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聲二哥讓他的理智稍稍被拉回了一些，沈眠垂眸，身邊沈辭此刻十分狼狽，衣服被撕碎，臉色有些慘白，顯然是被嚇到了，可一雙眼睛依舊明亮澄澈，她眼中透露出的是倔強，是任何事都打不垮的堅定。

  他特別喜歡她的這種眼神，幹淨純粹，不管經曆了多少事她的眼神永遠都如同天上星，熠熠生輝，因為他觸及不到，所以總是覺得十分美好。

  沈眠緊繃著臉，陳天賜被他打的趴在地上，模樣更是狼狽。

  沈眠慢慢放下了手。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永遠都隻有一個人能讓他冷靜下來。

  “沈眠……不，顧無瀾，你敢打我？”陳天賜捂著臉說道：“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曝光嗎？”

  沈眠冷笑，“死人永遠不會開口說話。”

  陳天賜大驚：“沈二爺不敢殺人！”

  “你不是知道我的秘密嗎？知道我不是沈眠，知道我是顧無瀾，那你難道沒聽說過，顧無瀾是什麽樣的人嗎？”

  陳天賜的臉刷的一下就變了，他瞪大雙眼，顧無瀾的傳聞他當然知道了，此生孤高怪異，脾氣古怪，陰晴不定，為人心狠手辣，無論對誰都毫不留情，又殘忍暴虐……

  總之關於顧無瀾這個人，就沒有什麽正麵的評價！

  “你信不信，你今天出不了這個門？”沈眠眯起雙眼，冷冷的笑了。

  他的笑容中透著些陰測測的味道，猶如從地獄爬上來的魔鬼一樣，陳天賜突然雙眼一翻，竟是生生被他嚇暈了過去。

  沈眠懶得看他，伸手抓住了沈辭。

  他掌心冰涼，沈辭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就這麽迫不及待爬上別的男人的床？”他冷眼看著她，透著些居高臨下的味道。

  沈辭想要解釋：“不是……”

  “你堂堂豪門千金，你的尊嚴呢？你就是這麽放、蕩的女人嗎？饑不擇食，居然連陳天賜這種人都跟，他許給你什麽了？多少錢？還是陳家少夫人的位置？你說出來聽聽啊！”

  沈眠說著話，手中力道加重，沈辭疼的用力咬住下唇，隻覺得沈眠是想要把她的手腕給捏碎！

  她想要解釋，想要和他說，因為陳天賜知道了他的秘密，她為了讓他閉嘴才會跑這一趟，明知陳天賜對她不懷好意，可她還是來了。

  不為別的，就因為她欠了顧無瀾，她想為他做些什麽事，她想過讓陳天賜永遠閉嘴，她也知道會為此付出什麽代價，可那一刻她覺得隻要他的秘密能夠守住就好，他一輩子都是沈眠，會和秦蘊結婚，擁有沈家的一切，也有如花美眷陪在身邊，他能當沈眠多好啊。

  她沒有做過這種事，所以被陳天賜發現了，他甚至強迫她，她不願意，剛剛那一瞬間想過和陳天賜同歸於盡，如果她被陳天賜碰了，她絕對不可能再活下去。

  沒錯，無論是陸南溪還是沈辭，都太高傲了，骨子裏麵流淌的血讓她無法接受這種事。

  明明有很多話想說，明明有很多事都可以解釋的……

  沈辭瞬間的沉默更加惹惱了沈眠，他氣得用力將她拽到床上。

  沈辭大叫：“顧無瀾，你做什麽？”

  她剛剛經曆陳天賜的事，在這方麵有些敏感，她看著沈眠去解領帶的手，白著臉說道：“別，不要在這裏，我……”

  “你不是缺男人了嗎？”沈眠眉眼間皆是戾氣，他似笑非笑的壓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有點扭曲，也透著些瘋狂的味道。

  “顧無瀾，不要！”沈辭極度抗拒。

  “不要？不要什麽？你剛剛想跟陳天賜做什麽？現在裝什麽貞潔烈女？你又不是沒被我上過！”沈眠用力壓著沈辭，動作十分粗暴，在她皮膚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痕跡。

  “跟陳天賜可以，跟我就不行？”

  沈眠瘋了，沈辭也瘋了。

  陳天賜還趴在地上昏迷不醒，沈眠毫不在乎還有第三個人在場，他隻想著要如何羞辱沈辭，也狠狠折磨了自己。

  兩人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進行過如此親密的事，卻沒想過會在這樣一種情況下近乎瘋狂的靠近，在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被兩人拋到腦後，沈辭無法拒絕沈眠，失聲痛哭，沈眠冷著臉，粗暴的要了一遍又一遍。

  他們兩人便是，至死方休。

  不知道過了多久。

  沈辭臉上分不清是淚水多一些還是汗水多一點，她趴在床上，已經連動一下、身體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遠處的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周圍一片淩亂，預示著剛剛的一場歡愛究竟有多麽的瘋狂。

  怎麽會這樣呢？

  沈辭悲哀的想，為什麽他們兩個人會走到這一步？

  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沈辭呆呆的趴在床上一動不動，沈眠從裏麵走出來，他瞥了床上的沈辭一眼，她被折磨的狠了，可饒是如此也透著一股詭異的美感，沈眠冷笑。

  “沈辭，你給我記住，你欠我的遠不止這些。”他走上前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道：“我怎麽對你都是你自找的，少擺出這副樣子來，你以為在你知道我到底是誰後，我還會慣的你無法無天嗎？”

  沈辭一聲不吭。

  她猶如一攤死水，沈眠蹙眉，抬腳踢了她一下，有點煩躁：“啞巴了？說話！”

  沈辭嘴角動了動，她嗓音喑啞，輕聲說道：“顧無瀾，我是欠你，你說的沒錯，你怎麽對我都不過分，我活該，就算你現在殺了我，我也認了。”

  沈眠用力蹙著眉頭，雖然沈辭的態度讓他很滿意，但他又覺得這些話他並不是很想要聽到。

  “我們之間談及虧欠，總是我欠你的更多。”沈辭又說道：“你如何對我，都不過分。”

  沈眠更覺得心煩意亂，他隨手把被子拿過來蓋到了沈辭身上，遮擋住她滿身的痕跡。

  “既然知道，就別擺出這副要死要活的模樣來。”沈眠冷著臉說道：“從現在開始，你最好明白一件事。”

  沈辭掀了掀眼皮。

  “我對你的報複，才剛剛開始。”

  沈眠一字一字，猶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