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震驚人心
作者:位卑憂國      更新:2021-05-18 01:11      字數:3791
  黃繼海最近一段時間裏,都快忙瘋了,海州市內接二連三地出現著奇案,第一件是發生在海州市某保密單位的一宗人口失蹤案,首先是報案人稱十五歲女兒無故失蹤,據說當時女兒是跟著父親一同出去的,兩天後,父親打來電話問家裏孩子回去了沒有,家裏人說沒有,父親當時就讓家裏報了案。

  第三天,父親隻身回來了,說是孩子在玩耍的時候受了傷,已經住院,催促著老婆往醫院趕,之後,三天裏音訊皆無,家裏老人就報了案,海州市警方抽調警力四處尋找,因為事關保密單位,甚至調動了北鬥監控係統,結果,隻找到了最近距離的手機信號發生點,之後就沒了任何線索,成了一樁懸案。

  第二件就是海州市特警大隊王長遠大隊長,離奇身亡在崎嶇山溪邊的案子,這裏其實並不是刻意隨便出入的,這裏是海州市碩果僅存的三個鳥類自然保護區之一,當然王大隊也不是來觀賞鳥的,他是來這裏垂釣的。

  據說這裏盛產一種藍尾鯽魚,不但魚的樣子奇特,長著藍色的尾巴,而且這些魚非常狡猾,專業垂釣者大多都不喜歡呆傻的魚塘魚類,越是有挑戰越是樂此不疲。

  說的直白一點,王大隊長還是處在被停職期間,當然也不是出了什麽問題引起的,而是他自己爭取到的。‘6·06’假冒特警大案,轟動海州市甚至都驚動了公安部,試想一個分隊的特警,全副武裝駕駛著警用車輛出現在大街上,結果卻全都是假冒的,這是何等的震驚人心?

  轟動一時的‘6·06’假冒特警大案,緣於當時的地區已經被警方封鎖,這些假特警就是這樣光天化日明目張膽地接走了犯罪嫌疑人,之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海州市警方才覺悟到這是一起有預謀有策劃的恐怖事件。消息一經泄露,不要說老百姓了,就是地區的領導們,可能都會感受到緊迫感和壓力,這麽一大隊人馬出現在淩晨的市區,哪裏還有半點的安全感?

  上級部門的領導當即就下達了限期破案的命令,王大隊當然是當仁不讓,全力以赴地投入著,結果到了限期了依舊是毫無進展,甚至連一點多的線索都沒有,而這隊真實存在的假特警隊伍,就這麽突然的出現後又突然地消失了。

  為此,上級部門臉上掛不住了,給王長遠一點警告,處分警告一次,勒令再次限期破案,結果當然是明擺著的,甚至還動用了軍方的資源,但還是毫無頭緒毫無進展,王長遠也看到了自己的命運歸途,申請了辭職,但局黨委的確是還沒有批準,就得到了王長遠身亡的噩耗。

  王長遠的死因更是奇特,但經過專家的實地現場鑒定,死因居然是被自己魚竿上的釣線勒住淹死的,假設雖然牽強,但也符合邏輯,加上現場除了他本人外再無第二者的痕跡。

  死因推測出他是在甩杆時勾到了自己的衣領,用右手握線摘除的時候,不幸滑到落水……但還有一件奇特的現象,那就是這裏突然之間沒鳥了,據鳥類保護部門統計,這裏的珍稀鳥類全部都分流向了其他兩個保護區。

  第三件奇案是發生在下午七點左右的市公安局家屬院裏,全部的事由完全就是一起家暴,據鄰裏間反饋的消息稱,這家的男主人叫席金明,也是公安單位的人,具體在哪個部門不知道,家裏的老婆卻是很潑辣,四鄰八舍的都知道,但兩人的關係倒也很和睦,從沒出現過家暴,如果要說有,也應該是女擾男才對,有一個十五歲的兒子住校。警察趕到的時候,女主人還在叫喊著救命,但男人完全喪失了理智。

  當時警察在製止無果的情況下,果斷開槍,擊傷了席金明的肩部和腿部,就這樣依舊還是被他衝出了封鎖的現場,慌不擇路地衝向了樓頂,走投無路的狀態下,跳了樓,應該是很合常理了吧?奇點再次出現,警方就是找不到跳樓的席金明的屍體,難不成從十八樓頂跳下來還能跑掉嗎?還是負了槍傷的。

  詢問受傷的女主人事由時,女人一再聲明這個席金明絕不是自己以前的老公,但也拿不出具體的實例來,就是一口咬定絕對不是,到了最後,女人說出了實情,雙方在進行房事時,女人發現席金明的**是她從沒見過的,也許是礙於此事的確蹊蹺,加上女人受傷不輕需要休息,就暫停了詢問,結果,就在兒子來探望母親的當天晚上,母子雙雙跳樓斃命,現場也勘查不出有謀殺的痕跡,也成了懸案。

  原本應該是刑警隊的案子,但沒兩天特警隊三個中隊就接到命令,協助參與破案。到了第五天,當席金明的案件將線索引向秦江市某地時,特警支隊通知黃繼海所在的中隊配合刑警隊前往搜捕調查的時候,突然接到上級部門的命令:‘原地機動待命’。

  這是個什麽樣的指令?從沒有過。正當黃繼海為之納悶並為之不忿的時候,他第一次見到了‘蠱火’,這個讓人第一眼就能感受到威嚴的少將大隊長,領導之間相互介紹時,黃繼海聽到了這麽一耳朵,稱作龍大隊。黃繼海不屑地猜想著,一個大隊長帶著一個小分隊的兵力,八成這個大隊長也是混來的,還是個少將,九成也是幹部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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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藺朝國的老伴在婦聯工作,一般的工作人員,加上資格老,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更有藺朝國的威望,基本上閑的時候比忙的時候多,也雇了保姆,但多數時間還是喜歡親手做飯給爺倆吃,隻不過爺倆在家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尤其是藺朝國,一忙起來一個多月都回不了家,女兒倒是每天都會回來一趟,哪怕是不能住,但這份孝心藺依依時刻不敢忘。

  四個人在飯桌上有說有笑的很是融洽,餐後,藺朝國老伴兒猶豫了半天,還是開了口:

  “依依啊!媽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你……能不能換個工作崗位?我總覺得刑警有點兒危險,我和你爸歲數都大了,老這麽提心吊膽地早晚得被你折騰廢嘍!你也別急在一時,好好想想應不應該,再過兩年你爸就到了退休的年齡,你總不能老讓爹媽為你的安全操這個心吧?”

  藺依依當然理解父母的願望,但她一直覺著自己除了刑警隊,似乎再沒有什麽適合自己的工作了,如果說換個崗位,也不是不行,但就這麽閑著過一輩子,實在是很無聊,考慮到父母已經年邁,自己做女兒做到這個份上,實在是愧對父母的養育之恩。

  藺依依不想違背父母的意願,更不想悖了父母的心情,輕輕地點了點頭後說道:

  “過段時間吧!眼下不合適,這剛出了警員受傷的事故,我這要是抬腿走人,那得多寒隊友的心啊?是不是,再者說了,知道的也就算了,不知道的還不定怎麽載排我的不是呢?說刑警隊長被兩隻野貓嚇破膽了,爸媽,對不起!我會認真考慮換工作崗位這事的,您再容我一段時間好嗎?”藺依依誠懇地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隻要你能答應,什麽時間都行,盡量越快越好最好,啊!”藺朝國老伴喜上眉梢地應承道,女兒能夠今天答應,的確是意外之事,之前也不是沒有說起過換工作崗位這事,藺依依總是默聲不語,難得今天有了答複。

  “另外,爸!您說的那個逃犯,人家能夠不顧自己,引走兩隻雲豹,救了我們整個分隊的人,聽說還受了不輕的傷,最起碼得讓我當麵向人家致個謝啥的,您說應不應該?

  所以,您千萬別對我說什麽緝捕的力度,我想我可以代表整個被他救下的刑警們,聲明一下,這恩,我們要還,哪怕我脫去這身警服不幹,都必須還,這也是今天下午我從醫院和警隊裏了解到的隊員心聲。

  而且,我們也會主動請纓去緝捕他,目的就隻有一個,抓住他再放了他,或者也說不定會幫助他重新進入生活狀態也說不定,這和我們身上的警服和頭頂的國徽沒有絲毫關係,甚至我們可以不穿警服,不帶證件,不背槍械去追捕他。”

  “可你們知道他有多危險嗎?軍方都不敢出動少量的部隊去緝捕他,就你們幾個人能行嗎?別說了,我不同意,當然,你們局領導也不會同意的,這沒得商量。如果你們非要一意孤行的話,那就不用那麽費事了,你們集體辭職吧!相關解釋,我去找組織部說明,簡直胡鬧!”藺朝國說完後,憤憤然地離開了餐桌,和母親一起出去散步了。

  藺依依低著頭,雙臂忱在桌麵上,沒有絲毫的激動,就這麽坐著。母親無奈地歎了口氣,臨出門前,示意鍾曉敏勸勸藺依依。鍾曉敏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藺依依的手臂,藺依依依舊低著頭,歎了口氣輕聲說道:

  “我連他是誰,叫什麽都不知道,就這麽被救了,欠了他這麽大一個恩,野生動物保護部門和搜捕隊說,在死了的那隻豹子的口腔和牙齒上發現了人體組織,這說明了什麽?那可是兩隻豹子啊?

  你是沒見到豹子那個狠樣兒,我們一個分隊十幾個人,手裏都有槍,愣是不是豹子的對手,傷了多半,他一個人怎麽應付的了,不定被豹子啃成什麽樣了?你……你說我……我……”藺依依說著說著就被傷感包圍了,眼圈兒泛了紅。

  “你說的這個人,我知道,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他的境遇壓根就沒有你擔心的那麽嚴重,豹子咬到人,那牙齒上不就有肉嗎?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就我對他的了解,這兩隻豹子,在他眼裏充其量算是兩隻野貓,切……”

  鍾曉敏勸人的本事足見一斑,這個時候也隻能這麽寬慰藺依依了,再者就是,以鍾曉敏對‘土豆’的認知度,也許真還不見得就如藺依依擔心的這麽糟糕,因為她非常清楚,寒風突擊隊的成員的素質,整個君威七大軍區就這麽一個軍方特戰隊伍嗎?

  當然不是,可問題是,為什麽這個寒風突擊隊有如此之高的規格?甚至在自己授權的範圍內,都查不到這個特戰隊伍的資料,足見這個隊伍的特殊性,有著如此神秘色彩的一隻特戰隊伍,那成員會差到那裏去?

  “你知道?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這心……裏……就是……”藺依依最終還是沒能脫離出來,哀傷遍布神態。

  “他叫丁少剛,代號‘土豆’,是海州軍區警衛營的營長,現年四十歲,未婚,是個孤兒,父母都是軍區特戰隊伍的成員,是烈士……”鍾曉敏如數家珍。