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未必能看的上我
作者:菱花空對      更新:2021-05-22 08:07      字數:2221
  <b></b>季玉澤心裏覺得好笑又酸澀,“就算我有意,蕙蘭郡主也未必能看得上我。”

  程蕙心隻怕是躲他都還來不及呢,又怎麽可能和他一起。

  武王一聽更生氣,虎目頗有威嚴道“你這般優秀的郎君滿京城也不出其二,她怎麽可能看不上。”

  “她必須得看上,要是看不上的話,那、那、”武王語塞了下,想了會道“那肯定是她眼瞎了,不識寶玉。”

  武王這一通毫無底線的吹捧歪理讓季玉澤哭笑不得,“父王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這話倒是把武王問倒了,他想了好久才說,“我自然希望你能尋個溫婉的大家閨秀,可也不想逼你違心,隻希望你所求能如願便好。”

  說到後麵他表情極為不情願道“要是你當真對蕙蘭郡主有意,父王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以我的臉麵,想必程國公府定然會將她親手送上門的。”

  這話說的簡直就跟土匪威脅搶親一般,粗暴又直白,卻讓季玉澤心口的重量沉甸甸的,強有力的踏實感一點點爬上心頭。

  這種毫無理由偏愛和袒護,讓他受之有愧。

  季玉澤並不是真正的季玉澤,不過是個披著羊皮、收起爪子的野獸。

  也不知季玉澤是如何跟昭帝說的,沒過兩日昭帝就降了旨意,簡單的闡述了黑熊一事,言明乃是一場意外,然後將身為千牛衛將軍的史長青降為千牛衛長史,以此略做懲處。

  史長青自認有失職,接了聖旨謝了恩,心中並無對昭帝的怨言。

  李忠眯著眼睛觀察了一番,覺得昭帝果真是沒有看錯人,史長青雖然為官古板、不擅變通,卻是極為忠心無怨的好臣子。

  昭帝此次說是將史長青降職了,可並未點了千牛衛將軍職位的替補,說起來史長青還是管理千牛衛的一把手,不過是俸祿少了點罷了,說起來倒無大礙。

  他身為昭帝身邊的第一人,對於昭帝的態度變化最是敏感,近來梅貴妃有失寵的趨勢,而皇後和太子卻不知為何更是被昭帝重視起來,不僅多番賞賜了玩物、藥材,近日更是讓內欽局擬定了幾個封號,說是要給八公主定封。

  如此的殊榮和重視,李忠心中又把皇後受寵的程度往上拔高。

  想到這,他對史長青的態度也客氣很多,“史大人是個忠君愛國的,陛下心中都知道。”

  史長青一板一眼道“大丈夫當如此,臣所做所行皆是本心,就算陛下不知曉也無事。”

  李忠“”

  果真如陛下說的,是個死木頭,連話中要替他說好話的意思都不懂。

  再說現在哪個臣子做了點什麽勞心勞力的事情,不宣揚的滿朝文武知道都不罷休,哪個像他這樣,還不希望被陛下知道。

  “既如此,還請大人好生歇息。”李忠皮笑肉不笑的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李忠發現一名模樣有幾分熟悉的內侍朝史長青的院子去了,他眼神眯了眯,有些困惑,那不是東宮裏的人嗎?

  史長青前腳送走李忠茶都還沒喝上一口,後腳就跟著內侍一路進了東宮,太子早就等了許久。

  “太子殿下召臣來是有何事?”史長青抱拳行禮。

  太子放下茶盅,笑著,“史大人不必拘束,快起身。”

  “來人,賜座。”

  史長青擺手,“不必了,臣還有巡查公務在身,不便久坐,殿下還請直言。”

  太子早知他的稟性,加之史長青與羅家卻有點遠親的關係,因此也並不生氣,“孤今日請史大人過來不過是想問問關於圍獵一事調查的細節,想知道是否有所疏漏。”

  “圍獵一事就如陛下聖旨所下之言,並無任何的偏差,”史長青麵色古板,“殿下若是有異議可以自行去找陛下探尋。”

  二次被堵就算是好脾氣的太子都有些冒火,他有心想發作,看到史長青平靜的站在那,一副無懼無畏的樣子,又泄氣了。

  “罷了,你出去把。”

  史長青的性子就是如此,正直、一片忠臣丹心,當年的羅家也是枝節遍布,所有與羅家有關係的朝臣貶的貶、殺得殺,可唯獨就史長青還好好的,就是因為他這副撞破頭流血死不退縮的正直。

  可惜季玉澤的嘴太牢了,撬不出來,不然太子也不會將念頭打到史長青的身上。

  圍獵一事其中分明有詐,為什麽父皇就這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這讓太子百思不得其解。

  可隨著昭帝對事情的蓋棺定論,不管是梅家一派想利用史長青嫁禍給太子、還是太子猜忌背後密謀的人是梅家,皆是安分下來。

  梅修賢自春試之後被分到翰林院內做修撰就不曾再去太學,因此晚一步得到消息,散值之後就轉道去了大皇子的宣明殿。

  宣明殿中絲竹之聲不絕於耳,正殿中幾名女伶人翩翩起舞,大皇子半眯著眼睛斜靠在榻上,品著美酒、吃著水果,好不快活。

  “大皇子!”梅修賢的聲音沉沉,帶著點怒氣。

  大皇子睜開眼,見到是他臉上有些不自在,趕忙揮手,“散了散了,還不快下去。”

  伶人們不知所措地停下舞姿,行禮告退,演奏的樂人也一起退了出去,隔扇被閉合,偌大的殿中除了空氣中浮動的脂粉香氣之外,一切看起來和往日無二。

  “修賢你怎麽來了,”大皇子心虛地笑了笑,“怎麽也不打發個人過來說一聲,我備些你喜歡喝的酒。”

  梅修賢掃過案幾上的珍饈玉食和已然空了鎏銀酒壺,心下更是惱怒,“你還有空在這享受,今晨陛下的聖旨你還未得到消息嗎?”

  按理來說昭帝聖旨一下,一切歸結於意外和大皇子並無半分的牽扯,梅修賢該是放鬆才對,可他卻覺得不對勁,心下更是難安。

  這聖旨來的突然,不一定是好事。

  大皇子笑著讓他坐在花梨木交椅之上,又親手斟過酒,“我還當你來是有什麽事呢,來來來,先喝上慶祝。”

  “慶祝?”梅修賢眼神掃過大皇子明顯飛揚的表情,腦袋裏靈光一閃,“大郎,陛下下聖旨你早就知曉了?”

  他追問道“大郎你做了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