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無暇顧及

  但當空航大隊空援組上級部門介入之後，實際情況卻不是這樣，來自軍方ZC的相關部門調查組直接空降到了海州軍區，他們的質疑聲很高，看其勢頭大有占有的意思，‘感冒靈’當然也能理解，如此含金量的動力裝甲技術，對於軍方而言，是足以開創軍方單兵動力裝甲的先河的，這對於未來現代戰爭的應對具有著深遠的積極推動作用，何況這套裝甲原本就區別於海衛公司“海衛飛行衣”，甚至能與‘殤狼’的動力機械骨骼相媲美。

  調查組進入取證階段後期，原本一直緘默的海衛公司創始人‘小鳥’不再應聲，海衛公司稱其身體欠佳，由海衛公司董事會成員梅芳芳做了一次代言（據說次女為‘小鳥’的初戀），梅芳芳明確聲明‘小鳥’由始至終地處於傷病恢複期，未涉足定神島之外，更無暇顧及其他事物，這樣一來，即便是‘感冒靈’長有一萬張嘴，也無法說的清楚了。

  ‘感冒靈’忽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麽，受命外派往巴維爾國國的陸文毅，與現階段存在於海衛公司的‘小鳥’之間並沒有什麽聯係，他們原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人，何況，‘感冒靈’也不能說出自己認為的那個事實，雖然他也知道軍方高層都清楚，海衛公司持有的“海衛飛行衣”的版權是屬於劉赫的，其技術一直遺留在鄰海艦隊海潛基地的裝備部，緣於海衛公司並不具備製造設備，而且，當初‘小鳥’也有過明確表示過，“海衛飛行衣”屬於試驗階段，一旦成熟就會向軍方推廣，但事實上這是一個沒有第三人在場的口諾，而此次事件，看架勢軍方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勢頭，為避免追責，‘感冒靈’與‘殤狼’補簽了一份關於“海衛飛行衣”升級“獵風戰甲”的協議，‘殤狼’付了一部分的研發定金。

  軍方ZC調查組，對於事件調查取證的速度很快，結論也很迅捷，苗頭直指‘感冒靈’所在部門，擅自利用海軍的設備及科技力量，對於重金屬的鈦金屬而言，在國內能有幾家機構享有統購的權限，但海軍不同……現階段裏，對於這一點‘感冒靈’很焦急，海衛公司屬於民營企業，雖然‘小鳥’是創始人，但現在的表麵文章和他並沒有直接的關係，海衛公司依舊還是股份製民營企業，軍轉其實並不能代替什麽，現役一旦離開了軍隊，那就是普通人，海衛公司從董事長到職員全都是老百姓。不得已‘感冒靈’提出為了減少自己的責任，采取以為鄰海艦隊裝備部創收的結點，由海衛公司足額擔負此次研發的全部裝備和技術，這可是一筆不小的巨額費用，高達2338.100.000元。

  因為海衛公司存在於參與研發實驗的實際情況，剩餘未繳納的款項暫時定性為拖欠，這樣一來，‘感冒靈’除了負有已經定性了的擅用軍工技術違規行為的失職責任以外，也就隻剩下款項驗證不及時了。實際上包括‘感冒靈’在內的軍方所有人，都有著一種疑慮，海衛公司會不會認可這種明目張膽的擦邊球式的“搶劫”，因為所有人都清楚這項裝備技術的發源地源自哪裏而且費用如此之巨。

  但隨後，‘感冒靈’就從那張裹夾在飛行裝甲的紙條上發現了答案，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件事，或許真存在著什麽不俗的論點，如果海衛公司願意出資購買原本就屬於自己的研發產權呢？產生於‘感冒靈’腦海的意境是多種說不出的苦楚，他已經感覺到海衛公司正在針對著什麽，或許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在那個遠在異國他鄉的外星種族的生物的意料之中。

  出乎ZC的意料，海衛公司‘獵風戰隊’於裁決日後的第二日就補齊了剩餘款項，明確聲明，此項裝備技術產權屬於聯和國FTU合作方“斯塔克工業”和海衛公司，並同時出具了FTU的書麵授權書，將海衛公司版權持有的這項飛行裝備“海衛飛行衣”最終命名為“獵風戰甲”，任何單位和個人不得以任何形式介入此項裝備的研發，使得軍方原本準備以此技術裝備空航大隊突援組的計劃瞬間泡湯，真的上演了一出活生生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活話劇，而且還是現世報。

  緊接著，內部即傳出，出任巴維爾國教導隊的總教官陸文毅，在巴維爾國軍方與阿副旱軍方聯合開展的名為“仙人掌行動”的軍演中，遭遇意外，據線報稱是先“陣亡”後“失蹤”，這說明或許有證據證實了“陸文毅”的死亡時間，但隨後又推翻了定性……

  這則情報對於華夏軍方高層而言，意味著什麽，‘感冒靈’相信作為高層領導人震驚度絕對不會低，莫說單單的一項飛行裝甲的改造技術值二十多億元，就算再加一萬倍，也不足以彌補人員的損失，全世界都在關注著一心衛國的‘小鳥’，就這麽沒了？不知道之前發生的那起“版權事件”跟這個有沒有直接的聯係，如果有呢？試想一下，作為乙方的軍方突然毀約，意欲迫使委托方放棄員合約中的研發項目而實施了巧取豪奪，又在無望的前提下，強詞奪理性的以莫須有的研發數據肆意提高研發經費，這種行為是多麽的令人不齒。

  繼而傳出海衛公司董事長任靜回歸，提出海衛公司的“遷址計劃”，使得原本已經沸沸揚揚的“版權事件”更進一步升級，海衛公司對於“版權事件”的後續再無應答，無論是官方還是軍方的誠懇相約，海衛公司均無回應。

  有消息說，海衛公司董事長任靜已經離開了海衛公司基地定神島，前往秦江市，雖然有監控跟隨但行蹤並不確定，由此使得軍方在後續的跟進中顯得極為被動，尤其是這件“版權事件”的發生，使得海州軍區軍職人員普遍認為很不地道，哪有拿著別人的東西硬說是自己的道理，說白了，這種掩耳盜鈴的做法完全就是指鹿為馬的官僚作風。

  ‘感冒靈’在第一時間內關閉了自己的手機，之前任靜在轉移中就是在自己的監護下被武裝份子劫持的，雖然他不知道她被劫持之後的情況，但從此次回歸的症狀來看，好像並沒有遭罪，據說還生了孩子，‘感冒靈’本意上愧對‘小鳥’的囑托更無顏麵對任靜，現階段應該是自己親臨海衛公司向任靜問候的，結果又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感覺很像是自己在對無“家長”的海衛公司趁火打劫，拿著海衛公司的技術強買強賣，為軍方創收。

  但隨著‘感冒靈’探聽到的情報，他已經能夠確定，這一切或許都是‘小鳥’設計好了的，再或許自己所麵臨的被動處境都算在其內也未必可知，‘感冒靈’權衡再三，當機立斷地向ZZ遞交了申請退役的報告，他清楚，這是‘小鳥’在給自己製造機會，他需要把控，他也需要“賭”，用戎馬畢生的事業去賭，而且是不計後果。‘感冒靈’當然清楚自己的這種附帶有情緒的逃避責任的退避，會給自己帶來什麽致命的後果，但事已至此也隻能有此一搏了。

  然而，最讓‘感冒靈’措手不及的是兩天後，就接到了征詢電話，緊接著就接到了被批準了的退役申請報告，與以往略有不同的是，現年47歲的‘感冒靈’距離法定退役年齡還有將近10年，他在海州軍區鄰海艦隊裝備部掛職屬於是海軍借調，原編製依舊還在ZZ部，申請報告也應該是上交ZZ。

  這種類似於鬧情緒的幹部請辭的報告在軍區裏多如牛毛，相關審核調查也應該有個時間的過程，按照常規，這個時間起碼也應該在一周上下，之後才是進入征詢本人意見的環節。但此刻，‘感冒靈’意會到了不同，他在軍中多麽多年，當然也清楚“燈塔”“光照”勢力的囂張跋扈，大部隊普通晉升非得轉換成權錢交易，使得這種歪風邪氣一發不可收，好在‘感冒靈’即便拋開ZZ資源，手裏還把控著“鋒利”的項目，這些歪風邪氣騷擾不到他，但看著世風日下的軍營依舊還是猶如梗骨在喉，在大環境下如何區分不吐不快的界定，‘感冒靈’有著自己的認知，所以，‘感冒靈’也是眼不見心不煩地躲了出來，之後，他也聽說了關於“光照”南下海州軍區的消息，始終盡可能地避免接觸，實在躲不開了，點個頭敬個禮也沒什麽。

  有些懵逼的‘感冒靈’當發現電函通令的落款署名是ZC之後，心裏一陣打鼓，但同時他也意會到了什麽，隻不過還不能確定，接下來的事很大程度上會朝著一個方向遞進，那必然是‘小鳥’在境外出了什麽事故，而能夠前往處理的最佳人選非自己莫屬，這也正是自己退役申請被ZC批複的症結所在，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不韙軍人處境限製條例，同時，整件事也絕不會是軍政方授權行動，行動一旦失敗或者出現任何紕漏，那都是屬於自己的，沒有任何一方會為你承擔定點兒責任。

  眼下是否擅自給予梁越“獵風戰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到了後期，都應該不是問題，如果真如自己所料，能夠見到‘小鳥’本人，別說動用了，就算是全都送人了，又能有多大事？隻不過，‘感冒靈’並不傻，像‘小鳥’這樣能量近乎‘神’級人物，能被困住那將會是怎樣的一個等級限定，自己是不是夠看還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