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舉著武器

  確切來說，‘蠱火’之所以這麽墨跡，還有一個相對而言略微主要的原因，這種症狀並沒有具體的時間，感覺一開始並不怎麽明顯，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感受就越發的強烈，可有沒有實際的連貫性可以追尋，就隻能這麽渾渾噩噩地承受著，‘蠱火’真實地感受到自己完全有著一段處於某個特定階段的非常經曆，甚至到過某些絕對權威又神秘的領域，可能還上過天入過地。

  好像還不是自己一個人，有人陪同，這個人是異性很熟悉，但絕對不是‘仙女’。在‘蠱火’的情感世界中能夠有接觸的除了‘仙女’之外，剩餘的屈指可數。

  因為自己與‘仙女’之間的情感牽絆，很久以前，曾被‘感冒靈’評定過，當然，不得不說‘仙女’的表現那是相當到位，任何人都百分之三百感受不到‘仙女’對‘蠱火’所給予的那種刁蠻任性和強勢，‘蠱火’有時也會這樣問自己，何以一到‘仙女’跟前，就好像自己欠她八百塊錢般的怯場，完全爭取不到丁點兒的主動？

  好像有誰說起過這種感覺，是完全出於愛，是憐惜的最好詮釋，並不是你自己理解的那樣片麵，在愛與欣賞的節點上，並沒有什麽大的衝突，反倒是具備著互溶的成分，促使著兩者之間相互間同步遞進，表麵上你失去了先機地位，實際上是你在主導著全局，因為對方給予你的是緣自愛意的釋放，隻不過你無力感受而已……

  這是安春秀的闡述，哦！對了，好久沒見她了，電話都沒有顧得上打一次，‘蠱火’心底泛著淡淡的一絲歉疚，回想著與安春秀一起共處的時間與美好經曆，想著想著，突然間感覺到那個陪同之人原來就是安春秀，這一刻，‘蠱火’忽然間似乎有了點小連貫，安春秀並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她還有其他的身份，就比如是航天部裏，在空間站上……

  ‘蠱火’感覺到自己突然間有了點手足無措，並且將車蹭到了哪裏，使得車輛一陣震顫，‘蠱火’適時地停了車，抬起眼來注視著前方，海州軍區大門矗立在眼前，車前站著一個哨兵正狐疑地注視著自己。

  慌忙下了車的‘蠱火’，當目及到眼前是擠倒隔離墩時，腦中縈繞著依舊還是與安春秀一起經曆了諸多事物，非常清晰，但與時間對照，似乎又對不上，都是發生在十一月裏的事吧？今天是幾號？‘蠱火’不確定地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日曆，10月24日，又拿出手機看日期，2012年10月24日，難道這些事都是發生在未來嗎？

  “今天是幾號？”‘蠱火’問眼前的哨兵。哨兵立正敬禮後，回答是24號，眼中明顯戴著一種探詢的眼神——你是不是發燒了？看樣子不像，可為什麽這麽大這麽空曠的軍區大門前，會撞上隔離墩呢？

  “對不起啊！我……我注意力有點兒跑偏了……”‘蠱火’慌忙道著歉，就在這一刻，身旁傳來一陣車輛刹車的小響動，注目處是一輛無牌的考斯特商務車，距離自己的車很近，前麵有一輛帕傑羅越野，後麵是一輛猛士吉普，都掛著軍牌，但車上的人一個穿軍裝的都沒有，全是便裝，考斯特商務車的玻璃上是深度貼膜，‘蠱火’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車裏會是什麽人？多大的領導才能配備這種車輛，自己是不是應該回避下。

  因為自己的車是橫叉在隔離墩右側的，有點兒擋路，當然考斯特車也可以後退一點兒，重新打點方向繞過去，所以，‘蠱火’急切地想回到車上把車倒出去，免得堵路。

  但就在此時，突然傳過來一個清脆且相當急切的聲音：

  “球球尼了鱉永歲一起笑出沃德技藝號嗎我園藝晦氣輕給我六下疑點沒號沃寶正補回隊人和人碩德秋妮……”

  聲音語速相當快，絲毫沒有一點頓挫感，很像是在趕時間，還沒等‘蠱火’回過味兒來，就聽到一陣嘈雜聲和一聲大力關窗的聲響傳來，來自考斯特車右邊最後一扇車窗，深色的車窗貼膜，看不見一點痕跡，聲音依舊還是有點兒，但已經聽不清了。

  讓‘蠱火’略為吃驚的是，說話之人是女性，雖然語速奇快，無法確定內容，顯得有些急切，經過漸定後的思忖，‘蠱火’可以判定，這個聲音來自自己的熟人群體，是絕對有過耳音的，而且很顯然這個聲音是針對自己的，當務之急是需要對照音調，之後才能辨別話語內容。

  ‘蠱火’緩緩地坐進車裏，處事不驚鎮定應對，是每個軍人應該具備的，自己是誰？‘蠱火’更深刻地知道，能夠這樣進入軍區機關的車輛都不簡單的，在並不明確的態勢下，最好的策略就是選擇沉默，以不變應萬變，所以他裝作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關上車門掛擋倒車，他留意到有人注視著自己和車輛，那是因為自己的車輛掛的也是軍牌。

  然而，並不是‘蠱火’理解的那樣簡單的，一心想著自己駕駛的也是軍牌，應該能夠理解為同係統的對方壓根就不是這樣想的，兩人分前後站在‘蠱火’左側的門前一副審視的態度，一人在前一人稍後。策應陣型還行，‘蠱火’能夠判定出兩人應該屬於特勤之類的國家工作人員，目前大有攔住自己的意思，想幹什麽？這是‘蠱火’在腦中生成的第一個意識，‘蠱火’覺得自己正在上火，這是個不好的苗頭，為什麽會使自己生氣？‘蠱火’沒有答案。

  為了不使局勢進一步惡化，‘蠱火’隻看了兩人一眼，就專注於開車上，這也是目前唯一能夠轉移火氣迸發的渠道，前擋風玻璃上已經看到了考斯特車和帕傑羅越野拐進了軍區大門，唯獨留下了一輛猛士吉普，一個男子前站著一個哨兵，正在說著什麽，但結果使得‘蠱火’莫名的怒火繼續升騰了起來，他看到站在猛士吉普車前的男子，一隻右手的食指指著哨兵的鼻子，怒斥著什麽，之後，哨兵像是在阻攔對方，但並沒有形成生硬的動作，結果卻遭遇到對方的推搡，險些摔倒。

  哨兵是登記室裏的，‘蠱火’可以猜到哨兵應該是在跟對方說自己的身份，因為自己作為海州軍區特種大隊……不對，‘蠱火’突然想到，自己應該是作為“寒風突擊隊”的副大隊長職務，‘感冒靈’也是，進出海州軍區的大門擁有免檢特權的，而此項任命‘蠱火’清楚地記得是在2012年11月20日，那是因為海衛公司的‘小鳥’多日未歸造成的局勢，今天是幾號？10月24號，這到底是怎麽了？

  一時間‘蠱火’忽然覺得腦袋很悶很重，很想甩甩頭，將這些莫名的思緒都甩出去，隨著頭部甩動的動作的停止，映入‘蠱火’眼簾的是車外的三個男子的手上都舉著武器，指著自己，車窗是密閉著的，能看到門前男子的嘴唇在動，但聽不到聲音，唇形像是讓自己下車。

  就在‘蠱火’按下車窗之際，響起一長兩短尖利的哨聲，‘蠱火’知道這是警衛營預警的信號，接下來的場麵是極度震撼人心的，因為對方在軍區門前動用槍械，這是絕對不允許的，軍區門前隻有一個兵種可以使用武器，那就是警衛營。

  先是崗位哨兵據搶拉動槍栓的前指，隨著“卡啦”聲的響起，三名男子像是頓悟到了什麽，驚愕間，由軍區大門內“轟隆隆”駛出一台防爆鏈軌兩用裝甲車來，滿是射擊口的車身上，槍口攢動，不害怕是假的，這一刻的‘蠱火’都有了點兒冒汗，因為他知道這些射擊口內有著不同口徑的槍械，想把你打成啥樣的火力都有。

  三名男子很是自覺地扔掉手槍，雙手抱頭緩緩跪下身，頃刻間就被三個來自不同方向的捕網器緊錮，看得出緊錮力度著實不小，收縮的力度使得三人不住口的發出著sheny吟痛叫，之後就演變為慘叫聲，‘蠱火’注目向三人，這才發現緊錮著三人身上的捕網，呈現著銀白色的電流熒光，原來是帶電的，怪不得被捕住的人會慘叫呢？

  “快收快收，試試就行了，幹嘛這是？都是自己人。”傳來‘感冒靈’渾厚的聲音來，語氣中煞是愉快。裝甲車副駕駛門開了，‘感冒靈’沒戴帽子跳下車，疾步來到三個被緊錮的男子其中一人身前，仔細地饒有興趣地注視著捕網，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之時，身後傳來一聲怒喝：

  “找殘廢呢？有電。”發出這句極度缺少敬重語氣的是‘仙女’，‘蠱火’立即聽了出來，隨機下了車。

  “別說，就是不一樣啊！哎？就不該用人來試，看這難受勁兒哦？”‘感冒靈’原地未動地喊道。此時，隨後出動了大批的警衛營官兵，已然將整個區域封鎖了，就在其他士兵解鎖三名男子身上的捕網之際，由軍區大門內開出來一輛大客車，“‘阿莫西林’”王啟陽司令員，“yu雷一號”臨海艦隊‘消毒液’司令員和剛任命的“飛彈一號”空軍司令員許博源，君威特派趙玉富、陳路通和田雨薇，政治部主任梁越及一大幫未曾謀過麵的領導，陸續下了車。

  ‘蠱火’注意到，原本快步走向‘感冒靈’的‘仙女’穿著一身警衛營製服，看到這個陣勢，以急後轉的隊列步伐繞到了裝甲車的後麵，是不是去換衣服了？‘蠱火’這樣想著，既然已經撞上了，躲，絕對是行不通的，但‘蠱火’作為武警單位的現役，身份沒什麽妨礙，但有一點，那就是事由，來軍區幹什麽？

  ‘蠱火’看到‘感冒靈’上前敬禮後與領導們說著什麽，之後就是有人拿來了視頻錄像，想必是已經全程拍下了抓捕過程，正當‘蠱火’揣摩著應該什麽時間過去的時候，手機傳來短信聲，掏出來看到是‘仙女’發來的：

  “這種捕網器是應對外星生物恐怖襲擊的，這不也找不到別的，隻能用人試了，別見怪哦？謝謝你和隊友的配合，一會兒我請飯謝罪。”短信的最後是一個鮮豔的紅唇圖案。

  “你要是膽敢私自抽調我的人來做這個實驗，我一準把你送回去，最好別試！這仨不是我的人，看樣子是真難受。”‘蠱火’回複道。

  正當場麵有些和諧的近乎友好的歡欣鼓舞之時，“砰”的一聲槍響，驚悚到了所有人，所有人都是先矮低了身體，張皇失措地旁顧其他，簡直亂成了一鍋粥。‘蠱火’立即醒悟到那三個持槍人存在於現場的危險性，一步上前抓起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把11式手槍（QSZ-11式5.8mm 手槍，該槍是裝備團以上軍官、偵查警衛等特殊任務的人員，以及飛行員、航天員使用的jun用shou槍），指向剛剛被解開捕網器其中的一人，那人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慌忙舉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