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為愛癡狂(2)
作者:
茯苓半夏 更新:2020-03-19 15:17 字數:2202
金大富這話邏輯並沒問題,事到如今立案追訴也無非就是讓金曉曉受點教訓,對於常安來說並沒任何實質性意義,可是常安不
這麽想啊。
“很抱歉,站在哥哥的立場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做錯事就該承擔責任,二十歲也不算小了,這種淺顯的是非曲直她應該嚐
試著去明白一些,另外我也不缺錢,金總沒必要多破費。”
常安三言兩語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聽上去口氣溫和無害,可金大富卻是臉色漸漸放寒。
“常小姐,你這意思是……不會銷案了?”
“恐怕銷不了,畢竟我是受害者,這點權益還是要爭取的,金老板,你說是不是?”
四兩撥千斤,站在門口的常安還穿著醫院裏的病號服,因為失血過多臉色白得很,明明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可眼底那抹似有
似無的寒霜倒令人有些發顫。
金大富豁出麵子來求一個原諒,最終得到這樣的答案,他也索性不演了。
“外麵都說周太太書香門第出來的,大度明理又知分寸,現在這麽一看倒也未必,行吧,既然話說到這份上,我也沒必要在這舔
著老臉了,曉曉的官司我會請律師,到時候事情鬧大周總那邊也別怪我把事情做得太難看,走了,不打擾你休息!”
金大富拔腿要出去。
常安笑了笑,“那就不送了,另外你帶來的東西太貴重,我也吃不慣,一起帶走吧!”常安示意常佳卉。
常佳卉立馬把滿地營養品拿過去塞到金大富懷裏。
金大富走時臉色十分難看,大概是氣得夠嗆,用常佳卉的話說:“像塊煮熟的豬肝!”
想想也正常,金大富出生不行,但龍騰控股這幾年在民營建材裏也算翹楚,他一個大老板舔著臉來處理家長裏短的事,又是鞠
躬又是道歉的,最後卻被常安哄出門,怎麽可能臉色好看。
不過常安隻當這是一件插曲,事後常佳卉還調侃:“牛逼啊,就知道你是吃不得半點虧的,裝孫子這麽久這一仗打得漂亮,我看
周勀那邊怎麽收場!”
常佳卉隻當常安追究責任是為了給周勀難看,卻不知常安是有其他打算。
很快腦部ct結果出來,不出意料,輕微腦震蕩,大概10點左右派出所過來給常安錄了份口供,走之前常安把ct報告複印了一
份讓人一並帶回去。
常佳卉隻請了半天假在醫院陪常安,午飯前必須趕回公司。
“姐,你一個人在這真的沒事嗎?要不還是讓灝東哥過來陪陪你吧。”
常佳卉又亂出主意,常安立即喝止:“不用,他有他的事,你以後別隨便給他打電話,我一個人在這沒問題!”
常佳卉看得出她言語裏的退避,忍不住說:“姐,我就不明白了,灝東哥明明很在乎你,昨晚聽說你被送來醫院,飛車似的就趕
過來了,結果看到你躺在急診室裏縫針,身上都是血,要不是我攔著他大概要去把那女人的手砍斷,你們心裏明明還有彼此,
為什麽就不能在一起呢?”
“佳卉……”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就因為何靈和姐夫嗎?姐夫不靠譜,你這兩年過得也不幸福,離婚不就行了嗎?何靈那邊更沒問題,她和
灝東哥隻是男女朋友,又沒正式領證,隻要願意分分鍾就能斷幹淨,難道你們就沒想過再彼此努力一次嗎?”
常佳卉作為一個旁觀者知曉他們整個過程。
五年前因為各種壓力和阻撓被迫錯過了一次,五年後又莫名其妙弄成這樣!
“我相信造化弄人,但我也相信有誌者事竟成,你們兩個明明還愛著對方,為什麽要這麽輕易放棄?”這是常佳卉一直想不明白
的事,“姐,喜歡就要去爭取,不爭取怎麽知道自己擁有不了,道理明明這麽簡單,人生苦短,你們這麽多年感情,我就不信你
已經……”
“夠了佳卉!”常安開口喝止,聲音有些大,眼底已是一片清寒。
道理她不懂嗎?可是有時候就是這麽殘忍,看似簡單的事情,最後卻最難遂人願。
“好了,你走吧,晚上不用過來了,明天我自己可以出院。”
她幾乎是推著把常佳卉送出了門,自己關上將後背抵在門板上。
道理確實簡單,一樁樁一條條,動動嘴皮子誰都能說得好,可是一旦落實卻發現總是各種阻礙與無奈。
再說她沒努力過嗎?
她為了求個結果已經苦苦支撐了五年,堅持,不忘,可是最終變成這樣豈是她一個人就能改變的事。
常佳卉走後常安獨自留在病房,沒胃口,也懶得下樓去吃午飯,隻咬了幾口常佳卉早晨帶來的芝士蛋糕填肚子。
下午還要一瓶消炎藥要掛,護士過來插針。
常安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周勀上午有個會議,關於瀘湯湖項目的預算細節,推不掉,必須出席,原本計劃兩個小時,結果從早晨九點一直開到中午,中
間連休息時間都沒有。
好不容易捱到十二點散會,秘書進來問午飯訂餐,周勀直接拿了車鑰匙和外套出門。
“午飯不用給我訂,下午例會往後延一個小時。”
他匆匆忙忙下樓取車,沒用司機,又去公司附近的茶餐廳打包午飯,要了兩樣小炒和一客湯,走到門口看到廣告頁上推出的冬
日甜品,紅紅綠綠黃黃的煞是好看,又想到長河櫥櫃裏塞的那些零食,於是又折回去把廣告頁上的甜品選了幾樣。
趕到醫院已經過一點了,常安的吊瓶剛掛完,屋子裏安靜得很,床上的人睡得正香。
周勀輕手輕腳地把手裏拎的袋子擱桌上,站在床前看了一會兒,看她夢中皺緊的眉心,看她睡熟之後喜歡摟著被子,又看她黑
如錦緞的發絲鋪滿大半個枕頭,額頭上卻出了許多汗。
有時候我們會問自己,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總想跟那個人呆在一起,總想跟他多說幾句話,總想見到他,見不到心裏
就癢,就慌,好像做什麽事都提不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