痕跡,床單上,被套上,地毯或者沙發上。
常安事後還得自己處理幹淨,總是一邊處理一邊恨狠的抱怨周勀那個畜。生。
周勀把人從沙發上撈起來,又拿毯子給她裹嚴實,抱到自己腿上。
“好,明天我洗。”
常安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又問:“要不要去洗澡?”
“等等。”
他垂頭又在常安耳根邊吻了兩口,常安以為他有什麽話要跟自己說,耐心等了一會兒,可他卻隻是摟著自己沒動靜。
“喂!”
“嗯?”
“你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常安問。
周勀眉頭皺了下,臉已經埋在常安肩頭。
“沒有。”
“真沒有?”
“嗯……”
“可是我今天下午的時候都聽到了。”
脖子後麵的人明顯又頓了頓,但這次沒抬頭,悶悶的聲音傳來,他說:“嗯,那你去不去?”
“你希望我去嗎?”
“不希望。”
“為什麽?”
“知道你心裏應該還介懷,就算去了應該也是顧慮我,但我其實不希望這樣。”
常安又“嗯……”了一聲,“確實,那我就不去了。”
脖子上沒了聲音。
隔了一會兒,暖融融的呼吸撲在常安耳根,“好,不去沒關係,我會代你跟爺爺問好。”
“謝謝,把我從意大利買的那些東西也一起捎上。”
“知道。”
周勀太了解這個女人,她其實根本沒有那麽大度的寬容,也不像表麵看得那麽溫柔。
她對有些人和情感有自己獨特的思維和理解,並設定好了明確的界限。
以魏素瑛為例,她感激魏素瑛對自己的愛護和關懷,體貼與付出,所有該盡的禮數一點都不含糊,人前尊敬她,逢年過節也總
給她買禮物,可是在她心裏有杆很精準的稱。
這個女人奪走了常望德,曾是母親婚姻的破壞者,所以就衝這一點,無論魏素瑛如何對她掏心掏肺,這輩子她也隻願意叫她一
聲“瑛姨……”
現在輪到劉舒蘭身上,她依舊敬她是長輩,是周勀的母親,該安排的禮物不會少她那一份,可是以後在她心裏,劉舒蘭也隻是
一個婆婆,她不會去傷害她,但也別指望對她付出再多一點的感情。
“你會不會怪我?”
“不會!”
“其實我並不是介懷,隻是還需要一點時間去接受。”常安起身轉過去,看入周勀的眼睛,她突然笑了笑,“我會同她見麵的,也
不會一直不回老宅,畢竟爺爺還在呢,但是請你再給我多一點時間。”
她隻說以後會去見她,所以並不是老死不相往來。
周勀知道,這是她能做到的最大讓步了。
最後常安再度落入他懷中,他攬過她的頭摁在自己胸口,常安有些累,昏昏沉沉,入睡前聽到他低沉的嗓音。
他說:“你別為難自己,我都沒關係。”
第二天上午兩人在家窩了半天,臨近中午的時候周勀進廚房做飯,常安上樓。
二樓有個很大的露台,前陣子常安叫芳姨收拾了出來,買了花架和許多綠植裝飾。
常安把塵封已久的畫家擺到樓上,很多顏料水粉都已經幹了,她從網上又購置了一套,昨天下午剛到貨。
周勀炒完最後一個菜,出來轉一圈沒見到常安,外麵院子裏也沒有。
他上樓,聽到露台那邊傳來音樂聲,推門就看到常安站在那裏畫畫。
她側身對著門,穿了條淺咖色薄款長裙,以前齊耳的短發已經蓋到下巴了,隻是她把一側頭發都撈到了耳根後麵,用發夾固定
住,這樣稍稍一崴頭,半側脖子和臉就清清楚楚地全部露在外麵。
大概是露台風大,她又在肩膀披了條披肩,下擺流蘇隨著風和她執筆作畫的幅度輕輕晃動。
這樣的常安令周勀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三年前她也總是獨自躲在這座房子裏的某個角落畫畫,有時候是在客廳,有時候是在陽台,有時候是在臥室。
陌生的是太久沒有見到她畫畫了,上一次看她畫畫還是幾個月前在融安廣場外牆那次。
“畫什麽?”周勀走過去。
常安顯然嚇了一跳,握住筆轉過來,“你走路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在樓下就叫你了,是你畫得太認真。”
周勀看了眼她麵前的畫紙,可惜紙上隻勾勒出一個輪廓,還完全看不出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