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祖訓,不與外族聯姻
作者:龍玄雪      更新:2021-05-18 04:06      字數:2185
  知道這一桌菜全是按著鹿溪午的口味來的人也不多,除了墨清箋和墨雲瀟外,就隻有點菜的那兩位,所以眾人並未察覺有什麽不對,都客客氣氣的動筷子了。

  因為這桌菜,墨清箋心裏倒是有了懷疑對象,若真是那個人所為,那他所得的情報就不夠全了,應該讓蘇虞再查查了。

  吃完飯後,墨清箋和鹿溪午就回淩王府了,沒有和他們一起走走的打算。

  他們離開的背影早已消失在街上,可是北婭婕依然盯著那個方向,目光時而氣憤時而淩厲,還藏著絲絲嫉妒,眾人一看都明白了。

  墨修年身為太子自然是知道北項此番前來是帶著和盛雲聯姻的目的的,至於聯姻的對象,估計不是墨清箋就是墨雲瀟。

  本來墨清箋和鹿溪午大婚不足一年,並不適合聯姻,但是北婭婕的態度明擺著就是衝他來的,若是為了兩國和睦相處的長遠利益來說,墨清箋並沒有拒絕的理由。

  今晚的晚宴上北項就會提出聯姻之事,眾人都很想知道墨清箋會如何應對,是自然而然的接受,還是亦然決然的拒絕,或是其他。

  若是他接受了北項提出的聯姻,讓北婭婕入淩王府,鹿溪午定然不會委屈求全,故作大度,沒準真的寫下休書也是極有可能的。

  若是他不接受,事關兩國邦交,身為皇室子弟,身為盛雲戰神,他又會用什麽方式來解決此事?來給北項一個交待。

  天色漸暗,眾人入宮赴宴,北易嵐拿出北項王的親筆書信,言明和盛雲聯姻的打算,毫不意外的選了墨清箋。

  “清箋,你意下如何?”

  皇上形式般的問問墨清箋這個當事人的意見,不過是府裏多個人而已,想必他也不會拒絕。

  墨清箋正在幫鹿溪午剝橘子,聽見皇上的話後頭也沒抬,語氣平淡。

  “兒臣的王府小,裝不下多餘的閑人。”

  眾人眉心一跳,淩王府還小?墨清箋這是明擺著睜眼說瞎話啊,還有,多餘的閑人?這樣說不太好吧?北婭婕好歹也是一個公主。

  皇上也沒料到他會拒絕,有些意外,但是看看旁邊的鹿溪午後,也明白幾分了。

  人家小兩口大婚才多久?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塞個根本沒有自個兒妻子漂亮的女子過來,會接受的可能性確實不大。

  皇上知道鹿溪午是皇後的親侄女,也知道鹿長鬆對這個女兒有多疼愛,自然不會去為難她,就算這是兩國交好的事,他也不會把壓力施加到她身上去。

  眼下墨清箋已經拒絕了,北項聯姻的誠意也有待考察,不如換個人選,若是北項同意,皆大歡喜,若是不同意再另說。

  對於換人的說法,北婭婕心裏當然是不願意的,除了墨清箋外,這盛雲皇族子弟中的年輕人,根本沒有能入她眼的。

  既然墨清箋不願,便換成北易嵐來娶盛雲公主,人選也如他們所料,正是墨雲瀟。

  墨雲瀟雖未婚配,但是完全看不上北易嵐,對於聯姻之事也極為不喜,一百個不願意。

  可是,墨清箋已經拒絕過北項的聯姻了,若是墨雲瀟再拒絕,未免太不給北項麵子了,怕是會傷了兩國交好的局麵,她為難了。

  舒安羽有些坐不住了,他對墨雲瀟傾慕已久,尚未找到時機表明心意,她怎麽能去北項聯姻呢?若是去了,他便再無機會了。

  正準備起身,墨清箋的聲音響起:“盛雲皇族不與外族聯姻。”

  “淩王這話是什麽意思?”北易嵐極為不悅的看著墨清箋。

  墨清箋回了他兩個字:“祖訓。”

  眾人一愣,皇室什麽時候有這條祖訓的?為何從未聽說過?是確有其事還是墨清箋信口胡謅的?

  墨修年難得和他站在一條戰線上:“墨氏確實有這條祖訓,之前未說清楚,還望見諒。”

  兩兄弟這同氣連枝的,皇上還有什麽看不明白的,自家兒子看不上人家公主,自家女兒也看不上人家王爺,一個不想娶,一個不想嫁。

  祖訓一扯出來,不管有沒有,隻要他們認了,別說這次,就是以後都不用聯姻了。

  說實話,皇上心裏還是挺舍不得墨雲瀟這個寶貝女兒去聯姻的,嫁的那麽遠,以後想見一麵都難,所以,一點頭就附和了。

  皇上都承認有這條祖訓了,旁人哪裏還敢質疑?更何況盛雲建國幾百年,確實未曾出現過聯姻,說得過去。

  北項既已提出聯姻,那麽必然是要有一個結果的,眼下也隻有兩種解決方式。

  一是從公侯世家中選出一個人同北項聯姻,二是用其他物品或條件來補償北項,

  皇家舍不得讓女兒遠嫁,公侯世家未必就舍得,所以第一條他們壓根就沒考慮,直接第二條。

  最後,許了北項諸多珍奇異寶和些許特產,結了聯姻之事,也沒辱沒北項,隻要他們不生事,便是和平解決了。

  北易嵐倒還覺得可以接受,也不難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北婭婕就不一樣了,她本就是衝著墨清箋來的,是報著必然成功的心思的。

  現在居然被他一句話就拒絕了,就連北項和盛雲聯姻的事都打了水漂。

  但是她最恨的還不是墨清箋,而是鹿溪午,這個出身不如她,和墨清箋認識的時間也不如她,但是卻占著淩王正妃之位的女人。

  在她看來,長的漂亮又不能當飯吃,鹿溪午除了長的好看之外根本就是一無是處的,這樣的女子如何配得上墨清箋?

  她不會輕易罷休的,鹿溪午,必須死!

  北婭婕的殺心剛起,一陣寒氣自腳底升起,就像被一隻蟄伏的猛獸盯上一般,危險至極。

  北婭婕心裏一顫,目光尋找起來,卻找不到那個令她感到危險的人,宴會上的每個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或攀談,或私語,注意力都就沒在她這兒。

  難道是她多心了?不可能,剛才那種感覺如此強烈,就像已經有人拿著刀架在她脖子上一般,生命受到威脅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到底是誰對她露出如此大的敵意和威脅?是鹿溪午身邊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