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愉不愉快關你們p事
作者:菱花空對      更新:2021-05-18 08:11      字數:2166
  <b></b>見無人再作妖,沈掌院背著手慢悠悠地回到堂前,繼續講解。

  安寧兒不甘心地說道“沈掌院真偏心,我們誤了時辰,他訓了好一頓,偏偏四公主在堂上言行無度,沈掌院隻罰她抄字。”

  程蕙心看了眼還不自知的四公主,壓低聲音道“沈掌院方才念的是禮記內曲禮上的一段,全篇共有四千三百五十五個字,恐怕四公主今晚怕是不能安睡了。”

  沈掌院掌翰林院多年,在官場內風雨無數,對於她們這些小兒科的動作,心中自有忖度。

  他會因她的遲到而批評,也會對四公主在堂上挑釁的行為做出懲罰。

  不偏不倚,不縱不枉。

  果然下了堂,四公主得知需要抄撰的字數如此之多,整個人都快昏厥過去。

  她的功課不好,墨筆更是一團糟,如何能在一天一夜之內抄完,沈掌院這是故意的。

  四公主氣得連午後的音律都不上,急匆匆地回去找淑妃告狀。

  安寧兒樂開了花,四千三百五十五個字,要讓她來,想想都要窒息了。

  她笑過之後,轉頭看見程蕙心持筆的手心,不由心疼道“蕙娘,你的手”

  程蕙心擱筆,笑了笑,“禦醫院的藥很好使,會淡去的。”

  “怪我當日太興奮,急著去騎馬把你一個人仍在原地,要不然,我定然讓四公主也嚐一嚐墮馬的滋味。”

  關於校場的前因後果,程蕙心在養傷期間就讓人送了信給安寧兒,省得她擔心。

  程蕙心掩住安寧兒的嘴,“小聲點。”

  無論如何,四公主都是皇室公主,當麵非議都是重罪,要是被人抓到把柄,安寧兒是要吃苦頭的。

  安寧兒的身份在太學內到底太低,性子又莽,很容易就得罪人。

  安寧兒拉下她的手,偷悄悄地看一圈,壓低聲音道“肯定是四公主在陛下麵前告狀,不然陛下怎麽會以為是你故意縱馬,還牽連了皇後娘娘。”

  程蕙心笑著點她額頭,“你呀,還是趕緊想想怎麽應付待會過來授課的古嬤嬤。”

  公主和貴女們的音律絲竹都是由內樂署裏最拔尖的嬤嬤來授課,宮裏的嬤嬤老古板,也重規矩,最看不慣安寧兒這樣粗魯、不文雅的小娘子。

  每每過來授課,都要說教一番。

  安寧兒鼓著腮幫子,不開心,“古嬤嬤簡直就是個老妖怪,整日拉著臉也不笑,眼神像刀子一樣,每次不僅要對我撫琴的手法冷言冷語,還要糾正我的坐姿和儀態,簡直就是折磨。”

  程蕙心笑著聽她抱怨,心思漸漸深了。

  四公主不受昭帝寵愛,就算她害怕自己會在昭帝麵前告發此事,想要倒打一耙的跑到昭帝麵前扭曲事實,昭帝也不會因為她的三言兩語就輕易給自己定罪,更不會因此遷怒皇後,甚至衝到鳳鸞殿內不留半分體麵的斥責。

  能讓昭帝不問二話就信的,甚至在發現縱馬一事的真相後也不曾發下旨意降罪,那告狀之人定然是個受寵的,甚至可以說是昭帝信任的。

  而她隻是一個跳板,被利用來攻擊皇後的一個理由。

  程蕙心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倍感艱難。

  未時三刻,太學外的鍾聲響起,安寧兒像條死魚癱倒在琴案上,生無可戀。

  學琴怎麽比練武還要難啊!

  她有氣無力地問程蕙心,“咱們可以不來太學嘛!”

  “哼,能進太學的不是書香世家就是高門顯貴,皆是有身份之人,你個四品中尉之女能夠作為伴讀就學,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榮光,”淩初然揚著下巴,高傲的姿態溢於顏麵之上,“,而你還在這裏惺惺作態,可笑。”

  “就是,若不想來一開始拒絕便好,何必在這裏擺樣子、裝腔作勢的。”

  “想來安娘子和蕙蘭郡主處得並不快,不然也不會作此發言了。”一名藍衣貴女笑嘻嘻道。

  簇擁著淩初然的幾名貴女立在琴案邊上,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拉踩。

  “相處的是挺不愉快的。”

  安寧兒氣憤的情緒變成慢慢的愕然,她呆呆地看著程蕙心。

  淩初然冷曬,如此輕易就被挑撥的關係真是無趣。

  在場的貴女相互對視,樂於見到狗咬狗的場麵,眼底藏著幸災樂禍。

  程蕙心慢慢地把目光轉向藍衣貴女身上,勾起一抹興致盎然的笑容,“本郡主瞧著你就不錯,想必也合我的脾性,不然日後就由你跟著我,”她放輕了語氣,“貼身伺候!”

  藍衣貴女如遭雷擊,下意識地後退兩步,程蕙心驕橫跋扈,難伺候,人人皆知,現在更是失了聖寵,受到冷落,跟著她不是給自己找罪受。

  “既不願,”程蕙心眉眼冷然,“還不滾。”

  藍衣貴女羞惱不已,卻不敢正麵和程蕙心杠上,她扯著羅帕哭嗚嗚地對淩初然道“南平郡主,你可要為我做主,那程蕙心竟敢在太學內大放厥詞,實在是過分嗚嗚嗚”

  淩初然不屑道“離我遠點,別髒了我的衣裳。”

  蠢貨,想借她的勢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藍衣貴女哭泣狀的臉一僵,眼裏全是難堪。

  安寧兒心中暗爽,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程蕙心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這樣的笑容,太拉仇恨值了,沒看對麵那藍衣貴女氣得眼圈都紅了。

  “程蕙心,難道你就不覺心中有愧!!!”

  直麵淩初然頗具壓力的質問,程蕙心聳了聳肩,“我一不做虧心事,二不使陰謀詭計,何來有愧。”

  她回的坦坦蕩蕩,淩初然卻覺得她虛偽至極,“無恥!”

  扔下話,淩初然像是覺得再看她一樣都嫌髒,轉身離開。

  沒了南平郡主打頭,剩下的貴女也不敢再多言,紛紛作鳥雀散。

  讓祥雲將兩人的琴盒送到太學西側的廂房內存好,程蕙心送安寧兒出宮門。

  路上安寧兒窺著程蕙心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勸慰,“蕙娘,你別理會南平郡主的那些話,五公主落水都是她自找的,與你無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