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多處受襲

  “這小子變了啊？會謙虛了，不錯不錯！”

  “怎麽他以前不這樣啊？”任靜接口問道。

  “每款列裝進軍隊的新式武器都是先交給突擊隊測試，他是測試記錄員，記得哪一年有把88狙，瞄準鏡裏的倒V分界點，出現了偏差，這也很正常，畢竟還需要校對，但這種事應該還是很少見的，試想一下，如果在實戰中遇到會是什麽概念？

  知道他做了什麽嗎？他把槍拆開，逐個檢查部件，最後確定是質量問題後，他居然就這樣散著把武器送到了相關部門，質問了人家半個小時，你們不知道他當時那話說的有多難聽，倒是後來再送來的武器個個合格，據說，就因為那次事件，所有進我們隊的測試武器，都被送達部門挨個檢驗後重新入箱。”‘獵鷹’有些感慨地說完，右手握拳在腹部甸了甸。

  “哎？‘獵鷹’，你還記得那次他把心理輔導大隊全部車輛前燈打碎的事吧？”蔣炎忽然問‘獵鷹’。

  “我怎麽能忘，在這事上，我活吃他的心都有。”‘獵鷹’恨恨地說道。

  “怎麽回事？說來聽聽？”任靜問道。‘獵鷹’有點遲疑，表情怪怪地瞟了方雨晴一眼，蔣炎說沒事，原本也不存在什麽事。‘獵鷹’叫蔣炎說。

  “心理輔導大隊有個首長家的親戚，離過婚的，帶著個兒子，有人就想撮合她倆，但是他沒去見，後來也許就是出於公報私仇吧！他的季度心理測試評語不好，他就反映，也沒什麽結論，這能理解，同單位的同事對外人都是一個鼻孔出氣，後來，那女人家的親戚，就是領導，專門找他談了次話，回來這家夥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到了晚上拎著槍就去了訓練場，那時叫夜訓。

  第二天人家就拿著彈頭找來了，88狙的彈頭，但是，按照距離來說，這簡直就是神話，一千多米的距離，還是晚上，誰敢說能做到？再後來這事就不了了之了。”蔣炎笑道。

  “你知道他怎麽做到的嗎？”‘獵鷹’問蔣炎。

  “知道啊！但我不告訴你，怎麽地？”蔣炎故意吊胃口。

  “你小子是不是有什麽事要我幫忙？說，別這麽下作。”

  “這樣，一會兒，你得看我眼色行事，見到他以後，記住了啊？”

  ‘獵鷹’點點頭，蔣炎忽然問方雨晴和劉毅兩人誰大。方雨晴說自己和劉毅同歲，月份比劉毅大，蔣炎點點頭，說道：

  “你倆這事吧！說不定還真得靠‘獵鷹’使勁，這小子還真顧念‘獵鷹’的情意，我說的是，個人感情，不是戰友情，你理解嗎？”

  “為什麽？”任靜問道。

  “我兩投緣，他倆轉業的時候，劉毅一門心思也想走，我沒同意，結果就沒走成，你想啊？他一個孤兒，連個家都沒有，還助養著那些個孩子，離開軍隊能幹什麽？除了當保鏢就是殺手，這樣不就毀了嗎？你別以為他欠我什麽，認真說起來，是我欠他的更多些。”‘獵鷹’說到這裏，有些動情地低下頭似乎在回憶著什麽。

  “哎？你還沒說他怎麽做到的擊碎車燈這事呢？”‘獵鷹’忽然轉向了蔣炎問道。

  “不說了吧？其實也沒什麽。”蔣炎耍起了賴皮。

  “那怎麽行？得說，別賴皮，快說。”任靜幫腔道。

  “他叫我撿了幾顆訓練場上的88狙彈頭，扔進車場當證據，用咱們改裝的85狙打的，子彈是咱們加裝的助推力尾椎彈。”

  “完了？”‘獵鷹’道。

  “可不就完了嗎？”蔣炎很無辜地答道。

  “你倆能氣死我啊？真能作啊！你們想過沒有啊？大晚上的要是傷著人怎麽得了。”‘獵鷹’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方雨晴低著頭一直在想著心事，她此刻還是不能確定，劉毅對自己會是什麽態度，如果還是不諒解，後麵該做些什麽。正想著，蔣炎手機響了，是韓啟明打來的。

  大門外不遠處有個風味餐廳，韓啟明因為持護照，按規定不能進入駐澳部隊的軍管區域，所以大家一同出來到了餐廳，餐廳裏多數食客都是軍人，軍官居多，這裏隻有兩個包廂，已經有了人，五個人坐在了散台上。蔣炎給劉毅發了短信，說好了不見不散。

  方雨晴顯得很緊張，坐臥不寧的神態，唯獨讓她有點信心的就是來澳門之前，給劉毅發的幾條短信，劉毅都回複了，雖然字數很少，但至少是回複了，這多少讓方雨晴心裏好受點，蔣炎把一會見到劉毅的計劃說了一遍，任靜極力讚成，方雨晴反對，但不起作用，方雨晴心裏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結局會是什麽。

  五個人正在聊著，就聽到門外有喧嘩聲，估計是散了會，劉毅即將出現，方雨晴此刻緊張的啥似得，低著頭縮在座位上。韓啟明叫她去點菜，方雨晴巴不得早點離開，就和任靜離開了座位。

  先進來的是BF公司的幾個代表，其中就有李中華，後麵跟著一大群軍人，都穿著軍裝，方雨晴也沒心思點菜，仔細地掃視著每一個軍人，終於看到了劉毅，帽簷有點朝左側下斜，有點電影裏**軍官的勁兒，劉毅和幾個軍官說著話，緩步走了進來。方雨晴一下轉過了身子，緊張地看著任靜，任靜安慰地使著眼色。

  劉毅身邊有個中年女人，脖子上掛著出入證，像是BF公司的，兩人說著話，女人一臉的笑意。

  就見蔣炎怒氣衝衝地離開了座位，走到劉毅三步遠的地方站住了，瞪著劉毅，劉毅露出憨憨的笑容，右手點著蔣炎，像是要說什麽話的樣子，就見此刻的蔣炎，忽地衝了過來，對著劉毅的下巴就是一拳，劉毅猝然遭襲，踉蹌了幾步，摸著被擊處，還是笑著，蔣炎再次撲了上來，動著手，劉毅後退著，抵擋著，周圍的人都是傻傻地看著，不少人都在低聲議論著。

  兩人一直打到門口，看得出來，劉毅沒還手，蔣炎有些氣喘，這時，先是韓啟明走了上來，加入了對劉毅的攻擊，劉毅喊道：

  “你大爺的，真下手啊？還來？我不客氣了啊？”兩人也不答話，就是一味地攻擊著，劉毅側踹了韓啟明一腳，韓啟明後退了兩步，對著‘獵鷹’吼道：

  “你丫還看哪？快來幫忙，這混蛋還敢還手。”

  ‘獵鷹’上來後，也加入了攻擊。劉毅身體多處受襲，此時圍觀的眾人開始勸架，說著各種勸解的話語，餐廳老板也出來勸著，沒多久，就看到進來了三個頭戴鋼盔的憲兵，來到四人跟前，啪地一個立正，對著‘獵鷹’和劉毅敬了個禮，另外兩人快速上前，阻隔開了韓啟明和蔣炎，戰鬥停止了。

  大家圍攏著，‘獵鷹’拉著敬禮的憲兵走出去兩步，掏出證件解釋著，劉毅也湊了上去說著什麽。不久，三人就離開了，蔣炎氣喘籲籲地半弓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休息著，韓啟明一臉笑意地瞟著方雨晴和任靜，也是喘著氣。劉毅走了回來說道：

  “沒事沒事，這是我戰友，來看我的，這是我們的見麵方式，有點特別，驚擾了各位，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誰跟你是戰友？有你這樣的戰友，我心寒，啊！我呸呸呸……”蔣炎怒道。

  “就是，哪有你這樣的戰友啊？”韓啟明幫腔道。

  “照我看啊，鳥，這事確實是你的不對，處對象嘛！哪能吵個架就成了路人，這麽久都不露麵，起碼打個電話總可以吧？大家說是不是？”‘獵鷹’說著話，轉向圍觀人群。

  “這……這……這，你……你……你們什麽意思嘛？”

  “好！我來問你，你當著大家夥的麵，讓大家來評評理，知道我們為什麽打你嗎？因為你欠揍，你女朋友舍不得打你，那是她心疼你，我們這是替她打的，就是讓你長記性，一個女人獨自生活在海州，你什麽時間回去，不都是熱茶熱飯地侍候著你，別說沒發生什麽事，即便有什麽事，那你也該問清楚再說吧？哦！就這麽一聲不響地走了，一走就是半年，連個電話都沒有，你說你這是爺們幹的事嗎？大家說說，有這樣當男人的嗎？”蔣炎說完，攤著手問圍觀者們，大家都在點著頭，發表著個人觀點。看到劉毅想說話，韓啟明搶先說道：

  “你先不要急著表態，仔細想想，小方哪點做的不好了？讓你這麽絕情地對她，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你這半年不露麵，你不是讓人家守活寡嗎？起碼有個電話總可以吧？”

  “就是就是就是，真沒良心，你以為女人活著容易嗎？得為你們男人守貞潔，守婦道，也就是看著你還算老實本分，不沾花惹草，不然，誰稀罕你啊？有了任務抬腳就走，還那麽多條例限製著，知道牽掛一個人，卻不知道他在何處，這種沒著沒落的感覺很好玩是嗎？

  你說，你在外麵助養傷殘兒童，製造浪漫有壓力，你就不能說清楚啊？你節儉沒多餘的錢買衣服，她給你錢，這有錯嗎？至於受你這麽大的誤解嗎？自尊心就這麽值錢嗎？”任靜走了過來大聲聲討著劉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