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判斷
作者:位卑憂國      更新:2021-05-18 01:13      字數:3425
  166、高戒特役

  何況海衛公司的存在,還在下意識裏解決著國內軍方特戰序列兵員的安置難題,對於這一點,鍾曉敏感同身受,國家培養一名軍警係統的特戰隊員,花費的精力、人力、物力、財力何其之巨,因為轉業安置問題而流失,是痛心的,況且各國對於這方麵的人才都持有同樣的消耗政策,在情報部門內部統稱為“優化人口”。

  尤其是針對華夏,“優化人口”這個名詞一九九五年起源於北約,其寓意就是針對華夏軍方內部的軍事特戰人員,因為在北約官方看來,這個群體的存在會很大限度地推動華夏的能動能量釋放,因為他們都屬於專業人員,不論是在各個層麵都對特定領域影響力,他們的愛國主義炙熱,報國情緒高漲又都享有專長,應該最大限度地吸引出國,實施“優化”。當然,這種“優化”並不僅限於華夏,全球各軍事大國都在暗地裏實施著對別國此類人員的“特別關照”。

  之所以鍾曉敏這樣理解,很大原因是從各方麵看,軍方能夠阻止海衛公司離開海州的措施幾乎就是零,說不定還會連帶著丟失了‘小鳥’,這才是最主要的,正如海衛公司初建時,‘小鳥’的身價急劇飆升,就是源於西方各國都對其人感興趣,多方威逼利誘,甚至采取了脅迫暗殺,由此可見,‘小鳥’在國際領域還是頗具影響力的,軍方采用這種非常手段,或許還真是為了應對阻止海衛公司的“遷址計劃”。

  留得住海衛公司,任靜和孩子就走不遠,‘小鳥’就得回家守候,這是人文環境下國際範兒的客觀規律。況且,就現階段的海衛公司而言,能夠獲悉其職員結構信息的情報機構在全世界多的不勝枚舉,想接收海衛公司的國家更是多如牛毛,海衛公司的遷離對於華夏而言就是損失,更何況現在的海衛公司還具有著龐大的資金鏈……

  -----------

  安春秀一邊給方雨晴打電話,一邊馬不停蹄地向任靜身邊趕,也不光是任務情結,相對而言在安春秀的記憶深處,眼前的這一切似乎都與記憶有著不少錯離,不光是任靜回來後宣布的那項“遷址計劃”與原有的情節出現了偏差,更有任靜的這次回歸似乎在時間上也出現了不少偏差,加上來自情報的確認,任靜當真是和兒子一同回來的,而‘小鳥’卻在境外,據說還遭遇了什麽意外,目前的狀況是生死不明。

  對於這一點,安春秀投入的精力相對而言,要多於他人,不光是她與‘小鳥’的私交甚篤,更大層麵的還源於那份記憶,在那份記憶中,就是特克拉肯的客觀存在,這個一直威脅著鄰海乃至周邊所有鄰國的遠古巨獸,這個謎該如何揭,隻能順應自然規則,而這個規則與‘小鳥’就有著必然的聯係。

  多方打聽下,安春秀所能掌握到的隻有極少的一點點,對於這種事關國家之間相對較為敏感的外交事宜,情報的來源及真實性都會打折扣,安春秀四處奔走不惜動用靈媒能力地多方打探,經過整理匯總後,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那就是現階段下的‘小鳥’在巴維爾國國邊境線上的一場局部清剿戰役中遭遇到了非常困境,來自世界各國的特別部門對其的關注度普遍提高了很多,而這種關注又始於發生在當地的靈異事件有著直接的關聯,這個被嚴密封鎖著的所謂的靈異事件中又包含著突遇外星特殊生物。

  這個靈異事件是來自SA、NASA及RKAR三方權威的爆料,並配有不同角度相對模糊的照片加以說明,地理位置疑似處於亞洲某國邊境區域(附有坐標經緯度),照片上是一架貌似甜品“麵包圈”狀的巨型飛行器的啟動升空場景,頭部相對尾部要高一些,緣於尾部被一座山體掩埋著,但即便如此,照片上依舊呈現出飛行器生成著巨大的能動力,被山體壓著的尾部即將掙脫束縛壓迫的態勢,從照片上能夠完整地體現出來。

  事關己念,安春秀來自第六感的敏銳提醒著自己,務必需要查實事發地,最終得出坐標地位於巴維爾國國與阿副旱接壤的邊境——多巴達格爾嶺山脈蒙那傑斯坎迪村東南區域。與往常不同的是,關注著這個領域的各方人士對於此次的這個爆點關注熱情並不高,以往有著的各種質疑與假設的跟帖一個不見,很顯然是被屏蔽了,可見這次產生於各國政*間的不確定性因素占有多大的層麵。

  方雨晴的電話一直都通著,但始終是無人接聽,原因不詳。安春秀臆測著方雨晴不接電話的種種原因,早期接到任靜的來電時,稱方雨晴的手機是占線,後又是無人接聽的狀況,因為任靜目前很忙才請自己聯係,眼下看來,自己應該先去見任靜,再找方雨晴才對,因為在記憶中,距離任靜前往澳達亞領事館的日期很近,她怕那場悲劇重演。

  海雲閣大酒店屬於個人承包,位於軍招的南端,是個六層的建築物,餐飲區是下三層,上麵是客房,很具規模,一般而言往常海州軍區的例行會議聚餐都在這裏,這裏也同時對外開放,但緣於海州已經實施了撤離疏散,社會層麵上的流動人員驟減,使得這裏現在看來很是蕭條,這是安春秀能夠預測到的,對於任靜選擇出現在這裏的打算也似曾相識。

  事實上,當安春秀真正意義上到達海雲閣大酒店門前區域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了,但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她能夠理解這裏被軍方戒嚴的做法,也能夠認同被軍警包圍著的表象,因為原本任靜就屬於軍屬,‘小鳥’是現役軍官,何況任靜之前失蹤是被武裝勢力劫持的,聽說現場還出動了輜重飛機。如今重新出現,引起軍警方麵的關注也在所難免,隻不過對於拒絕一切人員進入的通令,有些不理解。

  從戒嚴的場麵上看,似乎顯得有些過於“隆重”了,戒嚴區域十分廣闊,兩端除了路燈之外,還專門停著兩台裝有車載照明的軍車,安春秀從目測到的距離上判斷,從事戒嚴的軍警人員不但包圍了整個酒店,還向西麵綿延了不少距離,更遠的位置不得而知,這是怎麽回事?難不成出了什麽事嗎?會不會跟任靜有關,正如之前任靜來電時說,自己正在處理著什麽要緊事,連給方雨晴打電話的時間都不具備。

  急切下的安春秀急忙掏出電話,撥通任靜的手機,結果是占線,但提示是不要掛斷電話可以等待,安春秀想要急切地見到任靜,在戒嚴的禁止通行的狀況下隻能通上話才能進得去,除了等再無它法,安春秀舉著手機一直在等,一直等到去電時間到了極限,對方都還處在通話中,始終未接通安春秀的電話,這不禁使得安春秀忽然意識到應該是出了什麽事。

  一般而言,被提示可以等待的來電提示,對方手機都應該屬於是雙卡雙待的,已經接通了的通話可以被保留後,續接來電,而且會有持續不間斷的來電提示音,告知接聽者有新來電並出示來電號碼,錄入電話本中的電話號碼會出示姓名,安春秀相信自己的電話號碼在任靜手機的電話本中,去電也必然呈現出自己的名字,自己持續等待的時間足以說明了急迫態度,但依舊被忽略,這說明什麽?

  如果是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會如何對待,那必然是先接通後續來電,告知對方目前比較忙,稍後會給您回電等歉意答複,相信任靜作為商務人士也應該具備這樣基本素質,可為什麽沒有呢?隻有一種可能,任靜通著的這個電話更重要,以至於隻能忽略自己,這樣看來,自己或許應該稍等片刻也不失為對朋友的一種禮貌性的安慰吧?

  安春秀手中抓著手機,思忖著下一步的打算,留在原地等也沒有太大的必要,何況晚間的涼意有點兒切膚,重新回到自己的車裏,一門心思地想著任靜會遭遇什麽事情,忽略了身邊的其他事物,直到一個聲音響起才回過味兒來。一個男子的低音傳出:

  “請問您有任董事長的手機號碼嗎?”

  安春秀看到左車門前站著一個身著花格子襯衫的彪悍男子,身材不低很結實,兩隻手臂顯得很粗壯,看不到麵部,隻能看到一個蓄著胡子渣的下頜,驀然間車後兩側的車門被同時拽開,兩個身影快速地鑽了進來,車門隨即被關閉,側麵站立的男子快速地由車頭前來到副駕駛門前,拉開車門坐了進來,沒等安春秀有所反應,就覺得右肩胛上落上了一隻手,拇指輕觸了兩下自己的肩井穴,伴有陣陣酸麻,安春秀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

  “美女姓安吧?我姓鄧,是‘花火組’成員,您有沒有任靜的手機號碼?”

  “‘花火組’?”安春秀疑惑道。

  “那都不重要,您知道‘小鳥’吧?”

  “你是指……劉毅?當然。”

  “這樣就簡單了,我們是奉‘小鳥’的指派來見任董事長的,現在的局麵想借閣下的身份進去!這是本人的證件。”男子說完遞過來一張身份證。安春秀接過來看到姓名:連春林,性別:男,出生年月日:1979年8月15日,除此之外,身份證上的其它信息上都有一種銀線遮蓋著的,想仔細看也看不清,猛然間想起來了,這種證件屬於國安特許,屬於特種現役。

  “既然閣下是特種現役,為什麽不持證進入呢?”安春秀疑惑地問道。

  “要是能持證進入,也就無此必要了吧?”戴著一副特別眼鏡的連春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